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勒斯特-甘德是当代墨西哥诗人双语诗集《口头相传》的编辑,多部书的作者,其中包括诗集《对视》(新方向2005年出版)和散文集《信仰的存在:阅读、记忆、超群》(鞋匠与储藏2005年出版)。他最近的译作有《无处栖息:寇洛姆诗选》和与约翰逊合译的《内在的访客:萨恩兹诗选》(入选美国笔会翻译奖决赛)。作为斯泰恩创新写作奖、全美教育同盟诗歌奖、豪沃德基金奖得主,甘德还为许多期刊杂志写评论文章,其中包括《国家》、《波士顿评论》、《普罗维登斯报》。他在罗德岛州的普罗维登斯市郊外拥有一座果园。甘德是布朗大学文艺和比较文学教授。
《绑扎之二》
恐怕你误解了我的意图,我不和她说话。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谈。
小狗叫着“就像它想要什么”。但小鸟的歌唱却不像是想要什么。
早早升起的月亮,一个发光的胎儿。
孩子生病时,那深层的亲密气息,我想说的是,高烧的熔融,皮肤,头发,还有脖子上的汗。但是我的翻译太慢,他们一接过孩子和气味,就开始插话:他出痘时卡罗敏止痒霜的气味,婴儿刚喂过奶后呼吸的气息。
得干喝坦基拉酒。回望的脸憔悴又满是皱纹。
人类的耳朵对恸哭的声音最为敏感。如此,似乎小鸟叫出的是树的悲声。
房顶上有只狗,乳头又黑又长,在审视那些走在我们前面和街对面的男孩子们。
她弯着手指,示意要他作出反应,到她那儿去。
当我们从曲卷在墙边的乞丐身旁走过,看到放在膝盖上张开的双手,天空的天或是天的天空是否依然?
去观察,在那女人的眼里,她绝望的载重线在下沉。
大酒店里,那晒黑了皮肤、提不起精神的男孩,在游泳池里前滚翻转身来回游上个把钟头。
我记得昨晚梦到他爱我。
《绑扎之四》
鱿鱼下侧显递出生物荧光,使得在身下的掠食者无法看出。同样,男孩子愤怒时的面红耳赤,也许会将他自己保护。
遛狗,踩到一块修补的路面。我记得他头上的那块软骨。
你像是一只聋狗。不,你就是。
我能够感受到吗?潮汐正拉曳着转动的地球,使得每一天变得更漫长。
我的一根鼻毛已经变白。
在绝对的深夜里,我在床上听见他对着便桶的中心瞄准。声响深沉,嗓音找到了它的注册簿。
科学家们称之为困惑体系。
圣诞节难熬,他的脸紧贴在他祖母热情洋溢的胸前,那所房子是如此的纯洁无瑕,天花板缝间却有可恶的蜘蛛站立。
就像是在星系外围的一颗星,被黑暗物质的引力抛旋。就目前而止,我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但是他不属于我们。
我的刑期开始,开始依赖于他,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瞳孔收缩一下,在交谈中让步。
对我们两个人之一来说是刻不容缓的悸动,而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世俗的紧迫。
当凝固汽油弹击中我的大脑,他静如蝾螈眨眼。
她找到他七岁时的一张相片。他表情清冷的脸,在米开朗琪罗的早期绘画中,有一幅作品叫作《玛莎琪约失去的祭祀》与此相似。
在有关他的记忆里,我们寻找他性格里的某种和谐统一,能够与他现在交给我们的错综复杂相符。
它紧紧地抱住麻袋钢丝替身。这时,实验室技术员对它再次电击。它一点都不放,反而抱的更紧。
摔跤训练后,猛然跳入后座,垫子烧着他的前额和脸。
他的无言好比月亮升起时声音。
(老哈译于2005-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