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送女儿上大学的时刻,也正式开启了我们的空巢岁月,房子马上变得空旷起来,失落与自由的感觉共存。
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Move-In是上星期的周四,从家里开到学校不到二十分钟,可是在临近学校的道口堵车就超过了半个小时。看见前面的车是密西根来的,右手边是乔治亚的,这些远道而来的家庭使我想起:当年我们从圣路易斯驱车一千多英里送儿子去耶鲁的旅程。华大的主校园与医学院近,参加活动的中途还能坐地铁上部分的班。
美国拥有相当强的自愿者服务的精神,整个搬入的过程(包括注册)都是高班学生们自己组织的,基本上没有老师。撤下的包装行李的盒子也是以环保的方式循环处理,还帮助我们调试床的高度,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朋友问亚裔参加这类自愿者活动的热情如何,我看见一些亚裔面孔,特别是女生。遇见他们累了休息的片刻,一起友好地面向我的镜头。
女儿入住的楼称Danforth House,以华大传奇校长William Danforth和华大的前第一夫人Ibby Danforth命名, 几乎每个楼都有这样的小型活动室。Bill和Jack Danforth出身在圣路易斯的亿万富翁家庭,家里因开办Purina宠物食品公司致富。俩兄弟是白人清教徒努力成功的典范,哥哥早年是华大的心脏内科医生并且在诺贝尔奖得主Cori实验室受训,后来投入行政。哥哥担任校长期间的二十四年把华大从区域大学变成了世界级别的研究型大学,弟弟Jack则是前联邦参议员和前驻联合国大使,当时小布什竞选时的副总统人选的终选名单。哥哥读哈佛医学院,弟弟念耶鲁法学院,但是本科均为普林斯顿(哥哥是转学进去的),可是现在的孙子辈则从华大退学游逛。Danforth 基金会向华大捐巨款致使主校园都以Danforth命名,这Danforth House属于以华大创办人William Eliot命名的住宿学院的一部分(见最后一张照片),这位Eliot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T. S. Eliot的祖父。当年这所大学如果取名为Eliot University就好了,也不致于华大学生的背后写着:Don't be stupid, we are in St. Louis!
这点很清楚,华大录取确实是照顾校友的。
华大校长专门为国际学生举行的招待会。大家知道他是美国年薪最高的校长之一,平民出身,本科读的Florida State,随后Caltech的化学博士。出任华大校长前,他担任过麻省理工学院化学系主任和教务长。校长亲自与每个人握手,以前在医学院的电梯里就有亲身体会,这次更是证实:他是白人里面少有的小个子。不确定他是否为意大利后裔,但是完全是英裔姓氏。他患有眼睛方面的疾病。最后一张来自网络。
施工进行曲的华大前面校门外的工程,挖地三尺远不够,首要的任务是建800车位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才是地面建筑和草坪,预计2019年4月竣工。几月前才开始,工程进展迅速,但是工地上几乎没有人,这也是美国施工的特点。
孩子准备了18年,我则工作了20几年,今天才借孩子的光可以拿到圣路易斯华大校友会的这个包,真是不容易。去听了华大副的副校长的报告,他以此幻灯推介华大,那帮Yankees因为自己孩子来这里,也应该在美国东海岸的时尚都市推介我们学校啰。“副的副校长“为我从英文的职位名“Associate Vice Chancellor "直译出来的,美国人痴迷自己的头衔,有时候还有Assistant Associate Vice Chancellor (助理副的副校长), 实质上可能就是一个高级秘书。
这次与儿子读耶鲁不同的是,学费压力小很多,虽然华大也支付过耶鲁一半的学费,但是在耶鲁的财政资助改革前,我们支付给耶鲁的比现在付华大的多不少。同情那些半年付华大3.4万美元的家长们,我们还应该明白这是税后的收入。我曾经爱讲这个笑话:美国允许父亲去太太生产的病房,甚至剪婴儿的脐带。父亲剪时会说,这小子吸了你妈妈10个月的血,这剪刀下去,我承诺你也吸我18年的血。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18年以后你吸血的速度急剧加快,因为现在网上支付大学的帐单,一点鼠标,几万美元就没了。
校园里黄昏中的华盛顿雕像,他无疑曾经是大奴隶主。但是如果谁破坏它,就应该把他们首先开除。
宿舍里的欢迎世界各地新生的图案,显然有学生纠正了那艺术家同学的地理知识:Greenland is not this h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