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118)
2015 (85)
2016 (96)
2017 (119)
2018 (119)
2019 (114)
2020 (113)
2021 (148)
2022 (71)
实验室里的情感 (第20集)祸起萧墙
【七言-无题】
雾重红日屏风后,两岸山穷碧水苍。
云懒缠绵波浪秀,风勤浪迹百花香。
正当老马买好机票,回复了陆院,对未来踌躇满志时,萍的坏消息,却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泼下来,让他不寒而栗。
老马愣愣地坐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站在一旁的萍很想安慰他几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萍想到此,正要转身离开。
“你等一下,再把你的话重复一遍。”
“有人写匿名信,说你性侵。”萍低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马有些沮丧,但语气中仍有些质疑。
“秘书说的。她早上上班时在办公桌上发现的。”萍谨慎地回答。
老马起身想去秘书那里一看究竟,但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到原处。秘书毕竟是个地道的美国人,虽然也算是他的下属,但会对此事如何处理,是直接上报到大老板那里,还是。。。。。。她的价值观和原则性都不是他一个美国籍,有着中西方文化混杂在一起的人所能想到或左右得了的。
就目前情形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事态发展更不容乐观。慎重,冷静,老马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你能说的具体点吗?”老马极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接着问。
“信我看了,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具体内容。”
“这事还有谁知道?”
“早上我是第一个来实验室的。秘书告诉我时,没有其他人在。还有,我已经嘱咐过她不要声张,她没犹豫就答应了。”
匿名,又没有根据。老马方才缩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些。幸亏自己没有被一时的冲动搞得利令智昏。不然他刚才如果贸然去找秘书,哪怕以了解情况为由,不是兴师问罪,在别人眼里也是不打自招。老马稍加思考后,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谢谢,你先回去吧,记住你只要做到不参与,不议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可以了。”
“嗯,可是。。。”萍似乎想说什么,见老马紧蹙着眉头,没有继续的意思,便转身出去了。
是谁如此恶毒,用匿名信的方式败坏他的名声。在北美,性侵是很严重的事情,不但为社会舆论所不容,而且会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事业毁于一旦。对此是有前车之鉴的,而且其中就有老马认识的,在世界范围的学术界都赫赫有名的教授,因为性侵导致倾家荡产不说,还从此被社会摒弃,落了个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想到此,老马稍安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而且心有余悸。
老马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心里快速地过了一遍,除了和萍之间的越轨行为外,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用事实依据联系到性侵层面上来的东西。虽然他承认自己好色,而且对年轻的女博士们有过心猿意马的时候,但他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也许这也是那个写匿名信诬告他的人,在信里没有具体提及实质性内容的原因吧。想到此,老马心安了许多。但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此刻的他,心里像长了草乱蓬蓬的。
老马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若无其事地四处转了转。当他巡视一圈,回到办公室还未坐下时,“砰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如果是平时,听到如此的敲门声,老马一定会十分淡定,因为这种熟悉的节奏他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白人秘书。但此刻,老马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请进!”老马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坐下后说道。
秘书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老马一看就知道她的来意,却用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口气淡淡地问道:“有事?”
“啊,早上有匿名封信放在我的桌上了,不但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件人姓名。我想还是由你亲自处理吧。”
秘书貌似平静地说完,把信放下就出去了。但老马还是看出她背后的同情心和忧虑。这一点,老马完全可以理解,性侵在西方社会的价值观里可以说是件说大不大的事情,如果处理的好,可以息事宁人。也可以说小不小,如果处理得不好,不但老马要受到严惩,而且会殃及池鱼。因为作为老板,老马的命运和整个实验室里所有的人,包括她这个做秘书的都息息相关,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马不傻,现在他对匿名信是什么人所为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应该就是两个被他开除的员工之一。老马虽然不善交际,又很少和局外人打交道,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对他有恶意,而且如此歹毒,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他怀恨在心的人。当事人没有在匿名信里说具体的东西,是因为没证据,那么恶心他就一定是目的了。许多中国人,因为没有信仰,所以做事没有底线,遇事又好冲动,常做傻事就在所难免。大凡一辈子能做成点事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先做人,再做事。相反,那些没有德行,急功近利的人一定不会有大的作为。
等秘书完全消失在老马的视线以外,他才轻轻拿起那封匿名信,然后平摊在手上,似乎要掂出它的份量。过了一会儿,老马将手突然挪开,让那封信自由落体般掉在桌子上,信纸的方向和老马的视线并非一致,老马并没用手扶正,而是偏着头阅读了一遍。信是用英文写的,显然底子不错,遣词造句都十分规范,到此,老马对此信出自谁的手笔,已了然于胸。老马又看了看信封皮,没有任何东西,应该是写匿名信的人自己都没有确定这封没有实质性内容的信该给谁,很可能就是一时冲动。另外这也是为什么秘书打开信看了的原因所在。而秘书之所以可以不顾职业操守,把信拿给萍看,一方面应该是平时两人私交甚笃,萍又是实验室的二当家。另一个原因是此信不但没有署名,且毫无证据,完全可以看成是无稽之谈。这事应该属于私人范畴,交由当事人,本实验室的老板处理,无论走到哪里都说得过去,当然如果说秘书一点私心没有也不尽然,但不违反原则。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不宜扩大,更不能任其持续发酵,当然息事宁人最好。想到此,老马立即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
“在学校吗?”
对方愣了一下,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才结结巴巴道:
“嗯,在,在。。。。。。”
“请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老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完,没等对方答应就把电话撂了。
老马既然已摸清了对方没有事实依据的底牌,主动权就在自己的手里了,震慑力当然也在自己这边。在西方社会,诽谤和诬陷同样为社会和舆论所不容。而仅凭这封无凭无据的匿名信,老马便足以把对方告上法庭,让其遗臭万年。
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途径,老马彻底放松了下来。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离午休还有段时间,于是打开电脑,开始写他的论文,而且如有神助,不一会儿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多页。
正当老马思路洞开,写得风生水起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一下。没容老马应允,一个人已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马抬头看了看来人,只见他面如死灰,且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如果老马先前对是谁写的匿名信还是推论,那么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了。
出人意外哈
哈哈,请听下回分解。问好!
你猜对了?
理解
你这么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