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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我和石头网友的个人恩怨
我们看见了,我和石头对于就这样的一件小事有完全相反的意见。我们不能达成一致。这根本不是谁能说服谁的问题。这就是文学时代的感性思维的问题。如果我们继续争论,我就要冷笑着说:石头兄,你太幼稚了。你的牙长得还不如你的小孙子好呢。石头猛吸一口气,说:立,我看,你,就是一个,二!那么,如果我们继续争论,我就要挥手给石头一个大嘴巴,然后感觉手就好像打在了一块石头上。而这时这个平时老实木讷的石头已经把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肚子里。我看着刀子,简直不敢相信。我说:石头,这是谢小谢准备杀白人的刀子啊?怎么在你手里?石头哈哈大笑。
如果我们用科学的思维,建立客观标准,问题就可以理性的解决。比如,我们可以比牌点。友好的。抱着愿赌服输的科学的态度。那么,夜晚我和石头坐在赌场牌桌的两端。我带着黑墨镜,桌子上放着一杯威士忌,嘴里叼着一只大雪茄。石头穿着大花衬衫,显然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带着大佛珠。这时,谢小谢开始给我们发牌。他发完,刚要给我翻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出老千了吧?谢小谢的脸一下绿了,他说: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業力。业力?我说,呵呵,又是业力啊,小谢。谢小谢说:立大侠你也是一个自虐者呀。石头、驴兄和为人父他们都是。我一挥手,为人父和老驴走过来。老驴抓住谢小谢的手腕,小谢在老驴的大手里呲牙裂嘴。为人父掏出一把刀子。我对谢小谢说:谢小谢和我玩,还是嫩一点啊。然后看着石头笑笑,拿开嘴咬的雪茄,夹在手指间,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威士忌。这时谢小谢在驴兄的大手里说:自虐者衆正是中國人突出的現像。 因此也不要歧视他們,也無法歧視,因為他們是我們的一部分。你看黑人白人猶太人印度人。。統統都有别人看來特别臭不可闻而他們自己無能為力的洞。我放下酒杯,凑近小谢的眼睛,然后对着他扇动的耳朵说:小谢,我已经告诉你很多遍了,和我讲话,不要——用——繁——体——字!我的声音有些变形,我停了停,然后坐好,整理了一下发型,又吸一口雪茄,然后一挥手,为人父就切下了哈小谢的大拇指哈。谢小谢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后,脸已经惨白。为人父对小谢轻声说:这回不是自虐啦。我又吸了口雪茄,看看石头,笑笑。
科学,这就是我们说的科学。它是最好的。
那天,简丹儿在巴尔的摩的港口数天上的星星。但是,港口的灯火太辉煌了。她看不清天上的星星。她好像隐约听到了天空传来了惨叫声。或者,那声音是从她的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回头看看,身后是码头空旷的路。她又重新看向夜空。她宁愿相信是她穿向宇宙的目光的脚步不小心踩到了一只不引人注目的暗淡的可怜的小星星。她对着夜空轻声说:对不起。
那天,在赌场每个人对谢小谢说话都是轻声的。
“是的,经过了一百七十三个日与夜,现在她终于向我走过来了。在巴尔的摩的海风中她的秀发飘动,我和她的距离正在一米一米地缩小。现在我看着她终于可以读出我用这日与夜所写下的思念。“你是暗中的光,你是夏日林间吹来的风。你是水中的莲,你是珠峰顶端蔚蓝的天。你是晨中的露,你是远方隐在雾中的城。你是镜中的烛,你是我梦里徘徊的风铃声……”
不过,其实,这只是些文字。当我在回忆时一切好像清晰得就在我的眼前,清晰得如同这些文字。但当我想仔细看一看时,一切又一下子都变得模糊不清,似是而非。我怎么能知道是此非彼,我怎么能证明一切真的发生过,我又怎么能相信所发生的就真的有意义呢。而关键是我怎么能知道在每一件事情和每一件事情之间的因、果与轮回呢?你永远不能理解你所不能理解的,而你又永远不会完全知道你所应该知道的。就像当她向我走来时,我的世界变幻,而我却成为现在的我。我怎么会知道。
那天晚上,天气有些凉。凉得让人舒服。我们毫无目地走着,随意地聊些闲散的话题。就这样渐渐转到了一个泊船的码头,港口的喧嚣远了,四周安静下来。我们在岸边的一个长木墩上并排坐下,不再说什么了。背后巴尔的摩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前方是深蓝色的海湾,天空中星光闪烁,一轮圆月就高高地悬浮在星与天空的浩瀚之中。天河如水,夜如水,风,吹过,亦如水。
而我和她就像静静悬浮在大海中央的两条安静的鱼。
坐了一会,我突然觉得如果在这里拍一张我们俩的背影,那一定美极了。于是我说“你别动,我们拍张合影吧”。我拿起相机和脚架走到她身后,架起了相机,开始构图、调光圈速度、设定曝光时间,一切有条不紊。路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好奇地转头看着我,我全然无知无觉。按下快门,我轻快地跑回她身边,重新坐下,说:“天黑了,曝光时间要长一些,你耐心等,别动。”“我们怎么知道照好了?”“我从实验室拿了个TIMER,待会TIMER一叫就好了。”我坐在她的身边,胳膊轻轻地挨着她的胳膊,一动不敢动。等待的时间好长。我身体僵直,就像一副经过漫长世纪古老动物的化石。直到TIMER突然刺耳地响起,冰河期过去了,我一下子活了过来,如释重负一跃而起,高兴地转过身,然后大喊一声:“Fuck!”
当我转过身来时,我看到三脚架立在那里,上面空空荡荡。是的,我的MarkII被偷走了。”
那是很久以前,简丹儿在文学城的论坛读到了立写的《巴尔的摩下午5点30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立很多年以后信仰上了科学。然后,有一天在达拉斯的一家赌场因为中国的儒家文化的实质与一个叫石头的芝加哥的黑帮老大发生激烈的口角,最后他掏出一只AK步枪向石头射出了一千发子弹。真的是这样的。他为了什么才是中国儒家文化的实质向着这个芝加哥的黑帮老大石头射了一千发子弹。
看到立被美国警察抓捕然后移交国安局的新闻,简丹儿轻声叹息。她想这就是那些男人,成天为一些虚幻的事情非常认真的争论。她想但愿他们抓立的时候,没有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用膝盖压住脖子。她知道立并不强壮,只是爱沉浸于幻想的孩子。
我不喜欢简丹儿,她是一个头脑简单,过于善良的女人。所以,她不能理解,当万恶的石头对立说,立是个二时,他就与立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梁子。不可能再调和了。因为,在这个以有思想著称的坛子里,每一个高谈阔论的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评论。所以,为了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茶坛已经屏蔽了诸如傻 逼,二 货,白 痴,弱 智,二百 五,猪 脑子,愚 昧,头脑简单,没头脑,不切实际,空谈,高论,等等的词汇。但是,你们也知道,当我们谈论男人的时候,没有了这些词汇,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立
2020/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