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是指莫斯科餐厅,它位于北京西郊,是一家经营俄罗斯风味的餐馆。听父母说,我小的时候就常常被带到那里就餐。原因是因为我母亲去南方出差搞四清,我父亲一个人带我三年,所以常到那里打牙祭。成年了以后,也许是童年的记忆吧,我每次去吃饭,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记得,我落座以后,先有面包黄油上桌。那时对黄油那个馋啊,就恨不得把所有黄油都大块地吞下去,一块面包也不要吃。然后上的是含羞草沙拉。它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沙拉放进嘴里就化了。再然后上的是汤。当时有两种,一种是奶油蘑菇汤,白白的,稠稠的。另一种是红菜汤,上海人叫罗宋汤。红红的,稀稀的。汤上面中间还淋了个白色奶油圈。汤里面含有一些煮烂的蔬菜,口感有些酸甜微辣。最过瘾的是后面的主菜,我印象深的有奶油烤肉杂拌,罐焖牛肉,咭司烤鱼,猪排等等。餐后甜点一般是冰激凌。
八十年代,有俄国人来我家做客,据说是母亲的同学,我第一次知道父母会做红菜汤。也许那个时候是物资贫乏的俄国,使那些俄国佬吃得眉开眼笑的,直夸汤做得比他们自己做的还要好。这下,红菜汤成了我家的保留节目。一有宾客,红菜汤上桌伺候。而且,他们越做越考究,味道越来越好。
前两天我翻看屠格涅夫的书,突然有了感觉,让我也老莫一把吧。凭着记忆,我也整了个红菜汤,把所有的思念都化进了汤里,过了个舒舒服服的夜晚。
祝亲们与家人共度良宵,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