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谁在拉二胡?
幽幽的,悠悠的,如同九月的溪水,清凉,清净,蜿蜒前行。
起身,临窗而立,静静地聆听。
任习习的风,吹拂卷曲的秀发;任青青的兰草,妆点深邃的眼眸。
任温婉与悲凉,走过尘世;任绵绵的细语,流入我心。
我听到,有谁在说:“眉与目不相识,只为太近。”
我看到,有谁执笔,“凡声皆宜远听,惟听琴则远近皆宜。”
静定,不因淡然得失,不因远离尘世,不因看破红尘。
只是因为,梦中,曾在天空写下了几段,让自己豁然的大字:
耽于是非者,必成是非人;流于俗乱事,必得庸俗志。
二胡曲嘎然,雀的鸣叫忽地热闹起来。
放眼窗外,不见麻雀的踪影,却看到几只喜鹊,静静地伫立在枝头。
笑。笑世上事,几多滑稽。
如若不识鹊,雀叫便成了鹊叫;如若不识雀,鹊静便成了雀静。
又一阵风拂过,雀鸣不再,鹊影不再,二胡曲再次响起。
天依然是天,地依然是地,兰依然是兰,我依然是我。
且驾清风,逍遥于天地之间,逍遥于远近之间,逍遥于眉眼之间。
倘若与你相遇,不问雀鸣,不探鹊影,只听心中那一串,浅浅的清音。
倘若与我相遇,莫问雀鸣,莫探鹊影,只观眼里那一抹,淡淡的风景。
刚才,几分钟内,发生了上面的事。
现在,一切都静了,只有风依然,只有我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