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为师虽然性情怪异，无法与人相处，但自负天资极高，没有虚元丹，我一样修炼下去，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水到渠成，九转玄功层层成功。与此同时，其他修炼的师兄弟们却一个个死去了。鸿钧老祖见我成功，特意问我如何成功的，探我法力，立刻就知道我没有服用虚元 丹。我当时只是一口咬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鸿钧老祖只笑了一笑，就不再追究了。”

“不过，看见其他修炼的师兄弟们一个个死去，也让我不停地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我所能得到的最好的推测，就是虚元丹会在极短时间内改变经络和丹田，虽然法力 能在短时间内大增，却从此固定，再也没有成长的余地。而像九转玄功这样的功法，却是不停成长不停改变，性质上两者互相冲突。”

“所以当鸿钧老祖要求你修炼的时候，我就扣下了你的虚元丹，没有让你服用。不过戬儿，你现在见识为人决断都已经远超为师了，这里是你的虚元丹，毕竟这是大家口里逆天的灵丹妙药，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服用。”

杨戬接过丹药说：“徒儿听师父的，不服用。不过师父，太上老君师伯祖精于炼丹之术，我们能不能请他研究一下，看看究竟虚元丹是怎么回事。”

玉鼎露出一丝笑意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不过一来这是你的丹药，为师不好擅自做主，二来我和他关系不好，所以一直只是自己推测而已。”

杨戬又说：“能不能设法找到伏羲神王和女娲娘娘问问，请他们帮忙，好过我们自己在暗中摸索。”

玉鼎说：“据说，我只是听传说，伏羲神王和女娲娘娘曾在大约两万年前与鸿钧老祖商谈，被鸿钧设计重伤，只得退出六道，寻了一个隐密处养伤，只怕要几个混沌之后伤才能好，才会再回来。”

杨戬说：“他们的伤那么重啊，九千年前女娲娘娘还赐下了天条。”

玉鼎说：“那是玉帝历尽千辛万苦，大耗元气破界才找到他们。玉帝回来后大病一场，我还去探望过他的病，为他补过元气。他那时脸上全无血色，连站都站不起来。”

杨戬听说，暗自感叹。

一方面送了丹药给太上老君研究，另一方面杨戬调出了过去所有牵涉到鸿钧老祖的案卷，一份份阅读。

鸿钧除了在阐教和截教内招天资优秀的弟子练习九转玄功外，也找了很多散修练习，每次必定在一转大成后，修炼者已经不可能停下九转玄功的时候，赐下虚元丹。 所有的人都在三转大成之前就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九转玄功的风险渐渐为人所知。即使是阐教之内，师门也再三强调修炼的风险。截教早在五百年前就明令弟子 禁止修炼。

可是，有玉鼎和杨戬这两个如此成功的榜样，有虚元丹这样逆天的丹药，仍然有人不断地飞蛾投火。只不过到了后来，自愿的人越来越少，而鸿钧开始渐渐表现出强迫人修炼的样子，甚至曾经为此杀了好几个人。

既然鸿钧已经从玉鼎那里得知，修炼九转玄功时只要不吃虚元丹就无妨，为什么他还一定要骗人吃强迫人吃，杨戬就只能推测了。那必定是因为他自己早年曾经服用 过，后来发现不能练习九转玄功，于是就找别人练习，做小白鼠，希望有谁能为他开出一条路来。究竟是否如此，久远以前的事没有记录，是无法确认的。

至于为什么鸿钧一定要练习九转玄功，那倒是容易理解。

他法力虽然奇高，但是也还是受限在这混沌之内，将来总有一天，这天地毁灭，重归混沌，他也逃不了身死道消。等到新天地出现的时候，虽然他的魂魄会重新投胎，但是这一个混沌里所有经历的一切，所有他现在的荣耀，地位，法力，通通都忘记了，他要象别人一样重头开始。

而这九转玄功，号称万劫不灭，大成之后，却可以超脱天地之外。将来即使天地重归混沌，这人仍然逍遥，一直等到新天地出现。

杨戬思索着，一边开始盘算鸿钧对阐教可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