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少女的那个豪客腰间斜挂一柄吴钩剑,相貌倒也敦厚斯文,对少女陪笑道:“姑娘自从那天不辞而别后,主公对甚是牵挂,让我等务必请到姑娘回去。今日有这无赖纠缠,幸而我等遇到,在主公面前也好交差了。 ”
那少女道:“我早就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也不认识你们的什么主公,干嘛还总跟着我? ”
豪客道:“姑娘的易容之术独步江湖,计谋机变也是天下闻名。日前我俩几次想清姑娘回去,都被姑娘略施小计使耍得团团转,今日在酒楼女扮男装也神形兼备,却如何不是姑娘? ”
那醉汉自二人进来后便自顾饮酒,此刻却有意无意往这边看来,若有所思.
少女急道:“我穿这身衣服只是为了好玩,谁想易容了? ”
挎刀的那豪客道:“姑娘,难道你真不认得我们了?唉,主公他也是有难处的啊!那大宛国的清风公主,她...唉,总而言之,主公对你是真心的.... ”
那少女越发听得摸不着头脑,心想给这两人也讲不清,眼珠一转,说道:“好吧,就算你们说得对,我跟你们回去见那个什么主公,你们先把穴道结我解了吧! ”
挎刀的那人大喜道:“遵命!还是马姑娘爽快! ”
那醉汉正端着酒杯往嘴边送,听到这话不由—愣,酒也洒出不少。
柴禾儿妞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厨房。
醉汉将壶中最后一点酒倒入杯中,慢慢喝干,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摇摇晃晃的走到牧歌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一物道:“小妹子,这些天来喝了你店里不少酒,今天又损坏许多家什,很是对不住,这个就略作赔偿吧。”
牧歌是酒店老板的千金。她感到手中沉甸甸的,低头看时,好大一块纹银,急忙道:“你喝的酒值不了这么多,再说你也没损坏什么东西呀?”
醉汉哈哈哈大笑三声,突然间双臂一振,身边的桌子椅子连同碗筷杯碟都—古脑儿的向那使吴钩的豪客飞去。
那人的猝不及防,好在应变奇速,从腰间拨出兵刃左遮右拦,饶是如此,身上也给溅了不少汁水,甚是狼狈。待定下神来看时,那醉汉和少女己是踪影不见。他暗叫不好,正待追出,突闻脑后风声飒然,有人偷袭。当下不及转身,左手成虎爪形,向后抓去。这是他独门家传的空手入白刃,百无—失,将敌人兵器握个正着。不料刚才碗盘乱飞之时手上给沾了许多油,滑溜溜的,那兵器居然又从他手中滑掉,卟的一声闷响,正中后脑勺,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待得金星消失,他定睛看时,一个青衣少女手持锅铲,正是柴禾儿妞,想来是她看不惯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忍不住拔'铲'相助。他心中一片迷惘,似乎感觉此情此景曾经经历,却想不起什么时候发生的了。“难道真有来世前生?”他心中暗暗想道。柴禾儿妞也是满脸疑惑,仿佛记起了什么。
正在二人四目相对时,身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石璧大官人,今日怎么如此兴致,来酒楼跟小姑娘开玩笑?”
石壁转身一看,厅中不知道何时已进来个朝中大员,身后跟了一众差役,连忙满脸堆欢道:“原来是刑部秦大人驾到,这个这个,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无衣板着脸道:“好,你的同伴向煌祁已在楼下相候。大官人请!”转身对着柴禾儿妞,已是换上了一幅笑脸,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小妹妹不要怕,有本官在,哼哼,谅这些坏人也不敢捣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