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通用汽车2003年请了咨询公司出谋划策，被建议 以 14亿卖了总部大楼，改为租用，可以省下多少多少亿，GM照办了。

2008年GM又请咨询公司出谋划策，咨询公司掐指一算，如果你 以 29亿买下总部大楼，每年可以省下多少多少租金，GM又照办了。

GM对咨询公司佩服的五体投地，外行人一算，GM 折腾一番，平白无故损失了 15亿 + 5年租金 + 不薄的咨询费 而已。

也是二十年前，我亲身经历，我工作的银行的部门换了个领导，新领导一上任，就请来MBB的一家咨询来整顿，来了一群嘴上无毛的MBA，做了一番PPT，然后尖锐指出，你们的软件系统A太贵了，而且是用COBOL的，太老了，换便宜的系统B，价格只有系统A的五分之一，可以省多少多少个亿。于是系统A下架，购买了系统B更新，做不了系统B的统统下岗，很多搞了几十年COBOL的含泪离场，又招了一大堆新人，特别是按合同还高薪雇佣了出品系统B的公司若干人，咨询公司若干人帮助转型。新领导转型有功，升职了。又来个新领导， 第二个新领导一上任，就请来MBB的另一家咨询来整顿，又来了一群嘴上无毛的MBA，做了一番PPT，然后尖锐指出，你们大量客户流失是因为系统B太次，很多功能都没有，而且和你们其他系统不匹配，原来的功能需要招大量码农自己写，成本昂贵，而且bug太多。不如干脆换系统A，虽然价格贵了5倍，但是服务质量高，很多功能齐备，不用自己开发，几年下来，就可以省多少多少个亿，于是换系统A，裁员，再雇没有人学的COBOL码农，，，，新新领导转型有功，又上调高就了，，，银行损失多少多少个亿后，日子又回到从前。

我们插不上嘴的议论，一个人说，我们系统A，系统B都做过，加起来十几、二十年的经验，硬是插不上话，MBB几个嘴上无毛的MBA，怎么就可以把我们领导指挥的团团转呢，领导是不是傻啊。另一个人说，你别傻了，你没看两个领导都是折腾一番，回扣拿了，官升了，到底谁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