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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66)

(2013-03-24 02:50:18) 下一个

南部养尸地第六章 小辈们的聚会

这种僵硬的气氛,这样的敏感的话题,再次成为我们小辈们不能插手的禁区,我们每个人忽然间都站得和标枪一样挺直,目不斜视,生怕引火上身,大家都是老李的徒孙,也都知道其实老李的徒弟性格很怪异的。

虽然目不斜视,我还是发现坐在我前方的师父,双肩有些抖动,哭,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我师父的情绪激动了,但是他很沉默。

至于李师叔那边,我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是听闻他轻声说了一句:“我们本来该有师妹的,师妹该是我们替师父....

接着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当这大师兄的好处在哪里?大师兄这名声是能换饭吃?还是能换衣穿?搞不懂你们俩个。”王师叔不屑的转了一下头,又非常不屑的开口。

“胡说,长兄如父,要当年我是大师兄,我....”李师叔立刻训斥般的开口,他还是颇有威严的,他一开口,王师叔不敢说话了。

我看见师父很干脆的往沙发上一靠,说到:“当年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推卸责任,那是我执意要去做的,包括现在也是,可是你们想想,在那个时候,你们也....

终于,陈师叔苦笑了一下,干脆端起茶壶,斟了杯茶,亲自送到我师父手里,打断了我师父的话:“当年事已经过去了,小师妹也是去了,这事儿中间的诸多原因,就跟一本烂帐一样,你和李师兄莫非还想清算清楚?我们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天各一方,少有见面?这代价还不大吗?这中间的伤心,怨气如今想要化开,我想还是很难,可是不要在小辈面前丢了这脸,他们已经长大了,难道你们想他们看笑话吗?”

我看不见我师父的表情,但是我听见他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接过那杯茶,一口喝了,放在了桌子上。

王师叔立刻摇头,说到:“浪费啊,这全世界都只有6株母树啊,还全部长在悬崖峭壁上,你别跟喝白开水似的啊。” 

然后,我就看见师父扭头,估计是狠狠瞪了王师叔一眼,我发现王师叔竟然有些害怕,不说话了。 

“好了,立淳,立仁,立朴,你们都和我一起去书房吧,不管是不是清算烂帐,我们中间有些事情也该仔细说说了,长此以往,还谈什么师兄弟?让他们小辈留在这里吧,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让他们交流一下感情。”说完,李师叔就率先上楼了。 

我师父吊儿郎当的站起来,不满的‘哼’了一声,说到:“还是那么爱指挥人。”可人还是跟上去了。 

至于陈师叔,依然是无奈的苦笑,王师叔则把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副畏畏缩缩小老头儿的样子,对我们几个小辈说到:“沙发是可以坐的,茶是可以喝的,别傻站了,随意,随意啊。”然后和陈师叔一起也跟了上去。

师叔们一走,我那因为紧张站到发硬的腰,一下子就松了,我满足的哼哼了一声,却发现师弟,师妹们一样,立刻东倒西歪的样子,这一刻的默契一下子让我们少了很多陌生感,忽然就相识大笑了起来。
 

在道门,同一脉的意义,就好比手足血亲,他们的存在,可以让你不感觉到你是孤单的,无助的,这种感情或许不是血浓于水,但更胜似血浓于水。

“坐吧,老站着,还紧张,我都累死啦。”开口的是承清。

他一说话,我们笑的更加开心,刚才是少了陌生感,此时却瞬间在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子亲切感。
 

我欢呼了一声,扑向了沙发,承心要保持风度,可看见我这形象,他也耐不住了,干脆直接跳到了沙发上,反倒是小师妹的动作优雅一些。

“咋都跟小孩子似的,
20几岁的人了。”承清摇头说到,一副他很稳重的样子。 

我一把扯下眼镜,不近视戴眼镜的后果就是头晕目眩的,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我对承清说到“我们肯定是小孩啊,就冲你那头发,你也该稳重啊。”


这话惹的承心和承真一阵儿笑,承清假装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命卜两脉的事儿,你别说你一点儿都不清楚,伤,残,老都是小事儿,弄不好还因果缠身,这点儿白发算啥?我稳重,不然我来当大师兄。”


我一拍额头,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说到:“果然是李师叔的徒弟,想法都一脉相承,可我不让,哈哈
..

承清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说到:“我现在心里承认你是大师兄,可你在明面上,你必须叫我师兄,我比你年长,不准反对,就这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承心又飞快的跑过来,也握住了我的手,说到:“我也在心里承认你是大师兄,可你在明面上,也必须叫我师兄,不准反对,谢谢。”

我算咂摸出滋味儿来了,转头望向承心,她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我说到:“谢谢,我心里会承认你是大师兄,嘴里也会叫你师兄,我就当小师妹好了,你们得照顾我。”


我松了一口气,立刻站起来,望着承清和承心说到:“不行,得给我一个理由,不然咱们就单挑。”话其实是开玩笑的,我们这一脉,重德性,却非常不重规矩,我师父更是不重规矩的人,这样的情况下,教育出来的我,其实要说多看重这大师兄是不可能的。


再则,这俩小子也不算乱了规矩,他们都说了,在心里是绝对要承认我是大师兄的,这就意味着老李这一脉的传承规矩不乱的,山字脉为首。

可我还是必须得问问,为啥要‘占我便宜’。

“我
24岁,比你大三岁,出去叫你师兄,我伤面子,别人会以为我学艺不精的。”承清的话非常简短,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小子比我还好面子。

我没开口,算是默认,‘目光不善’的望向承心,他露出一个跟他师父一样招牌似的苦笑,说到:“师弟,莫非你以为我比小?再则,咱们这一脉,是个什么情况?每一辈都是讲究本心自然的,所以也可以有自己的规矩啊,这师兄就是一个比你大的意思。”


得了,我没辙了,说实话,我其实是个心软的主儿,也是一个不太计较的人,特别是对亲切的人,我无奈的叹息一声,软在沙发上,师兄就师兄吧,反正他们在心里承认我是大师兄就得了,我知道这个以山字脉为主的规矩,他们不会乱。

“我说几位师兄,那么好的大红袍,你们不喝?”小师妹笑吟吟的开口了,说起来,她是最不在乎这个的人,所以刚才也就一直没开口。

说起这茶,我当然不能放过,从小品茶,不说精通,可是茶好茶坏,我总是能分辨的,我二话不说的,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多的形容词,我再也找不出来,只能说出四个字:“果然好茶!”


说完这话的时候,口中都还隐隐有桂花的余香萦绕,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儿在里面,似乎是一种石头的气息,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岩韵?

“穆师兄,啥是岩韵?”我开口问到.

“其实我不懂,平日里师父更舍不得喝这茶,今日是特殊情况。但我听师父说过大红袍,他说只有这母树大红袍才是真正的大红袍,一两都可以换千两黄金,所谓岩韵,是这母树大红袍的特殊味道,其它的普通大红袍树是万万没有的,至于原因,是因为母树大红袍生于悬崖峭壁之上,扎根于岩石里,至今
300多年,它的茶叶自然就含有一股岩韵。”承清非常认真的解释到

“哦
...”我捧着这杯茶,这时才知道有多珍贵,确实如王师叔所说,这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弄到的东西。

茶只是小事儿,可以这个为契机,让我们几个小辈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天南地北的说起来,同是玄学传人,自然见识和普通人不一样,这一下子聊开了,话题自然是分外的投机。

而在生活上,我们为同一脉,也发现经历是那么的相似,都是机缘之下,遇见的师父,都是小小年纪就离开父母,承清是因为命卜二脉,原本就要承受‘孤’之一字,强留亲人身边,亲人也会因果沾身。

命卜二脉随便哪一脉都有这种后果,何况是两脉传人?


承心是因为要和师父从小大江南北的去辨药,采药,还要真正行医于世,根本就不可能长留父母身边。

至于承真,就更不用说,相之一脉,原本就是为入江湖而备,不入江湖,不看尽人世百态,相之一字,绝对谈不上精准,至于相风水,也必须大江南北的跑,那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她更好的见识到各种风水地形。

至于我,是最无奈的,童子命!少父母缘,不让我回归道途,我连累我自己,也连累我父母。


南部养尸地第七章
 改命损寿

在我们刚刚说到以后要多联络的时候,师父们已经下来了,我们一看时间,他们,我们,都不知不觉的聊了两个小时。

见师父们下来,我们赶紧的起来让座,我特别的注意了一下,下来后,他们的脸色都多了几分凝重与悲伤,但是少了那种生分与怨气的感觉。


我们几个小辈都是玄学后人,也是敏感之人,这点儿变化当然是看出来了,沉默了一下,李师叔开口了:“大
..立淳,你说吧。”

我师父咳嗽了一声,说到:“刚才也听你们说要多联络,那就真的多多联络吧,电话写信什么的,都可以,你们自己去决定,你们也大了,我们也该说一下我们的事儿了,不是往事,只是我们在做什么,因为你们以后也要参与其中了。”

“其实,承清一直在参与,我挂职一个秘书,身兼命卜两脉,为国家服务是免不了的,这些承清已经知道,也参与其中,苦了你了,小小年纪,竟然满头白发。”李师叔有些感慨的说到。

这时承清也有些动情的说到:“师父,我这算什么?大不了是出手损自身而已,也损不了什么,至于您,要在必要的时候,为大势稳定,联合几位别的师父施展那逆天改命之术,您不说,我也知道,你自身寿元
....

说到这里,承清已经说不下去了,竟然是双目含泪。

师父一惊,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李师叔说到:“你疯了?改命术?你是改什么?你忘记师父的规矩了?”

李师叔苦笑到:“续命而已,其实那位先生不在乎多一年或者少一年,但是局势在乎。说起逆天改命,还是山字脉的秘术最为厉害,以后要不要传给承一,你要考虑清楚啊,立淳。”

“你损了多少寿元?”我师父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陈师叔和王师叔的神色也变了,在两位师兄面前,他们不好多言,可是那着急,焦虑,担心,难过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你忘记规矩了?我不算自身,不然让小师弟用相术帮我相一下寿元?”李师叔的语气竟然有些轻松,不过他顿了一下,又转头严肃的盯着承清,说到:“小辈多嘴,自己晚上自罚,多的我不想说了。”

王师叔一下子就火了,‘蹭’的一下站起来,骂到:“你有规矩,我没规矩?你知道不算自身,我也明白,不相至亲之人,你还念着规矩,规矩,师父说的逆天改命之术绝对不能轻易施展,你怎么不听这个规矩?”


李师叔只是摇头苦笑不语,陈师叔一把扯过李师叔的手,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搭在了李师叔的脉搏,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叹息一声,把李师叔的手放下了。

“是硬生生的从命里损了寿元,也不是没有补的方子,不然我辈修士也难说是逆天而行了,可是古往今来,长寿之人无不是遍寻天材地宝补自身,才能突破桎梏,师兄,你要我从何给你补起啊?现在,已是资源匮乏的年代了。”说完,陈师叔竟然是长叹了一声。


“哼,终归还是要我这个大师兄来照顾,竟然如此,我也为你施展一次逆天改命之术吧。”师父斩钉截铁的说到,看样子是已经决定了。

“我不受术,你也没办法,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还是去完成心中的遗憾,当年之事,也确实不能只怪你,好了,立淳,该你给承一交代了。”李师叔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却仿佛说中了众人的心事,大家皆是沉默,那种感觉好像他们因为某事儿而逃避彼此,却又再次因为某事儿而重新聚合在一起,仿佛也掺杂着我们这些小辈长大,他们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的原因,我们看不透,听不懂,更是猜不着,这感觉很难受。

师父缓缓的坐下,忽然间就有些疲累,他说到:“承一啊,你们这些小辈都来身边坐吧。”

我们依言坐到了师父们的身边,我师父这才开口说到:“我在的部门,是一个环境监测部门,你就这么理解吧,监测不属于这个世界明面儿上的环境,当年某竹林有怪,是我们部门出手,把那里变成风景旅游区,当年某湖冤魂聚集,怨气滔天,民心动荡,是我们部门出手,我们是为了稳定,你也懂,有些事情不能暴露在人前。我在部门的地位不算很高,但也不低了,终究山字脉的人不止我们一脉,也有真正的正统大脉,他们的底蕴非我等能比。”

说话间,师父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已空,不由得皱眉说到:“大红袍给你们这些小辈喝光了,真是奢侈。”

李师叔则淡定的吩咐:“刘婶,麻烦你,大红袍再上一壶。”

茶叶再珍贵,比不上师兄弟间珍贵的感情。

当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极品大红袍再次端上来时,师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到:“这些事,是扯远了,承一,你以后跟着我要去处理一些事儿,虽然你功力尚浅,也要学着处理了。当然,当我不在那个部分做了,国家也没要求你继续做下去的时候,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不过,到了国家通知你必须加入的时候,你得加入。”

我不由得问到:“什么情况下,他们会通知我?”

“老一辈的总会去世,就算这个世界上有仙,他也会离开,不会做一辈子这个工作,在这种时候,你们这些小辈也就成熟了,就应该顶上了。”师父耐心的说到。

我点点头,师父是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好推脱的?

“承清和承一虽属于不同的部门,但你们肩负的责任最重,至于承心,医字脉的,相对要轻松一点儿,不过还是要为某些先生出手的,也不能太过随心所欲,至于承心,则是建立江湖基业的一脉,以前国家情况特殊,现在好了,开放了,咱们修者,耗费最是惊人,这责任都落在承真这丫头身上了,这个不说,承真,有时你也得明白形式,寻龙点穴的事现在不用为某些先生服务了,毕竟有了统一的地点,不过风水布局,相人之术,偶尔还是要去提点一下,因为某些地方,用人啊,提拔啊,是个大问题。”言罢,师父就不说了。

说起来,这番话说的十分的隐讳,不明白的可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但我们四个确是能听懂的,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我们都知道一些事情,其实我们的身份就像是在地下世界一般的,见不得光。面对这些交代,我们点点头,同时也感受到了沉重,一直都在师父的呵护下,忽然就有了一种要自己面对压力的感觉了。


而且,我们四个小辈也同时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怎么听怎么觉得师父们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但这不可能,我们同时也在对方眼里看见抗拒,是在抗拒这个想法。

“四个小狐狸,你们不要多想了,我们现在都在你们身边,缘分未尽,哪里会走,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师兄弟间多走动走动就好了。”王师叔开口了。

我们四个心中同时放下一块大石,我忽然间就羡慕起师妹来,真好,这个师父真直接,不像我师父,什么事情都吞吞吐吐,连饿鬼墓的事情都不曾给我交待清楚过。

不过吧,我以后会跟着他做事儿了,他也瞒不了我了。

接下来,就是快乐的一天,我们相聚了整整一天,普通的家常便饭,和乐融融的气氛,师父们的见识非比寻常,他们聊天的内容简直是天马行空,听得我们几个小辈是心生向往,又激荡不已。

当然,他们提的最多的是,我们师祖的趣事儿,可见师祖的地位在他们心中之重,感情之深,只不过当我问出了师祖是不是有
300多岁,咋回事儿的时候,气氛一下都沉默了。

三位师叔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瞪向我师父,我师父则是脸红无奈的耍赖,把事情揭了过去。

这个问题,当然也让我那些聪慧的是兄弟们咂摸出了滋味儿,估计私下里一定是会去问的。

毕竟,我们刚才
2个小时的谈话,都有一个极有默契的想法,那就是视师祖为偶像的。

愉快的一天,很快结束了,出门前,李师叔叫住了我。


南部养尸地第八章
 去鬼市?

既然李师叔叫住了我,我做小辈的哪有不礼貌的道理?我恭敬的站在李师叔面前,说实话,我有点儿怕他那个严肃的样子。

李师叔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才说到:“你师父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货色,可你身为山字脉的传人,你可不能吊儿郎当的。”

我额头上立刻布满了一层热汗,啥意思啊?我不懂。

师父在旁边不满的哼了一声,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任李师叔说了下去。

在我紧张了半天之后,李师叔这才说到:“这学期开学以来,你一共旷课
38节,对不对?”

我一下子就愣了,李师叔咋知道的?连老师也只知道
45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旷课了几节?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我立刻说到:“李师叔,你难道是算出来的?”

李师叔一下子哭笑不得,说到:“这点事儿,不值得我开卦,只是我师侄在北京,我不得不关注一下而已,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年少轻狂可也得有个度,到了年纪了,收敛一点儿了。”

我连忙点头,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刚刚张口,李师叔就说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我怎么你的存在?也没见过你什么的。我可以告诉你,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记得你父亲给我打过电话,懂了吗?至于,我有心,别的不说,在北京找到你,也是可以的。”

我一下子恍然了,当年那个找师父的电话,原来是李师叔接的,李师叔的地位不低啊。

“好了,记得我的话,年少轻狂总要有个度,人不能轻狂一辈子。”说完,李师叔就带着承清转身回去了。

剩下的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也各自分开了,但是从此以后,联系是不会断掉的。

时间一晃,又是两年,这一年我
23岁,时间来到了1990年,而这年夏天我要从大学毕业了。

从李师叔训话以后,我乖了很多,不再做什么轻狂的事情了,只因为李师叔那一句,年少轻狂总有个度,在那几年,我确实让师父失望了。

在和承清联系的过程中,我也知道一些事儿,在每次我打架或者惹事以后,默默的替我擦屁股的都是我师父。

其实,几个师父曾经在一起商量过我的事儿,因为山字脉传人的这个身份不能轻视,虽然不知道师祖为什么要这样去定规矩,可师父他们是不敢违抗的,我们脉散乱,没啥讲究,只有这样一条,铁一般的规矩!

所以,他们着急,可是我师父只是说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道法自然,如果不是他自然的悟到了,恐怕我们强压也是枉然,最坏的结果,可能是适得其反。”

听见这些事情之后,我很感动,如果这样都还在年少轻狂,我不知道能让师父多失望。

此时,我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实习就要结束,学校里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其实毕业以后,大学是包分配的,可我知道我肯定不在这个分配之例,但是我想好好的毕业。

回到宿舍,意外的看见杨景童那小子在,他一见我就扑上来,逮着我的领子就说:“走,今天你可别溜了,这他妈都多久没见了,今儿晚上喝酒去。”

我推开他的手,说到:“杨景童,你听我说
...。”

“得,你叫我啥?”杨景童,不,应该是杨沁淮不乐意了,他这名字是他求承清给取的,他们一家人都很信服承清的样子,所以把名字坚决的改成了杨沁淮。

谁不叫他杨沁淮,他还不乐意。

“知道了,沁淮,沁淮对吧?”我无奈的苦笑,推开了他,然后说到:“今儿真的不行,毕业之前,咱们认真的喝一台昂。”

“得了,你这两年也不知抽啥疯了,跟变了个人似的,你都没把我当哥们儿了,这不是又推?”杨沁淮不乐意了。

是啊,这两年从放纵青年,变成了上进青年,别说杨沁淮不适应,就连我自己,也适应了好长一段儿时间,我从来没跟他谈过为啥,其实挺内疚的,杨沁淮对我真的很实在。

“沁淮,我认真说的,我一直都把你当哥们儿,我不是说故意变个人啥的,我有原因的,毕业之前,我一定好好和你喝一台,然后跟你坦白。今儿去不了,是因为师父老早就和我说了,实习完了,回学校报到一下,就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我认真的给沁淮解释到。

我的诚恳,杨沁淮自然能感觉的到,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这才算你小子过关,原谅你吧,下次不准放我鸽子啊。”

我微笑着答应了。

在学校办完一些杂事儿后,我就蹬上自行车,回家去了,这事儿我还真没骗沁淮,师父确实是早就吩咐过我了,我也很好奇,师父郑重其事儿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家离学校不算近,虽然都是北京,我骑自行车也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初夏的阳光其实挺毒的,当我推开门,回到我和师父的小院儿的时候,发现师父早就在葡萄架子下等着我了。

“回来了?”师父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我非常的热,和师父也不用顾忌啥,一把把汗衫脱了,擦着脸上的汗。

“过来这儿,这儿凉快。”师父说着,拉了根儿凳子,让我在他面前坐下,然后递给我一个碗,说到:“冰箱里拿出来的,慢慢喝,急了伤身。”

“嗯。”我答应了一声,然后结果一看,是碗酸梅汤,高兴了喝了起来,虽然知道急了伤身,可还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喝。

师父在旁边悠然自得的笑着,也不知道他笑个啥。

待到我喝完了,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这酸梅汤咋这淡啊?

我指着空碗问师父:“师父,这是酸梅汤?还是白开水?”

“酸梅汤啊。”师父一本正经的说到。

“咋这么淡?咱们穷得酸梅汤都喝不起了?不至于吧?这几年,你赚钱的啊。”我有些不满。

“哦,就是太好喝了,我多喝了几碗,然后想着给你留点儿吧,然后就多兑了几次水,你知道重新冻着,不知道又要冻多久。”师父一脸无辜。

“师父,你咋能这样?”我心里郁闷了,这酸梅汤和白开水基本没多大区别了。

“咋了?留给你喝,你还嫌弃?给老子抄《道德经》去。”师父怒了。

我一脸无奈,说到:“好好好,体会到师父的慈祥了,我错了。”

师父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表示这还差不多。

休息了半宿,我总算凉快过来了,师父不喜欢电扇这玩意儿,不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用的,连带着我也是没办法的,这好歹凉快了,我就问师父:“师父,到底啥事儿,你该跟我说了吧?”

“也没多大个事儿,这今年毕业后,就和我走一趟四川吧。”师父淡淡的说到。

“四川?”我一下子惊喜了,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啊。

“别高兴,不是回你家乡,是有事儿要处理,是任务,不一定有空回你家乡。这次的任务,就算你第一次做事儿吧,多学着点儿。”师父嘱咐到。

尽管不一定能回家,可这事儿也够我高兴了,我做梦都想回四川一趟,说不定也有空回去故乡一次呢?
   

“不行,我现在要出去,找我姐去,我不一定能回家,但我爸妈总能来看我吧?”我非常的兴奋。

“这个在执行任务前,是可以的,问题是,现在你不能出去,我已经安排了车,我们要去趟天津,等一会儿就出发。”师父一盆冷水就给泼下来了。

“我一年才能见我姐
23次,师父,你不是吧?再说现在都几点了,等一会儿去天津干嘛?到了都大晚上了。”为了我,我俩个姐姐都留在北京工作,是爸妈的意思,我以为师父是故意阻止的。

“不开玩笑,就是要大晚上去,因为我要带你去趟鬼市。”师父平静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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