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是人的思想的表达。思想是社会所有行为的起始。言论自由的实际意义是,人们的思想可以自由地表达出来。
或许,人的思想,如同大海中的波浪,有时平静,有时排山倒海。自由的意义在于允许突破传统或浪花一般的思想得以传播。
没有了自由,虽然浪花还会出现,但很快就会被压制,思想就会被禁锢。整个社会也就陷入一种黯淡无光的状态。
想想中国,言论最自由的是春秋战国时期。而后推广儒家思想,汉朝后就基本上原地转圈。
总有人讲,中国人享受的言论自由比美国都多。
言论自由不是指私人谈话。哪怕是私人谈话,在中国,也是不自由的,比如,毕福剑,李文亮那样被揭发,处罚。
当然,言论虽然有自由,但不是没有后果。
国人对“自由”经常有误区,以为如果是“自由”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实,自由是有至少两个原则,一个是边界,另一个是平等。
边界很好理解,就是范围,也就是司法允许的范围。我们都知道,虽然有言论自由,你总是不能造谣的。我以为这是中国最大的问题。中国言论的边界是不确定的。比如,李文亮,决定是否造谣,不是经过法院,而是警察直接出面。这种不确定性极大缩小了言论自由的范围。
平等指的是不同言论在允许的范围内是否被平等对待。当然,这种“对待”是指国家机器的管理。
很多国内人都把脸书和推特的行为上升为美国政府行为。这其实是错误的理解。在中国,由于坚持党的领导,或许是对的,因为分不清是政府行为还是企业行为。在美国,脸书和推特都是私人企业,不受政府领导。除非你能证明美国政府介入,否则都不是政府行为。
美国现在的政治正确,其实还没有到破坏言论自由的程度。虽然舆论几乎一边倒,但不同意见者的人身和言论自由还没有限制。不过,这种一边倒的趋势,确实从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人自由发表言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