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东门新校区,右手边的建筑都是工学院的。
这是清华前经管学院院长在一篇文章中所陈述的观点:“一流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可缺少任何职业学院,但作为学科主干的文理学院中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这三大支柱不可有任何一支示弱。例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没有工学院,伯克利加州大学没有医学院,圣地亚哥加州大学没有法学院,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医学院、商学院、法学院。但这并没有影响它们成为顶尖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
这位清华老兄似乎还在哈佛喝过洋墨水,但是他也是瞎说一气。他可能不懂UCSF就是按Berkeley的医学院办的,因为医学院需要办到城市,所以被安排在了旧金山。哈佛和耶鲁都有工学院,芝大最近也办了一个小型的工程学院。
耶鲁还授予了美国首位工程博士,只是耶鲁工程学院的命运悲惨,曾经面临关门,都是人文教授捣的鬼,他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视技术发明。其实是科技推动着社会前进的步伐,有了手机和苹果电脑后,我们现在连电视都很少看了。耶鲁工学院现在又开始重整,耶鲁投资超过10亿美元建Malone等工程学院的楼。哈佛在这点上将会长期处于劣势,因为邻居强大的MIT会永远制衡哈佛工科的发展。耶鲁没有这个问题,耶鲁以前的工程就辉煌。
我的正确建议是:别听大牌海归们的胡说。他们回去后就跟随不忘初心起舞了,有些人因为反美连美国都不能来,他们根本不懂美国。国内朋友说他已经忘记了初心,当然这个初心是美国的核心价值观。
我们圣路易斯华大在发展战略上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决策就是投入巨资发展工学院,新的东门北侧一半的建筑都是给华大工学院的,为十分讲究的哥特风格的建筑群,这是华大前校长Mark Wrighton的睿智决定。这样使我们华大与她的下列竞争院校相比显得格外突岀:Emory, Vanderbilt, Northwestern和U Chicago。Rice也有很好的工程,但是比华大规模小很多,并且Rice录取存在保护主义,因为一半的学生来自德州,这点有些像斯坦福。
居然有这位清华海归教授的可能同行为他辩护,那我们就展开谈谈。这位在清华做软“科学”经济学的教授可以说是个大忽悠,中国现在人文和社会科学几乎达到必须闭嘴的程度,如果中国按他说的继续在沒什么内含的学科中软下去,让制造业进一步萎缩,那对中国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我当然希望中国的人文、思想和社会科学发达,但是这在开历史倒车的年代几乎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做好实实在在的领域,那就是科学与技术。中国有很深的轻视工匠的所谓士大夫文化,天天考那种八股而忽视科学与技术,他们对外部的自然世界没有兴趣,这种苦仍在我们不太遥远的记忆中。
美国其实早已经从他说的那一套关于Critical thinking 的说法中猛醒,从耶鲁和圣路易斯华大开始重视工程科学领域就可以看出一斑。哈佛没有发展工学院,面对斯坦福的强劲崛起都在找原因。这里体现的是文科和社会科学的教授们为了保饭碗利用Critical thinking的大忽悠,美国很多科学与工程领域都是将Critical thinking用到极限的,只要在华大的小会议室坐过的人都知道。mRNA疫苗可以精准到单个氨基酸,我们刚做出的突变可以涉及分子键的连接。
马斯克的火箭能精准回地球,他们经过了多少团队内部的相互质疑与自我挑战。马斯克走到哪里都说自己是个工程师,不过他这种天才十分罕见,只有在美国这种土壤才能产生。从精神病层面看,马斯克可能患有Bipolar Disorder, 他自己承认过。这些言论来自美国执业精神病学家:“In addition, Elon also suffers from bipolar disorder, as evidenced by his volatility and mood swings. In a tweet, he once wrote, “The reality is great highs, terrible lows and unrelenting stress.” Asked if he could be bipolar, he answered, “Yeah,””。所以世界首富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曾经的世界首富Howard Hughes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长期从公众视线消失,饭菜让助理先尝,因为害怕别人投毒。
这也是我不热衷学生在本科直接学商科的原因,因为你如果在本科阶段学一门solid discipline, 将脑袋武装好,即使是英文也可以,对于你以后做生意都是至关重要的。
可见我以前博文的描述:“Critical Thinking中的Critical也不能翻译成中文的“批判性”,病人是Critical condition, 或者历史处于Critical point,我们都不能翻译成“批判性”。当然中英文有时会出现没有对应的单词的窘态,这个应该属于一个。英文里面的Critical Thinking指的是:获得和面对Facts, 考问Facts, 然后以Facts为基础缜密推理(reasoning) 从而最终得出结论的过程。因为它是美国文理教育(Liberal Arts) 的核心,所以我觉得应该把Critical Thinking 翻译成“理性思维”比较恰当。
这里得到Facts(证据或事实)的途径在各类学科中可以不同。文学评论或历史需要查寻与挖掘那些存在于记录了人类经历的出版物或遗留物中;社会科学则是利用科学的手段在人类社会活动中寻找数据;自然科学是通过实验或考察自然界得到结果。原则上,只要在诚实的情况下得到的事实或证据都应该是相似的,对于各学科的探索者,我们应该尽可能地面对事实。获得事实或证据的过程涉及各位提出问题、观察和设计实验的能力,从事实推论出结论涉及到人的整合、逻辑和分析的能力,创造力则渗透在每个步骤里。虽然所获得的证据是否确凿也经常局限于当时的条件,但是根据事实或证据如何推理和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则取决于个人或集体的专业与智力水平,有时个人喜好也左右推理过程。当然这环节会出现偏见,那也是很多争议产生的原因。所以寻找Facts的态度可以上升到真或伪的道德高度,而推理和结论则是认知的水平问题,因人而异”。
最后谈谈三位著名华裔科学家在培养后代中的成就。李政道的有个儿子从耶鲁毕业,MacArthur天才奖得主,康乃尔教授。几十年前华大教授意外坐进了一对父子的车,只听到一个老头在后座问儿子前沿的学问做得如何?后来华大教授发现后座的人是李政道。这是李政道做科学的儿子,还有一个儿子是密西根大学的社会科学教授,似乎也是耶鲁毕业的。杨振宁的子女比李政道的后代差不少,只是计算机专家和医生,这里的原因是什么?至少我觉得在某种程度是价值观决定的,李政道是会直接批评中国的,杨振宁认为清华学生好过哈佛学生。
现在我们看对中国教育更直言批评的丘成桐,他的儿子也开始在学术界出头了,这个学年度会来华大演讲。我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他,因为他是在哈佛补体教授Michael Carroll实验室获得的博士。他现在已经在哈佛提了副教授,老爸想他以数理界最著名的Isaac (Newton) 为榜样,他确实是个rising star:
“Isaac Chiu is Associate Professor in the Department of Immunology at Harvard Medical School. He received his undergraduate training in Biochemistry at Harvard College, working with Dr. Jack Strominger on MHC molecules in immune synapses. He then received a PhD in Immunology at Harvard Medical School under the mentorship of Dr. Michael Carroll, working on immune responses in neurodegeneration. He then trained in Dr. Tom Maniatis’s lab as a postdoctoral fellow on ALS. He did his second postdoctoral fellowship on the neurobiology of pain at Boston Children’s Hospital under Dr. Clifford Woolf. He started his lab at Harvard medical school in 2014.
His research focuses on interactions between the nervous system, immune system, and microbes in host defense and inflammation. He has found that nociceptor neurons directly sense bacteria and immune mediators to produce pain. These neurons signal to the immune system via neuropeptides and neurotransmitters to mediate immunity in the skin, gut, and lungs. Recent work has shown that immune modulators also regulate itch during allergic inflammation. Defining neuroimmune crosstalk could lead to novel treatments for allergic diseases, infection, and pain. Dr. Chiu has received the NIH Director’s New Innovator Award, Chan-Zuckerberg Initiative Ben Barres Award, and Burroughs Wellcome Fund Investigators in the Pathogenesis of Infectious Disease Award.”
这就与北航不是清华的航空系是一回事,尽管北航的前身是清华的航空系。
同样的,UCDavis也曾经是伯克利的农学院,但如今两者并没有隶属关系。而UCD有自己的医学院。
UC系列是公立学校,组织方式与私立学校不同。
我也非常同意“笔名老忘”, 在公司做一个计算机工程师,或者诊所医生(不是大学医学教授的MD) , 为什么比大学教授差?
人,活得自在最重要。 没有什么按职业去分等级,谁差谁好一点。读什么大学更是无所谓的事情,四年而已。
但对作者要表达的意思好像不是很赞同,清华这位院长说的,我基本表示同意,但他说的在中国估计是很难做到的。
我们分两点来说明,第一,清华院长的说法我认为基本是对的。在美国,可能Harvard是唯一学科样样齐全,而且几乎所有的专业名列前茅,可以为学生提供2千多门课程的大学,Yale可能就是harvard眼里的一个在New Haven的小小的文理学院,虽然Harvard在刚刚结束的Football比赛中在快结束时利用Yale的防守失误,以一个Touchdown反败为胜。但你可以就此轻视Yale吗?好像不能吧。HYPSM绝不是浪得虚名,但也没有必要面面具到,他们的提前批给的是EA而不是ED。
第二,清华院长的问题在于,他可以这样说,但他不可能这样做,在现在的中国,唯一可以有所作为的可能就是工科。在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地方,如何去研究人文,如何去研究社会科学。作者可以在这方面着力,就点题了。
结果在路上忽然左忽然右,开开停停,坐车的大骂。
但是现在在路上跑得最远。
所以最后停了下来解体,没有向纳粹德国那样,一路撞烂路上的其它车,最后起火爆炸烧成灰。
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文科,那么理科的发动机只会带来灾难。
纳粹德国就是一个发动机极其好,但是没有刹车系统,方向盘也是锁死的车。
因为它整个国家发展的方向是错的,那么理科越发达,对人类和国家的危害越大。
美国是六四到七三的趋势,不好。
中国是三七到二八实际一九的趋势,更不好。
两者都是左派当政,意识形态挂帅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