周一早上,等我按下最后一个键,Send!站起身来,墙上时钟已指向九点零六分。离正常下班时间整整晚了96分钟。周日,因着Morning shift没有Charge 我也帮到10点50分。步出病房,一路有好多熟人打招呼,“晚上回来吗?”我连讲话的力气都已经没了,一个摆手轻轻挥别病房,心里甩下一句狠话,谁要是今晚再回来除非有Mental problem.
有同事过来和我拥抱,“明年见!”噢,2019年的病房工作我就算做完了,再回来是2020年了。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日夜工作的病房一点都不留恋,为什么现在这么想赶快逃离病房?这刚刚回去的周末三天不就是整个一年的病房缩影吗?
周日接班时,一脚跨进病房,一片狼藉。刚刚结束的call code assist 由急诊室护士、呼吸治疗师、床位协调员和床位接送员推着咕吱咕吱的gurney bed,一帮人簇拥着把18床的病人家属送往急诊室。医院code assist是专门为非院内病人为寻求紧急医疗救助而设计的。
79岁的老太太来看往84岁出血性脑中风的先生,突然一阵旋晕倒下,把头撞在洗手盆上,鲜血直流。原本出血性脑中风的病人,一受惊吓,马上全身抽搐癫痫发作,code Rapid response 又响起。一个房间二个code同时进行,其他房间call lights和station cardiac monitor叮咚,叮咚,此起彼伏,正值交接班的时候,这种“热闹”前所未有。
35分钟后精疲力尽的早班charge 把Cisco phon往我手里一塞,“今天整个一天就像无头苍蝇飞来飞去,头痛,无法给你交班了。”
“理解,理解,赶快回家吧。”我刚接过电话,一边用酒精擦着,一边电话已经响起了。
”我要给你病人。”床位协调员永远没有协商的口气。
“你必须等着,这是晚上接班四十分钟来第6个新病人了。”我环顾着这么杂乱无章的station.
“急诊室太饱和了,我要你帮忙。”床位协调员憋屈着嗓音。
“我也请你hold,让病房先稳定一下。”何况今天病房不但缺护士,缺助理,还缺秘书,床位接送员呢。
这样的互动当然大家不会很愉快,今晚注定病房无眠。
一关上电话,那边MRI又打过来了,“请把你们的23床病人送下来做颅脑核磁共振检查,不要忘记带上clarification form。”
我开始找Transporter,对了,刚从急诊室回来的奥利弗,不正在帮忙另一个unit送病人回家吗?
那边,S护士找我,“15床家属不满意早班医院的服务,找你解决问题。”早上给S交班的是J护士 。15床住着Neutropenia (嗜中性白血球低下症)病人已经十多天了。74岁的G老太胰胰癌伴肝转移,只三次化疗已完全把她打跨。原本矫小的老太太腹泻把她那张小脸削瘦的只剩下画着的二个黑眼眶,圆圆地瞪着人。全血细胞急速减低,已经输过四袋全血纠正贫血,而白细胞只有0.5~0.7 ×10^ 9/L,血小板更是低的验血报告上注着“decrease”,连数字都出不来,基本每天输一袋血小板。病人发热无力、心悸头晕、四肢疼痛,完全没有抵抗力。门外贴着每个进房间的人都要戴口罩和手套。
陪在床边是G老太唯一的女儿。但是她一直非常support 和友好。现在要把我叫到房间,我知道事不小可。推开老太的门,女儿满腹怨气,如发机关枪,哒哒哒爆发了。
一怨,“我打铃一个半小时,没人来看病人。现在我妈的手肿到这种程度,我已经照相了,要把你们告到住院部去。”
二怨,“我妈要上厕所打铃两个小时都没人来帮忙。”
三怨,“这垃圾桶满了,没人收拾。已经叫了三个多小时了,都没人来打扫。”
怨、怨、怨,这怒气是可以升级的,从一个半小时一下就升到了三个小时。
我马上给病人和家属陪礼道歉,一手把垃圾桶拉到门外,一边打电话给Housekeeper;又帮病人肿胀的手上了热敷抬高;我提出是否让我看看另一只手,让我扎上新针病人可以继续Albumin滴注。女儿马上保护性地,
“不,你现在不能碰我妈,她现在太痛了。”
我在房间white care board,当晚的primary 护士下面,写上了大大的Charge 电话及自己的名字。从现在起我保证,如果护士没时间来看你,打我的电话我会来。
半小时后,我再去看病人,拉圾已经清洁了,又给病人换了热敷。G老太的女儿允许我在她另外一个手上扎了新针,病人和女儿破涕为笑。
处理这样的病人,行动和交流一样重要。
与此同时,还是S护士又在24床大喊大叫,“我要你来,我要你赶快回来。”又是火急火燎召唤。
我推开门,S躲在高高的房帘后,打开了Tele Box,我立刻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整个Tele Box沾满了血。赶快检查病人,倒是身上干干净净的,竟没见一处出血点。对Tele box 和板块电池进行了深度清洁,可是box的敏感器已经蘸满了血迹,无法清洁,居然还能工作。早上给S交班的又是J护士。
24床是一个69岁腹膜透析的病人,摔了一跤,右髋处血肿,在急诊做过血肿aspiration,白天病人还输过两袋血。我们都想象不出这个血是怎么渗透到box里面的?血肿处渗出?输血时遗漏?这事只有J自己知道。现在她下班了,只有等她回来解释吧。
这个床位只能block成M/S.工作本不容易,遇上猪对友,麻烦不找自来。
而此时,我自己已经被traveler bed control 告到Nursing Supervisor 那里,罪名:拒收病人。
包公,我冤枉啊!每次Bed control打电话来,我都回答,让她等一下我在处理问题。人家振振有词,“一个小时Charge 不给床位,我就有权可以告你,我是对事不对人。”幸亏我和Supervisor是一个战壕里的神队友,她说,“没事,我知道你。”
晚上九点半,从huddle回来,我开始查房。
20床,男性,T,53岁,吸入性肺炎。床上躺着呼吸急促,四肢绻缩,眼睛明显一大一小,头发乌黑,皮肤光滑晰白,配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他不会说话。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他是一种先天性脑瘫的病人。但是他的病史里既没有Down syndrome,也没有 Cerebral palsy,却有一行这样触目惊心的诊断:Profound intellectual disability;Aunt‘s boyfriend sexually assaulted him-suicide behavior.
T,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龄,也许从他身心受伤害的那天起,就再也不会变老。可是陪在T身边的母亲瘦小又干瘪,明显驼背,额上皱纹纵横,满头银丝,住着拐杖,却心直口快,侃侃而谈,她刚刚过了73岁。
T从小是一个非常健康活泼的男孩,长得健硕又阳光,是学校棒球队的队长。15岁那年被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糟蹋了。生性好强的T把自己挂在浴室里,等家人发现时口吐白沫,完全不省人事,命是救活了,从此以后脑瘫,不会言语,靠胃管营养。母亲从他脑瘫的那天起,年复一年,每天跑护理院,整整38年,可以看出病人得到非常精心的照顾。身上没有一点褥疮,营养良好,皮肤光亮而富有弹性。母亲坚信,儿子只认得她一个人。那时母亲除了每天要跑护理院,还要去追杀猪,那头糟蹋了自己儿子的猪。可是不久那头猪酗酒就被车撞死了。
“那您只有T一个孩子吗?孩子的爸爸呢?我忍不住问。
“这是另一头猪,我要杀的。”母亲愤愤不平道。
在她忙着照顾孩子,医院工作两头跑的时候。自己的丈夫,T的父亲和这个妹妹私奔了。“我精力有限,找不到他们,但是不久就知道T的父亲,那头猪也得病死了。”
当人们都在积极参与me too运动,谴责性侵犯与性骚扰行为时,又有多少人在追猪,杀猪呢。
但照顾T并非是件容易的工作,护士们必须轮换,否则很容易被这个妈妈搞疯。给T打静脉针,皮肤一定要放麻醉剂。胃管的Formula是她自己带来的,Bolus feeding 前要放在微波炉里打1分15秒,太多太少时间都不行。几乎每半小时就要让护士帮他吸痰;每4小时,要给T抠肛门,看看有没有大便堵住;每两个小时翻身是医院规定的,期间还要不断地打铃让护士看看他有没有尿湿。护士要给T放一个Condom catheter,老太太拒绝了,不能损伤鸡鸡。然后不断地摸着儿子的脸,“我的宝贝,我的亲爱的。”谁进了20床都别想马上出来,老太太会给你很多护理教育和讲很多故事。
我只能说,这老太太护理经验太丰富了,还有这可怜的人,需要Attention.
17床M,49岁。新诊断的肝癌病人,几天内肝功能指标急骤变坏,甲胎蛋白飙升,腹水转移。一个月前,他因Hepatitis C 肝硬化,刚刚开始
immunosuppressive agent,在CellCept上,准备接受肝移植。
6尺1寸的M,会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看上去身材魁梧,双臂满是怪兽刺青。不打开他的病历没人会知道是肝癌转移。他已经是第三次来Nursing station问病房的探房时间。
“Open Unit.”我仍然这样回答。但是我注意到,两天来,他没有一个探访者。也许此时他感到非常寂寞,他注定要在医院里跨年。对他的治疗计划时,周二,如果有床位他会转到KP另一家医院,在特定的Hepatology下治疗;退一步找不到肝病学家就会在Hemo/oncology 下治疗,也许他会很不幸,任何治疗都不适合,只能 Comfort care.这些医生都跟M谈过了。
这个在病房里度过的新年,无疑就是他生命里最后一次跨年了。
周六,午夜刚过,护士B要去休息,把她的Cisco phone 交到我手上。突然一阵Cardiac monitor急鸣,B护士的病人32床的病人心律就像乘了云霄飞车一值往下掉,等我到了床边一看,病人已经没了知觉、没了呼吸,没了脉博,我赶快按下墙上的Call code blue button 马上给病人做心肺复苏术。32床的S,因体重增加,呼吸困难,全身浮肿,以Anasarca入院。她在利尿剂的滴注上,小便似乎出不来。在我巡房的时候,S还有说有笑,说自己脖子短,呼吸困难。她的脖子真的很短,头和肩胛几乎没有连接的距离,现在给气管插管术造成了很大的难度。还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肿胀的四肢似大象腿,我试图给她再开一条新的静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我大呼,“大家请小心,她只有一条line,千万不能碰坏了。”这个Code Blue 整整抢救了35分钟,5支肾上腺素,3支碳酸氢钠,二次电击,总算把她的生命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接下来要给S紧急洗肾。病房里的人,常常前一分钟还谈笑风生,下一分钟就要call code blue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凌晨三点十五分,以癫痫中风待排29床,68岁的R,突然踝露着全身,从床上跳起来,头高马大的他,拔光了身上的监护仪,扔掉了氧气管,站起身来要扳倒床头的日光灯,然后步态蹒跚对Bedside矮小的护理Sitter,就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扑了过来,地上都是一坨一坨的大便。只听到一声声尖叫,床位护士和护理节节败退。
“关门,顶门。”我大喝一声,大家逃出房间,伸出胳膊顶着房门。我第一概念就是不能让R逃出来,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他在里面做什么就由不得我们了。同时我按下了Nursing station code gray button,这是寻求紧急保卫救援的警铃。6个医院的警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敲门没反应,再把门轻轻打开,这会R将了我们一军,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很久,很久,6个警卫一起冲进去,把R放在Four points restraints上(手脚都绑上了),打过镇静剂后,R的战斗力缓缓削弱。然后开始给他松绑。当床位护士给R的太太打电话时,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最近几天在家里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家属非常配合,马上就跑到医院来了。其实,R的各项检查并不像中风,他的手脚一直在抽搐,即使打了抗癫痫的药和镇静剂,也是没有停止过抽搐。脑电图并没有异常波,虽然没有发烧,白分不高,医生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感染。但因为病人一直不配合,没法做脊柱穿刺。再接下来就是寻求精神科会诊。
病房里各种病症无奇不有,并不是每一种疾病都会有明确诊断的结果的。
下面讲讲病房里轻松的故事。
周五,12床住着83岁L,右腿蜂窝织炎病人。他特别喜欢打铃,用L的话说每次我看见女护士离开病房,看看她们是否喜欢关门?他的结论当然是女护士不喜欢关门。然后他看见晚上的床位护士,穿了一件白色的工作服,大肆赞扬,“护士就应该是白天穿黑的,晚上穿白的工作服,才比较专业。”护士们在背后骂他神经病。
他常常会责问床位护士,“为什么我打铃,你不马上来?”
“我在另一个房间给别的病人发药呀。”L的床位护士耐心解释道。
“那就是我不重要,别人比较重要。”L追根究底。
“我照顾的所有的病人都很重要。”床位护士也跟他打起了官腔。
“我是说你看一个病人到另一个病人之间的gap是多少?”说着L还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间距。
“我昏,这个间距我能量吗?谁给我gap了?我要吸口气机会都没有,分分秒秒被你叫到床边。”出得病房床位护士又是一句,“神经病!”
终于病房里来了一个roommate,13床79岁C,腔隙性中风病人。C明明是alert, awake的病人,可是做神经系统检查,你让他举起右手,他举起左手;你让他抬起左腿,他抬起右腿。床位护士又指着他的左胳膊,“左边还是右边?”右边。其他的问题,C都对答如流,就是左右总是相反。这真的很奇怪!
12床的L憋不住了,“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噢,在做巡警以前,我当过水兵,长年的marine生涯养成了看什么都是镜影的关系。”C合盘倒出。
“看,你们护士检查病人要先问从什么职业开始。”L沾沾自喜。
然后俩人从高中又谈到了喜欢吃什么。这时热情的L递过一张明天的菜单给C,告诉他哪一道菜是医院比较好的。
“No”,C把右手一摆,“你摸过的餐单我不要。”
俩个白人男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病房里闲聊着,倒是把床位护士解放了出来。
这期间我院的一位菜鸟医生至少打过三通电话到我的手机上,要找charge护士论理,“静脉打不上,护士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要求打脚上?”我知道,这是一个全身皮肤硬化,用超声波都很难扎针的病人。多么普通的问题啊,感染啊!他又一连问了三遍“为什么?” 我说,“医生你没有感觉很舒服回答这个问题,完全可以不给医嘱。”我让床位护士写上no IV access,不予静脉给抗生素。
然后,菜鸟医生又来电了,“白天病人钾低,为什么护士不给药,现在要来问我?”唉,每人都有疏忽的时候,现在发现问题就必须得纠正啊。 没几分钟,菜鸟医生又来抱怨了,“对一个不了解病人的on call 医生,护士为什么要问我,病人的Cardizem(一个降心率的药)drip要不要继续?” 医嘱是固定的,当病人有情况变化时,当然要随时通知医生更改医嘱啊。
这回轮到我出击为什么了,“医生你什么责任都不能担,你为什么要拿这个On call doctor 位置啊。我当然知道怎么做,但我必须有医生的医嘱。” 这三个回合后,我给这个菜鸟医生起了个名字“ uncomfortable Doctor"哈。。。
病房是社会的缩影!每天每夜,病房里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故事。
这刚刚过去的周末毫不逊色。讲不完的病房故事,就留到明年了,今天就此打住!
病房故事,2020年再继续^_^
祝文友们新年快乐,安康吉祥!
亲爱的老树姐姐,懂您!抱抱,鼠年快乐哦!
今天又抽疯了,而且抽出新高度,新花样,各种花样作死!病人都还没从nuclear 回来,回家的order都好了!都能掐指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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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这样刀雨交加的。透心凉啊!挣的钱还不够买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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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病人从icu 转出来不到半小时,cycler刚接上就又转回SDU了。house supervisor听了都无语了半天才开口说话。到处都是炸弹,一个不小心就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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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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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雨话外音:今天我休息,暂时不用再去面对这些压力了!
@黑眼晴的苏珊 @pokemama @美丽的人生
@isuiyi @迪儿 @山里人家168 @princessannie
& all
好姐妹们的鼓励、赞美、感叹、关心、出谋划策,总能令人欣慰无比!
谢谢你们,这么甜心美好的祝福心雨都收下了。除了感动还有感激。
敬祝好姐妹们2020阖家幸福,安康吉祥,万事如意,文城欢跃!
@蓝天白云
我的爱憎分明,热心快肠的蓝天大姐,难忘我会受您的宠爱和欣赏之一,是因为我做过大姐博文中的主角还不止一次呢。
只能说,大姐对我太了解,太了解了。是啊,我以前因种种原因一直把博客的写字台搬走了闭门造车,这叫我行我素是吧。真的来去自由,发了文一般很少再回去张望的。而我的博文又错别字和自己造字特别多,常常不大点标点符号,不得不说文城网友们的素质真好,都忍受了,在此感激不尽,唯有叩谢!
凡事都得与时俱进是吧,根据小编妹妹的要求,我也想做个文城的好市民,真叫迫不得已打开留言。其实也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其实继续关闭博客的评论也是自由选择的,就像大姐说的文章上首页,那就得遵守游戏的规则。而我这人一直是比较刻板印象,来的都是客,大家化了时间来看你的博文还热情的留言感想,不一一作答太对不起文友了。
我这人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务,平时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何谓莫逆之交,大概就是像大姐这样,知我如己,我真的得化费一大块时间来回复留言。哈,大姐已知道了,我就尽量少写博文来解决这样时间的尴尬,且我和叶子妹妹谈了,她也了然于中。
大姐不用担心,写博是一种激情和念想,我曾经要关博多少次,我们同期写作的文友也一个个都放下了,连九月也走了,我还不是老牛拖破车慢慢地跑着吗?
大姐的话我都听见了,您和园姐,山里姐妹、叶子阿妹等都是真心的疼我,不离不弃的大概也就是这种可以在文字里互相闻到的味道。
再深深地谢谢蓝天姐的肺腑之言
,有缘我们会在文字里常相随。
@暖冬cool夏
一个屋檐下的冬冬老乡,每年这个Season,是医院要面对的最困难的时候,每天工作量都是超负荷的。我常常对身边的朋友说,家里有女儿真舍不得送她们去做护士。这种工作Mental and Physical all suffer. 我以前写过一些这方面的文章,真是这样的工作决定了,当时为什么是移民做护士特别多。但是医院pay得公正也是事实,现在越来越多的美国人会选择做注册护士,这个Program要求也越来越高,且像我们KP只要本科生或以上的学历。
谢谢冬冬好姐妹的理解和共鸣。
咱们群抱啊^_^
@翩翩叶子
我的亲爱的、善解人意的叶子阿妹,有一种情叫“你侬我侬!”自从网上撞见了你,网下可以延伸到生活的,无话不谈的就是侬这个圆熟娴雅嗲妹妹了。
知我者非你莫属!嗯,阿妹知道我生活中杂七杂八的事特别多,好的,好的,下次我会参考一并作答大家了。
谢谢阿妹的锦囊妙计!
阿妹,新年再接再厉,再继续出主意啊。
抱抱侬!
@蓝天白云915LQB
你这么回复我太过意不去了,你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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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大姐,我没事的,我这人做事比较呆板,前天没有安排上网的时间,加上晚上要进夜班,看见这么多的留言,心想,一定要上来打个招呼。蓝姐完全不必理会这种娇情就是了。千恩万谢大姐了!
@玉涵
握手同行妹妹,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和背景。曾经风雨同舟,如今感慨良多吧。
门诊比较规范,病人的病情也没有这么紧急,松弛心和温暖心常常环绕着周围。听妹妹讲肾脏科的故事,好温暖,好有人情味。多么好听的“玉涵”名字,如宝玉般具有很高的涵养。谢谢妹妹分享医患关系,人间自有真情在。
同祝妹妹新年快乐,工作顺利!
@蓝天白云915LQB
多谢蓝天姐的厚爱,我缺了两个翅膀,所以做不了天使。且整天和不正常的人打交道,感到自己也快变得很不正常人。就在地上做做天使的助手算了,哈...
@菲儿天地
知多识广、博文非凡、儒雅能干的菲儿亲回来辣,文城又是一片欢天喜地。
菲儿亲儿,新年快乐,阖府安康。
@喜清静
活泼可爱,文笔生辉的喜妹妹来啦,咱们席地而坐啊。就像妹妹文风里的人物千奇百怪,医院里的故事也无奇不有。我看着妹妹的文字,总有一种感觉-喜热闹,常常使人忍俊不住。
2020,祝妹妹笔健文丰,耕耘出新,喜乐文城!
@jajw
谢谢文友,有时写一写,就可以vent out不是吗?哈。。。
@HBW
嗯,让我猜猜HBW一定是背负着IT使命,把人类不听使唤的body全部锁在框架里,有趣,有趣。悄悄地问一句,那框架的钥匙掌控在谁的手里啊?还有我俩要不要先模拟一个剧本,看看这些被锁住body,疯狂的灵魂会飞向哪里?lol...不管怎样,此时医院还是要很感谢像您这样伟大的想象。
那个十五岁的T,一定当时不知道个别成人的险恶嘴脸,母亲肯定也是追悔莫及,用一辈子的负罪感来服侍脑瘫的儿子。
谢谢您大胆、奇特的想象,欢迎您有机会到医院来走走,也许真有病人对您的box感兴趣呢。
2020快乐,不枉您丰富的想象^_^
记住您了一HBW(box):0))
@思韵如蓝
知情知理的思韵妹妹,孝女在病床边的煎熬和挣扎,常常要比病人自己更放不下。妹妹走过这段陪伴重危的父亲,辗转医院,求医心切的痛楚的心路历程,我都见过,都遇到过,也都能理解。妹妹现在能放下了,宽慰了,天堂的父亲已经安息了。
我们同事老是说像我们这样见过这么多的生生死死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但是我知道碰到自己身边的亲人,生命游离一线,在线的两端会很难很难面对。好妹妹冰雪聪明,一句上海咸话“做个憨头”学得惟妙惟肖,我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妹妹我们约定了,新年我们认真做事、简单做人、激情码字,平凡的在人群中你侬我浓,保证快快乐乐的好吗^_^
@我胖我的
好的好的,妹妹的话都听到了,新年一定要把自己养的胖胖的^_^
@清漪园
抱抱懂我知我疼我的园姐姐,新年快乐,吉祥安康!
@南山碧竹
深深谢谢碧竹姐姐,当年读着您的“癌症居然离我这么近”和“癌症离我远去“的篇篇博文,都是抗癌病人最具挑战的心路历程,更了不起了!比起姐姐我是做了一份应该做的工作,而您却挑战了自己的生命。抱抱竹姐,2020更快活喔^_^
@百年老树
老树文友,您的留言触动着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知道您的先生是一个多么宽宏大量,知恩图报的人啊。病房的护理人员要是都能遇到树先生这样的病人,工作就容易多了。但是常常病人在生病的时候,脾气性格都会改变,不宜柔顺,我们也能理解。其实医患关系是互相的。谢谢您分享先生生命尽头的亲身经历。树姐节哀顺变,天堂里有先生最宽慰的笑声。
@karenkn
不是有一句话,“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慢慢的就摔打成容易了。
谢谢您!
@晓青
谢谢领导关怀,2020同快乐!
@人参花
谢谢人参花文友,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早晚都得憋死。哈。。。
你从前都是关闭了评论的,即便如此,你的粉丝照样众多,点击率照样高,篇篇上首页,不久前,你打开了评论,喜欢你的网友终于能表达对你的赞美,你一对每一个留言,都认真回复。
随着留言的增多,我开始担忧,你在工作如此繁忙之下,这样的回复是不能承受之重,会压垮你,到那时,我不希望,你连写博客的时间都没有,那恐怕不是喜欢你的网友所希望的。
其实,大家仅仅是要表达自己的感受,你奉献的高质量的文章,就是对大家最好的回报。
阿姐好好休息。一并回復大家也可以,一一回復留言也費時間。阿姐不要太辛苦。
愛儂。
祝各位新年快乐,心想事成,阖府安康,鼠年吉祥!
祝心雨新年愉快。
以前听朋友讲过养老院的护理情况。真是为病老的人难过。看过您写的很多病人状况,感觉很多人的身体失去自控能力还四处活动。是不是得给他们安装生命助力器,就是类似给战士增加行动力的装置。以后的老人们要生活在一个机器人框架中,出意外就少了。
那个T十五岁怎么会中招。至少拼死相搏的能力应该有的吧。思想太单纯了。男孩子首先学会的是要能打架。
过去的一年我陪着生病的父亲辗转医院,对医护人员的敬仰深深留在心里。读心雨的文,我得到无比的宽慰,更真切体会到,人,无论活着还是离开,都要保守尊严。父亲做到了。临终关怀的专业医弯下腰对他说"May you rest in peace! "他还伸出手回握:"Thank you! "如今回想,虽然依然泪湿,却不再痛楚。
读阿姐的病房故事,也让我放下了生死。我以后也学阿姐,做个憨头,痛痛快快来去,谁说不是福气?!Oops ,新年不提这个!:) 祝心雨全家好!
新年快乐,白衣天使!
+1. 阿姐辛苦,白衣天使真是太不容易了。好好休息,照顾自己。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