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根本就没想着早起。没希望就没失望,没起就直达难得糊涂的境界,连聪明这一层都跳过去了。
果然。早饭简直就是和着泪吃下去的。这叫什么事嘛,天天阴沉沉的,这船上除了我以外,你们的人品个个儿都这么差吗?
LD倒是兴致不坏,说天气预报是睛啊。民科不是说早雾睛晚雾雨么,好征兆啊。再说你看岸上的景色象不象江南。。。我怒道我是小孩子么,还要哄!
气哼哼地跑到甲板上遛食,刚上去就听个女人的烟酒嗓儿大呼小叫,鲸啊,鲸啊!甲板上没几个人,都是跟我差不多的高端人口正人君子那种,听她醉熏熏的乱叫,一个搭茬的都没有。海面上飘着层薄雾,连根鲸毛儿也没有。身边一老先生低声说,我好象是看到个水波耶。正将信将疑间,那女人又扯起嗓子喊,那儿,那儿,我告诉你啦!好吧,她也许有点醉,但绝对不瞎。前边三条,后边两条,共五条虎鲸。这是海豹突击队的进攻阵型么。
那女人示威似地转了一圈看着我们,然后向海里叫道,嗨虎鲸,我就叫你威利吧,你好威利。我跟老先生相视一笑,威利这名字还真不错。似乎那个烟酒嗓都变得好听了似的。
不是没更近更清楚看过虎鲸,但就跟瘦小枯干的野生参比天庭饱满的农场参值钱老了去了一样,看半天只得一波一尾一翅尖,可稀有就是无价宝。
无价宝秀只持续了几分钟,鲸群就消失了。虽是意犹未尽,我的情绪大好。
只在船上呆了一整天而已,大地居然这么亲切,天竟然奇迹般的蓝了,太阳也彻底驱散了晨雾。
跟着人流下了船,沿着海边行去,正是低潮,海水退得极远,久已废弃的船台木架子上,石头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青口,一股咸腥味。港口都是以前的三文加工厂改成的商业区无非就是饭馆礼品店,外边,时不时有人从据说是北美最长的Zipline上呼啸而下。
海划艇队
感谢不知名人士在枯木桩上搭的小景
海水蚀空了的柱子里零零落落的残木竟有许多层次,长着小小的贝类。
据说走半小时就是著名的Hoonah镇。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这个著名的镇,大概就跟专家一样,前边冠上著名两字的,多是有学位无名气,加上著名两字自重身份而已。你要敢说我自吹自擂,我就敢马上反驳你孤隔寡闻,反正行里的事专家知道得多,斗起嘴来一定是专家赢对不对。
Hoonah之行最好玩的是小渔港的船台。本来我们信步而行,见前边同船母女走到尽头,也就盲目跟着走 。无意从水泥船台边为支柱开的水窗里见到水里长的各色海葵,真是美极了。以为海葵只有热带珊瑚礁才有呢。赶紧五体投地爬下去,用潜水像机盲照了几张,八月天,海水冰冷。正玩着,那对母女走回来忍着笑问,干嘛呢你们?我尴尬地抬起头来,靠,海葵英文怎么说啊。那姑娘探头看看笑道,往前再走几个杆子,那才叫好看。幸亏不是中国姑娘,否则给我甩下句,平身吧,可怎么了。
水泥杆子上的冰冷胜景
云熊也算熊。
原住民的艺术,当我接受他们的时候,就喜欢他们的艺术。只感受到冷漠无奈的时候,就不喜欢。是我的问题吧。
谢谢回复。
谢谢介绍, 最后能说一下花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