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句题外话, --这几天在家装病, 越来越懒, 什么都不想干. 这大概就是所谓旅游归来综合症, 落差太大, 导致depression, LOL. )
婚礼在一片"兵慌马乱"中结束了. 晚上, "新华社", "不靠谱"和那对couple都在看电视, 我本来就不是喜欢看电视的人, 而轶打算把她的不屑坚持到底, 于是我们决定到外面随便走走. 外面空气还算清爽, 雅加达并不是很热, 但空气湿度很大, 总有种要下雨的感觉, 事实上, 12月也正是印尼的雨季. 度假村的security很严, 门口都有警卫, 还有人不断巡逻, 我和轶在门口的大路上溜了不到5分钟, 就有警卫过来, 英文也说不太通, 只是一味的打手势让我们回到铁门里面去. 我开始同情印尼的有钱人, 无论如何的富甲一方, 无论多少的特权与优越感, 这种缺乏自由的安全, 实在让人心里添堵. 我和轶绕到后面的小花园, 仍在铁门内, 所以警卫也没有过来说什么. 有纳凉的桌椅, 桌上还摆着点燃的蜡烛, 我们坐下来, 把脚搭在桌子上, 望天. 星星很亮, 流水的声音也很动听, 我和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想着各自的心事. 没过一会儿, 巡逻的警卫来了, 和我们随便搭了几句话, 就安静的站在我们身后, 看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和轶只好起身回去. 我想, 警卫是好意, 但身后站这么两个"保镖", 良辰美景, 闲情雅趣都变了味, 实在不习惯.
前一天折腾得很累, 早晨6点听见闹钟, 但6点半我才爬起来, 推醒轶. 她一听说已经6点半了, 立即急三火四的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和小T的大哥定好, 7点司机过来接我们所有人去机场. "新华社"的飞机最早, 10点, 我和轶, 还有"不靠谱"是10点40, 而那对couple时间最充裕, 12点多的飞机. 因为雅加达的堵车是出了名的, 再加上机场里不可预知的各种"麻烦", 所以把出发时间定到很早. 我和轶正忙着把东西往箱子里塞的时候, 那几个人才刚刚起床, "新华社"不紧不慢的说, "我觉得, 8点出发就可以." 我听到她这话, 一愣, 抬眼看轶, 轶也在看我. 昨晚已经和人家说好7点, 大家都知道的, 且不说守时与否的问题, 现在突然改, 至少也该和小T的大哥打个招呼吧, 不然让人家司机白白等一个小时? 轶火了, 用整个屋子都能听到的声音跟我讲, "这叫什么事儿啊...(省略500字)..." 我虽然很瞧不上"新华社"的言行, 但觉得也无所谓, 没什么必要生气. "新华社", "不靠谱"和那couple中的女生溜溜达达的去吃早餐了, 轶气得好象着了火的汽油桶, 一个人恨恨的拎着行李下楼. 唯一的那个男生还在, 处境尴尬, 忙说, "我帮你拎", 看轶好象表情缓和了一点, 又加了一句, "这年头谁不迟到啊..." 好嘛, 他不说这句还好, 轶一听, 立刻自己拎着箱子, 扭头出门, 我忍不住想笑. 那男生愣愣的站在那儿, 又看看我, 说, "我帮你吧", 我笑, "算了, 不沉, 我自己可以."
楼下, 没看到平日来接我们的那个司机, 轶坐在箱子上, 仍旧气鼓鼓. 这次再见轶, 我觉得她有些变化, 变得事事往心里去, 总是急三火四, 争先恐后的. 怡, 轶和我, 我们3个之所以关系比较要好, 主要是因为我们"臭气相投", 除了狂热的喜欢shopping以外, 都是气定神闲, 天塌下来也不急的懒散分子, 虽然各自的原因不同. 怡是懒洋洋且有点儿小糊涂的人, 用她的话说, "争也争不过", 于是干脆懒得去争. 我是冷淡加上无所谓, 对人对事都不太上心, 不上心, 自然就没有什么争的动力. 轶是不屑, 怡形容她, "总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事物", 看不上的东西, 当然没必要争. 但是现在的轶, 不屑的神情依旧, 那份"闲"却不见了, 总是风风火火的往前赶. 订HOTEL的事情她一天催我5次, 我觉得, 那有什么可急的, 今天订不上, 明天订, 70USD的订不上, 100USD总会有空... 那么大的岛, 那么多的HOTEL. 后来轶第6次催我的时候, 我忍不住问她, "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这么急三火四的?"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不好意思啊, 我这是回国后养成的习惯, 什么事都得抢, 都要先下手, 不然就没了, 人多, 没办法." 后来我和怡也聊到这件事, 怡说她也想过回国, 但终究觉得自己不会过得很习惯, "什么都要争, 我不行, 争不过", 我笑. 国内的大环境下, 人人都生猛, 上进得很, 无所谓的态度估计是吃不开的, 况且我也不想丢掉我的这份"闲", 入世容易, 出世难.
我笑眯眯对轶说, "你急什么, 该急的人不是我们, 国际航班要提前一个小时check-in, 司机不还没来嘛, 等着看好戏吧." 轶眨了眨眼, 若有所思. 将近8点, "新华社"和其他2个人回来了, 看到我们, 说, "不好意思, 让你们等了." 我没说话, 笑笑, 轶翻了好大的一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 所有人都拖着行李下来了. "新华社"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的飞机是国际航班, 最迟9点也要到机场. 其实, 司机7点就到了, 但不是平时接我们的那个, 而是接怡父母的那个, 我早就看到他在等. 轶根本不记人, 她只想着平时的那个司机没来, 而那个司机又不太会讲英文, 看我们没和他讲话, 他也不敢主动过来. 我看"新华社"已经急得脸色发青, 好戏也看得差不多了, 就说, "那边那个司机看着很眼熟, 好象平日接怡的父母的, 是不是今天换他来接我们?" "新华社"立即跳过去, 开始和司机比划着. 又是一通折腾, 连怡的父亲都下楼来看情况, 最后我们终于上了车, 开向机场, 已经快8点半, "新华社"脸色很难看, 轶幸灾乐祸.
待续.
Have A Very Merry Christmas & Happy Holiday!!! ∶)
老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