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的936封信

杨明 

   在“中俄年”中，不得不提起一个重要的人物———陀思妥耶夫斯基。整理出完整的陀氏书信集用了整整一个世纪。

　　1882－1883年间，在彼得堡出版了十四卷陀氏文集。第一卷中有147封信，主要是给几个朋友、诗人、作家、出版商及俄国文学爱好者的信件。其妻安娜不想发表私人信件。安娜1918年去世后，两位专家整理了陀氏和安娜在1866－1880年间的全部爱情书简，于1926年出版。1959年陀氏四卷通信集出版。1971年为纪念陀氏诞辰150周年，苏联决定编辑和陆续出版30卷全集，直到1990年才完成。其中信件部分是28、29、30卷，共计936封信。陀氏信件不但数量大，而且经常很长，大部分信件是写给亲友、家人、出版商的。 

　　阅读他的信件，像阅读一部传记。第一封信从1838年2月4日开始。最初的信是写给兄弟姐妹的，最多的还是给父母的。 

　　1844年－1849年陀氏创作的小说处女作《穷人》，即是书信体。这段时间谈创作的信件居多，写得最多的是给哥哥米哈衣的，包括谈论文学创作和各种感受。 

　　1849年陀氏因和别林斯基通信，被宣判徒刑。1854年－1859年，陀氏先是被流放在西伯利亚，后来在军队服役。他在信件中谈论友谊、新结识的朋友以及爱情。各种通信在继续，有许多信件丢失，但是还是有一件保存下来。他的爱情处于癫狂状态，他爱上寡妇玛丽亚，1857年2月16日与之结婚。1857年的信件上提到陀氏1850年第一次发作严重的癫痫病。 

　　陀氏的很多信件是写给出版商的，为了赚钱，他兜售写作计划，经常写信谈论写作进度，有些是谎话。1865年，陀氏在威斯巴登赌输，开始与出版商联系。1865年9月，陀氏给俄罗斯信使杂志出版者写信：我可以发表一篇小说，已经写了两个月了，快结束了，再写15天，顶多一个月，稿子就会在您的桌子上。写的是被大学开除的年轻人，极为贫穷，要杀死一个有钱吝啬的老太太。实际上小说到1866年秋天才写完，就是《罪与罚》。1868年4月4日，在损失了220法郎后，他给妻子写信说起《白痴》的创作计划。类似的论述在他的书信集中不胜枚举。 

　　1878年和1879年，陀氏谢绝了巴黎和伦敦两次国际文学大会，他在信件中说如果健康状况允许将参加大会。1874－1881年间，陀氏回到彼得堡。这段时间的信件主要是讨论小说创作，包括《少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1877年前后的信件，主要谈论欧洲局势等。 

　　1880年11月8日，在给出版商邮寄最后一部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最后几页时，陀氏写信说，请允许我不要向你道别，我还想活下去，再写作20年。3个月以后他就去世了，6万人为之送葬。他在圣彼得堡的寓所，现在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