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笔者多年以前看到的一篇网文,由于反复转载,原来的出处已经无法考证。文章朴实无华,但情真意切。对于海外的游子的生活和思想描述确实引起了极大的共鸣。其实文中的主人公还是非常幸运的,虽然两个人没有修成正果,但毕竟在那个可怕的环境中一起度过了一段不短的幸福时光。其实真正的留学生涯比描写得还要恐怖得多,这里指的是精神生活的匮缺和无助的孤独,再加上言语和学业上的压力,居然没有几个被逼疯,真是奇迹。
文章想必已经成稿多年,可能和现在的情况不太协调了。因为今天的留学生大都是没有任何压力的,特别是经济方面。在这里只要完成学业就对得起父母了,其余将来,家里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你是其中一员的话,这篇文章就当时忆苦思甜吧。
原文如下(新西兰移民留学论坛)
小说来源于真实的故事。一个女性的福音朋友在和我交通她灵魂和内心的挣扎时,她给我讲了这段故
事。
她在美国求学的两年时间里,她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感情历程。她现在决定在美国发展,而她的先
生却舍不得国内的工作。他们的离婚是必然的。他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在先生与她决裂的那个痛苦的时间里,她无意间和一个比她小四岁的男孩子有了一段无法割弃却
又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相识简单,相爱太难,爱的付出也太大。为了那个男孩子的家庭和未来,她
只能对自己的那份爱轻描淡写,使那段难忘的日子永远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告诉她,记住这份真挚的感情吧。灵魂的挣扎就是主对她的考验。不要因为自己曾经介入了别
人的生活就认为自己罪不可赎,只要是来自于爱,任何行为都是对的,主都是喜爱的。
受她的感动,我表示愿把她的故事写下来。但是我的笔力不行,无法以男子之身去体会女人的心
境。无奈,只能把自己当作男主角,尽量以白描的手法写下这段感人的故事。
主告诉我们,要彼此相爱。这也是他对我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嘱托。
她现在已经信主并受洗。
(1) 第一次踏上美国土地的时候,头有点晕。出机场的时候,我心里轻声地呼唤了一句:"美国,
我终于来了。"接下来的几天在忙碌中度过。报到,注册然后上课,稀里胡涂地就算正式的留学生。也
没有太多的新鲜,天天就这样上课下课,很快两个星期就过去了。
第一次遇见李姐就是在第二个星期六的中国学生聚餐会中。
我和李姐坐在一起,大家都无拘无束地随口瞎聊。李姐那天穿得很素雅,秀气的眼镜使我以为她
也是学生。我告诉她我才来了两个多星期,是个小留学生。她告诉我原来她只是来美国做短期访问学
者,但为了找机会留下来,她也刚转到我们学校,参加一个硕士班的学习。那晚,她乐观的心情,甜
美的笑容和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三天后,我接到了李姐的电话。
"阿成,你现在是你自己租的房子还是做人家的roomate?"我告诉她我是做人家的roomate。
李姐继续问:"那你夫人什么时候来呢?""可能得三个月以后吧。怎么的?"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为
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我上次聚会时就已经告诉她了。
"是这样,你应该现在去申请学校的家庭宿舍。听说一般半年后就可以搬进去。""多谢多谢,李
姐。这事咱咋能忘呢?我昨天刚去登记。""那你现在的房租是多少?""$280多吧,不贵也不便宜。"
那面沉默了一下。
"阿成,我想起来你还没有签sublease,对吧?我有个主意。想不想做我的roomate?我现在租了个
one-bedroom。原计划中的roomate突然变卦不来了。你知道,我这里离学校近,房子条件又好,房租却
比你的便宜,每人每月只要$230。一下子每月就省$50,留着点钱给你夫人买衣服吧,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赫赫,李姐,这个。。。,好是好,不过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吧。"
李姐察觉了我的松动,开心地笑了,"没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其实这里这样住的很常见的。
再说如果你夫人来了没地方住,我备不住把这房子让给你们呢。""嗯,我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哎。"我倒
是真的有点动心了。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带你去看我的房子,顺便在我那儿吃晚饭。OK?""OK。晚上6点钟你到我
office接我。"我就这么同意了。
(2)两天后,我搬到了李姐的房间。
理所当然我只能住在客厅里。不过客厅很大,李姐和我的东西又不多,倒也不显得拥挤。
第一个晚上,我们买了瓶啤酒,并且每人都做了一个拿手菜,很有家庭气氛地庆祝了一下。
李姐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阿成,到底是南方人,上来的菜有模有样的。是不是结婚后每天衣袖
一卷入厨房?你夫人好福气噢?"我也不客气,"那还用说!我和我夫人的结婚条约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
我要承包80%的家务,尤其是做饭做菜之类的光荣任务。我这是久经考验哪。""嘻嘻,你这还光荣
哪?我结婚那时,我老公对我最大的要求就是在家做饭。唉,早知南方男人这么民主,那时就应该找
南方人做老公。哦,对了,你做我roomate没和你夫人讲吧。""呵呵,我想讲,可怕我夫人一下子接受不
了,没敢讲。""Hmm,我想最好不要讲啦。万一你夫人想岔了,我可这就害了你。""那你老公呢?他没过
来?"我不禁有点好奇。李姐来了快一年了,可每次和我聊天从没提起她老公的事。
"不提他这没长进的,来了又回去了。吃饭吧。"李姐很快打断了我的问话。我也做若有所思状,"
哦。"我们停了一下,很快换到了其他话题,在瞎聊中吃完了晚饭。
毕竟异性同住,我们做了一些"口头协议":1,我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客厅,她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卧
室2,因为我们都要上课学习,因此规定客厅是吃饭和学习的地方,看电视可以到她卧室3,如果卧
室门关住的话必须先敲门才能推门,厕所也遵循同样的原则。4,我一般不给别人留家里的电话,当
然也就不接家里的电话5,双方都不能和其他人讲是异性同住,双方当然也就不能邀请其他人到家里
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6,因为大家都不做实验,所以晚上十点以前必须回家7,大家经济上
不互相掺和,生活消费基本分开8,每天各吃各的晚饭,周末除外。。。
我们的第一个夜晚就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了。
(3)与一个陌生女人同住,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刺激的事情。但是我也搞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快答应和
一个李姐同租一间房子。肯定不是因为她的外表,我想可能李姐的性格吸引了我吧。
李姐不是属于那种艳丽型的女人。看第一眼,印象不深,瓜子型脸蛋,眼睛不大不小,细细的,
戴了无边的眼镜后显得十分秀气,鼻子是普通的半高不高型,颧骨也不高,皮肤不白,却也不是黄,
相反有点黑。一句话,是一个耐看不难看,但第一眼不爱的普通型的所谓知识女性。一米六出头的个
儿,身材倒很有线条,生过一孩子,居然腰间并没有什么赘肉。据传这种女人最吃香。放在家中不
愁,带出去不怕。
但是李姐的性格却是典型的北方女人性格。说话很快,动作十分干脆利落。对任何一种事情都有
自己的判断和看法。与她聊天会深深地感受到她是一个睿智的人。这在女人中是不多的。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回去早了一点。家里李姐正在做饭。我很好奇,我问:"李姐,你天天要做饭
菜?""没有啦,只是隔三差五地做一下。天天吃剩饭菜总不是个事。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一边
煮面一边说:"今天没事就早点回来。再说刚搬过来,回来晚了你不就骂我了吗?""你只要不是半夜回
来,我才不管呢!我又不是你老婆。"李姐大笑。
看见我只是煮了碗面,李姐问:"你喜欢吃面?好象南方人爱吃面食的不多哎。""呵呵,南方人爱
吃面条,不爱吃面疙瘩。不过李姐你这东北人咋不吃馒头?""阿成哪,无知了吧。东北人也是以米饭为
主食的。只有一些辽宁人才吃面食。"很快,我们几乎同时完成了晚饭的准备,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问题:"李姐,你现在读硕士学费咋办的?是自己掏钱吗?"李
姐叹了口气,"没办法,全自费哪。这不我这两天准备到一中餐馆去打工呢。"李姐说这话脸色倒也平
静。
我想了想,"是不容易。有没有想过在学校里找个RA做?这样既可以赚的生活费,又可以不用付学
费。"李姐笑了,"找过。咋能不找呢?不过我以前学的是社会学,现在学的是信息管理。这不,在这儿
成了两不靠,啥都不成!"我笑了,"你不要这样说噢。这样一来我也成了四不象啦。不过我觉得你还是
可以有机会找到RA的。想不想做一些数据管理和分析的事情?"
"我这做不来。以前在国内用过一点,和这面差距太大,不顶用。"我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
李姐哪,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多学习!不过我这两天收到很多EMAIL,都在找RA,50%time!都
是我们学院的。有一个职位就是数据管理和分析,和我现在做的一样。你其实也可以去试试。你不在
国内干过嘛。有啥不懂不还有个博士在你身边呢。"李姐一听就兴奋了,"是嘛。你们学院就是好。我咋
整都想不到你们内部是用Email在找人哪。你说那工作是干嘛的?""没事。简单!SAS听说过吧?""听说
听说,还用过一阵呢!""那就合格啦。你来了大半年了,外语也能说两句了,肯定没问题。那就动手
吧!"那晚上一下子大家心情都特别好,为她的RESUME我们趴在书桌边琢磨了好久。终于在睡觉前搞
定。
(4)也许确实老天在帮忙,或者有那本事的人都有工作了,李姐好象不费吹灰之力,按她自己的说
法,"稀里糊涂地"也有正式RA工作了。于是,我们转眼之间就成了同事,在同一楼里上下班了。
说实话,李姐确实不懂统计分析那玩意。刚有工作那几天,天天泡在我办公室补习SAS分析。半夜
三更还在屋里啃我国内带的应用统计书。还时不时把我从梦里揪出来问问题,搞得我白天黑夜都迷迷
糊糊的。那两天的EMAIL信箱也差点爆了,李姐把几兆的数据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给我传了过来让我给
她做,然后再讲给她听。不过还好,二周后,李姐就有点上路了,讲起分析来也一套一套的,虽然我
老是怀疑她其实并不懂。
这件事情李姐对我非常感激。对她而言是解决了她读书的最大问题。从此她就可以不用为经济问
题烦恼了。也正因为这,我们的关系好象进了一大步,基本上无话不说。
做RA的工作一般还是比较flexiable,老板用email给你发指令,只要把事情及时做完,人其实比较轻
松,但工作一般还是需要上完课利用晚上加一点班。因此从李姐跟我同一楼里上班后,基本上我们就
开始一起回家了。
因为一起回家,晚饭自然也就一起吃。两个人一起做饭,虽然要多做,但东西比较简单,比一个
人单做其实快的多。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问李姐:"你怎么会想起来要找我来作Roomate的呢?"李姐笑了,一笑,我发
现她的牙齿特别整齐。
"我也不知道。上次聚餐,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所以在我原来的roomate不打算来后,我也没
多想就直接给你打了电话。我觉得你是我的大福星哎。这不,我还是找对了。"时间长了,我说话也就
有点恬不知耻:"呵呵,这要是换成小朋友的话,那不就是一见钟情哪。""哈哈,我女儿都三岁了,还
和谁去一见钟情啊?再说谁能和我一见钟情呢?"李姐笑得差点把自己给噎着了。
"不过,阿成,我倒真的挺喜欢你这样的小男孩,实在!我觉得你今后肯定有出息。南人北相哪!"
李姐说起来象那么回事似的。
"呵呵,那你等着吧。以后咱出名了,你也出本书,名就叫'与阿成同居',保证卖大价钱。那时谁也
说不清楚咱到底干过了些啥。""哈哈,不用等到以后,我现在就可以先和你老婆讲。看看她咋反映。""
你,你这是破坏家庭!人心不古哪。"
(5)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距离不能太近,太近了,事情就多并且有点麻烦。
刚开始我和李姐合住的时候,确实有点别扭。你想,那时的天气还比较热,在家里,男同志还
好,反正脸皮厚,赤膊也没事。女的就有点麻烦。洗完澡,穿件睡衣在屋里晃,你看了心里就有点烦
躁。那时你就发现穿睡衣的女人比穿正式衣服或者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有魅力。柔软的丝质睡衣晃悠悠
的,衣服又有点透明,颜色也很暧昧,不是淡粉红就是白的,衣服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那时就体会
到啥是女性的性感。加上屋里空气里一天到晚就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心里不乱才有点怪呢。
我对这种状况也有点焦虑。不仅是怕我自己抗不住,而是怕李姐也把持不定。尤其在两人关系变
得亲密后,她也不太注意避嫌,穿着睡衣就老往客厅里串,来来往往的看了心里就更烦躁。
李姐刚找到工作那阵,她老半夜还在看书。不懂就坐卧不安,非要跑过来把我从梦里揪起来释
疑。这时候,那情景真的很危险。李姐一身简装,外面只是套了件睡衣,噌噌噌坐我床上,两个人挨
挨擦擦,肌肤相亲,那甜丝丝的肉体的香味也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这真的是一场意志力的大考验。
我忍不住,向李姐提了个建议:"我们谈问题的时候是不是在书桌边坐得稳稳当当地谈。我们这样
在床上谈我有点受不了,怕犯错误。"李姐倒也很大方,"行,我离你远一点吧。我也担心出问题呢。真
出了事,对不起你夫人哪。"话虽这么说,可两人的肌肤每次还是不免有点碰撞。
(6)事情只要有发生的条件,那她就必然会发生。
终于,事情向坏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那是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买了菜。那时由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已经开始实行部分共产制,食品大家
一起买,费用回家分摊。一些零碎的私人物品自己负责。
那次为了庆祝李姐的工作走上正轨,我们上中国店买了一些饺子皮和馅,回来就包水饺。李姐是
北方人,包的水饺那真是艺术,荷叶边一褶一褶的有模有样。可是因为是买的是白菜猪肉馅,味道也
说不出来。反正吧叽吧叽吃了二十几个,人都撑得有点不能动了。
吃完饭,李姐收拾厨房,我就去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李姐已经在卧室里看电视了。你不得不佩
服她的理家能力。很自然,李姐也冲凉去了。
李姐出来的时候,我可能吃多了,大脑缺氧,发现她有点异样。
李姐穿了件我最不能看的淡粉红色的睡衣,不仅透明,衣服的领口也开得特底,在关键的部位还
有小窟窿,我早几天就指出她那衣服是欲盖弥彰,在亮灯下面,许多东西就更看得清楚了。
李姐洗完澡就直接进卧室看电视。我看了看,觉得她内部的装饰品太少,问她:"我是不是该出去
一下?"
"不用。就这么着吧,今天休息,放松一下,一会儿就睡了。"李姐好象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妥之处。
大凡在国外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做学生的时候家具都很少,一桌俩椅就够了。我已坐在椅子上看
电视,李姐就只能坐在床上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人有点热。侧头发现李姐好象也有点异样,脸不知
咋也微红微红的。
发现我在看她,李姐不好意思了:"看啥?我又不是大美女,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已经没吸引力
啦。"
静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这情景有点危险,就站了起来,"这肥皂剧真没劲,我回去看书吧。"
"就是,把电视关了,大家都看书去。"李姐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敢留我瞎聊。
离开房间的时候,李姐笑呵呵地给了我个飞吻,"bye-bye。"我背上顿时觉得有水流了下来。
回到客厅,我心静了静,连说好险好险。这才住了三礼拜就开始出状况,以后还得了。但转念一
想,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坚持过去,以后啥事就都没有了。
就这么念叨着,不知不觉人就有点困了。
(7)事情就这样,她总在最后关头出问题。
我正半梦半醒的时候,卧室门轻轻地开了,李姐出来看了看我,转身进了洗手间。我一睁眼赶紧
又把眼睛闭上。可过一会儿总觉得人边上有什么东西。再一睁眼,发现李姐趴在我床边拿了块小布条
在我眼前晃。我问她:"嘛事儿?"
"没事,看你好玩。知道你没睡着,来逗逗你。一会儿电视里放米兰昆德拉的'布拉格之恋(生命不能
承受之轻)',你看不看?"
"看,当然看。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看白不看。"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卧室里的电视已经被李姐搬了个位置,特别方便趴床上看,床上枕头也弯着,估计李姐一直在看
电视。我问她:"我们不能都趴床上看吧?"
"呵呵,你有胆就和我趴一起看!"李姐笑得很暧昧。
我人有点糊涂:"怕什么,大不了就犯生活作风错误贝。那个名人不都有这风流事。"
不过说话间,我还是老实地把电视换了个地方。这样方便她在床上看,我就坐在地毯上看。
事实上在你迈出了第一步后,错误就已经开始了。
我们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瞎聊。这电视剧也特长。我在地毯上坐得也有点累了。李姐看着我,笑眯
眯的,"还是上来吧,大家都躺着看。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咋样的。"
可能夜深了,我脑子越发的糊涂,"也行。今天就来一次革命意志大考验。"我调整了一下电视,也
坐到了床上。
这么一上床,感觉马上就不对劲。和李姐同住了这么多天,她的床我从没大模大样地躺过,更不
用说和她躺在一起。两个人半夜三更穿着都很简炼,肌肤是不碰撞也难。一开始,我们还守古礼,两
人之间还有一定距离,看着看着李姐就凑在我身边,一手就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我那时脑子已经无
所思无所想,一切都觉得十分自然。也就这么自然着,两个人的腿就有了些碰撞。这腿不能有接触,
一有接触就有电,并且直往上导。
突然之间,我发现好象就我一个人在讲话,我回头看了看李姐,发现她也在侧着身看着我,眼神
也有点异样。我没有说什么,我把手圈住了李姐。
电视就这么开着,我们俩就这么在床上拥抱着亲吻。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恐慌。我把头弯了弯,
轻声说:"李姐,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李姐没有答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无言,也就这么无言地,一切该发生的就这样发生了。
(8)混沌理论告诉我们,每一件小事都有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
那天以后,好象有点破罐破摔,我干脆把我自己的床也收拾了起来,就这样算和李姐正式同居
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白天我们俩见面时都有点尴尬,说话好象也不很顺
溜。也很担心别人会看出点什么,回家都错开了时间。
就这么在糊里糊涂不尴不尬中又过了一周。
又是周末,我们又在一起看电视边练外语边瞎聊。
李姐那天心情有点忧郁。
"阿成,对不起,可能那次我自己把握不住自己,勾引你了。我不知道今后咋办,但我保证肯定不
和你夫人说。"
"没关系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主要我自己也把持不住啦。"我安慰她,其实我自己也没什么好的
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李姐突然之间笑了起来,"其实我在你答应和我一起住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们俩早晚
会有这事。"
"为什么?"我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会守不住呢?是不是你故意设了圈套让我往里面钻吧。"
"没有故意啦。只是下意识地做了。"李姐很开心,一下子把我抱住,"我还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男
孩子哎。要是我小个三四岁,不定我就把你从你夫人手里给抢过来了。"
"呵呵,我真有这么好么?我以前找女朋友怎么那么累?大概那些女孩子都不识货噢。"屋里气氛也
开始轻松起来。
我又问李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俩这两天的表现有点怪?我总觉得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有点尴
尬。"
李姐亲了我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这也是第一次。我想时间长了,我们大家都会习惯的。反正,
你不要把我当情人,当成临时老婆心态不就平了嘛。"
"呵呵,那就这么着吧。"我转身也轻轻地抱了抱李姐。
(9)爱使人迷茫,但肉体却更容易让人沉沦。
李姐毕竟有家庭生活很长时间的人,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平时我们也经常做饭,虽然感觉有点
浪费时间,但总舍不了这份温馨的家庭气氛。
也就从那个周末起,我对回家的感觉莫名地迫切起来。一到六点钟,我就盼李姐给我打电话商量
晚上回家吃晚饭的事。也就在那个时候,李姐打电话过来招呼回家。于是,两人象真的夫妻一样回家
了。
随便说说是假夫妻,但更准确地讲象是姐弟俩。我们在家里一边吃晚饭,一边互相询问着工作学
习上的事;收拾完晚饭,大家各顾个地做作业,读书;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上床睡觉,那时才象是情
人。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又有点刺激地过去。慢慢地,我们也有点放肆,常常同出同入地参加许多聚会
等。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们,但很明显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大家都不揭
破这层纸而已。
一晃半个学期过去了。一般我每天给我夫人发一个E-mail,一周打一个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
天半夜,突然我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按照常例应该是李姐接电话,可我心不知咋的特别的虚,想也没
想就接了电话。一听电话里的声音背上就吓出一身冷汗。是我夫人的电话,用IP打的!我一边安慰着自
己,一边故作平静地应付了几句,然后借口声音不清把电话给挂掉了。
李姐靠在我身上,一声不吭地听着我们电话。打完电话,她狐疑地看着我:"你咋把这电话号码给
家里了呢?"
"我没有给她。我国内家里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功能,她自己可以知道的。"我也有点心慌意乱。
李姐低下头,没有说话。她这也是第一次听我给我夫人打电话。
我转身抱住她,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我和我夫人讲过了,我说这是我roomate的电话,并且国内
IP电话的声音也不清,叫她以后不必费心打电话过来。我夫人还是很听话,以后她不会再打的。"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你夫人的声音很甜哎。真羡慕你,找了这么个好老婆。"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10)有一种爱能使人终身难忘,那就是得不到的爱。
几天后,我发现家里电话装了个来电显示。李姐解释说:"我不怕我先生打电话,因为我早就和他
说过我们要离婚的。我只是不想给你家庭添麻烦。"
我也表示同意。想起那个电话我就怕。后来我夫人给我发了个E-mail。大谈她做的梦,说梦见我在
美国和另外一个女人相好,不要她了。
所以她特意半夜查房。我简直佩服到极点,相信女人的直觉能够推断万里之外的东西。
自从接了那个电话后,李姐有一阵子心情比较抑郁。我知道现在得考虑一下我们这么同居的后果
了。
许多朋友都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但他们不愿也不能搀和进来,大家都静观事态的发展。我为了延
长我夫人在国内的时间,极力鼓励她在国内考TOEFL和GRE。我夫人也很听话地报名参加了TOEFL班,
这样原定于三个月左右过来的计划又往后拖了三个月。
李姐知道了这事,也没说什么。
李姐和她先生经过协商后,他先生同意离婚并且寄了离婚材料过来。
李姐收到离婚材料后当天就找学校律师把这事给办妥了。回到家,她显得很开心。那晚上我们也
特地做了两个菜,美其名曰"庆祝李姐获解放。"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姐和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阿成,现在李姐是自由身了,你会不会休了你夫
人娶我啊?"
"呵呵,这我不知道哎。"我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得了吧你。你怎么舍得那娇妻来娶我这半老徐娘呢。我们也就这样凑合着过几天算几天吧。"李姐
语气明显有点酸。
又聊了一会她的女儿,李姐突然说:"阿成,还是赶紧把你夫人接过来吧。我怕我们这样子时间长
了不好收拾。"
我笑了,一把抱住李姐:"也许吧。我还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我老婆知道了跟我离婚,到那
时我们可真得结婚了。"
李姐亲了我一下,撇了撇嘴:"想得美。"
(11)
如果真正有爱,那就无对无错。
我第一学期的课程不多,并且都是在国内读研究生时都读过的,因此主要精力就放在学习外语,
做好RA。李姐在我给她找了份工作后就DROP了一门最难的课程,所以她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套用围
城的话,就是"不是我们走过了日子,倒是日子溜过了我们"。
转眼之间,李姐结束了一门课程,另外两门刚过了第二个midterm,离fianalweek还有一个月,心情
又有点放松。李姐提议周末开车出去瞎转转。
初冬的天气,天显得特别高,特别的蓝。我们开车先到郊区的一个广东Buffet店去解谗。李姐虽然
年长我四岁,但由于生完孩子后注意保养,倒依然保持着苗条的身材,因此外表看上去并不显得很
老,相反倒有一种成熟的女人味。我们站在一起,不熟悉的人也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所以既然在
外面,我们也就无所顾忌,两人互相亲热地勾着进了餐馆,也尽情地享受了这难得的一份休闲。
餐馆附近就有个PublicPark。里面人很少。我们吃完饭就到公园里闲坐晒太阳。
李姐那天很高兴。现在她什么都按照她原来的想法顺利进行着,除了我们俩的事情。李姐看着
我,似笑非笑地问:"阿成,你夫人来了后会不会就把我忘了?"
"呵呵,哪能呢。"我不是很喜欢这种问题,但李姐老是提这些事。
"我知道的啦。我们现在嘛,也就是生理需要,谁也不欠谁的。"李姐的话音也怪怪的。
我无话可说。仅仅是生理需要吗?我也吃不准,但要我忘掉我夫人好象也不太可能。
在这样无人的地方,李姐也有点娇。她执意要坐在我腿上,俩人就这样靠着抱着,倒也很浪漫的
样子。
闲聊了一会儿,李姐突然提出要热烈地亲我,我倒反而有点不自然。
这么狠劲地亲完后,李姐幽幽地说:"唉,真希望我能小几岁,这样就可以和你夫人抢老公了。"
我心里十分慌张,知道现在事情有点不妙,李姐动感情了。我安慰她:"没事,没事,我们现在不
挺好嘛。"
李姐不屈不饶,继续要发感叹:"阿成,我想我大概有点不对头了。
你不觉得我是有点爱你吗?"
我脸上有点发烫,赶紧哄着她:"不要谈这些东西。爱这玩意儿我打结婚后就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呵呵,我明白了。你也不小了,明白事理啦。"李姐刮着我的鼻子嘲笑我。
那次我们就象十八岁的少年一样在那儿闲玩了大半天。
(12)
因为爱你,所以我放弃你。
那一阵子我老在琢磨我和李姐的事。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俩人动了真感情就麻烦大了。我给我夫人
发了Email叫她也不用考TOEFL,先签证过来再说吧,理由倒也很简单,想她了。
也很快,考试周就到了,俩人都慌慌张张地只想着考试,晚饭也不大做了,纯粹对付着过日子。
终于,第一学期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了。
我夫人终于也去签证了,不过很不幸,第一次被拒签。我好言安慰我夫人,让她再接再厉,等过
了元旦再去试一下。同时也为了一些卑鄙的原因,表示现在工作忙,寒假不回国探亲了。
李姐考得也不错,并且还拿到了下学期的RA。本来说要回国看女儿,但也以各种理由取消了回国
计划。
考完试几天后就是圣诞节。顿时,我俩都发觉这圣诞前后是最轻松的日子。这个北方城市冬天也
没有什么好玩的,但自己又没钱到外地玩。俩人无所事事,整天琢磨着做啥好吃的,到那儿去看电
影,然后到学校我的办公室上网玩。
日子是快乐的,但随着我夫人在元旦过后签证的顺利通过,一下子好象觉得这种快乐的日子一天
比一天少了起来。
我夫人好象也预感到我这面发生了什么事,执意不愿在国内过年,要到美国来和我一起过年。
既然夫人要来,房子问题是首先要解决的。李姐表示可以把这房子转租给我们,但我总觉得住在
这里有点别扭,想搬出去住。
假期里找房子倒是很快,开学前一周我找到了一间不错的房子,立刻就可以搬过去。搬家的那
天,李姐一直沉着脸,只是埋头替我收拾东西。我也不管了,约了个朋友,胡啦啦用一个VAN就把家
搬走了。
搬走的当晚,我心里有些失落。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觉得呆在空荡荡的屋里很无聊,背起
书包就去了办公室。
晚上大概九点多钟,我正在那儿无聊地上网瞎转,李姐打电话给我要接我回家。
我很奇怪,她怎么知道我会在办公室里瞎玩。李姐笑了笑,说,一起住了这么久,你这点小性格
还是摸透啦。
在李姐的车上,李姐意味深长地问我:"回那个家?"
我很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随你。"
李姐哈哈大笑,"那就跟我走喽。"
到了李姐的屋里,一切都整整齐齐的。而且我发现李姐还炖着一锅小排汤。很明显,李姐也没有
正式吃晚饭呢。
一切又象从前一样,我们一起吃饭,瞎聊。吃完饭后,大家冲了凉,坐在床上看电视。
大概是就要分别的缘故吧,李姐那天说话特别有感情,声音也显得特别温柔。
拥抱的时候,李姐问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心里十分难过,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我一句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吻她。
李姐笑了笑,紧紧地抱着我,低声说:"我爱你,阿成。我知道你这辈子心里也是会有我的。"
(13)
爱你,不要说再见。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俩象中了邪似的,天天呆在一起。我也好象忘掉我夫人还有几天就要来的重
要事实。
但事实毕竟是事实。夫人终于来了。
夫人的航班是晚上九点半到。李姐很固执地要亲自去接我夫人,说是要看看我的正宫皇后。我和
李姐吃完晚饭,闲等着的时候,李姐有点焦躁。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我看得觉得有点异样,对
李姐说:"李姐你不要这样嘛。你这么来回走晃得我眼睛都有点花了。"
李姐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狠命地亲我,亲得我差点儿背过气去。李姐亲完后,眼睛看
着我,语气很坚决地问我:"阿成,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爱的感觉?"
我知道李姐真动感情了,我想了想,对李姐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李姐。我也觉得有点离不
开你。我想我可能还是有点爱你。但是。。。"我顿了顿,"我依然爱我夫人更多一些吧。"
李姐什么也没说,突然低头哭了,没有嚎啕,只是眼泪流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李姐抬起头,笑了起来,"谢谢,阿成。我知道是我勾引你,要错也是我先错。但我
真的谢谢你,因为我们所拥有的不仅仅是肉体。"
我默默地看着她,和她紧紧只是紧紧地拥抱着。
再一次,无言地,在我夫人来之前,我们做了最后一次爱。
(14)
爱是盲目的。但爱人眼睛却是洞若观火。
夫人到美国后很兴奋,和李姐好象是一见如故的样子。两人谈的话很多,倒是我这个主角和我夫
人说得话很少。
回到我家里,李姐开我玩笑:"阿成,你好害羞啊,叫你象美国人一样在机场拥抱一下你夫人都不
敢哪。"
我嘿嘿地笑着,没有乱说什么。
李姐走后,夫人马上沉下了脸。
"阿成,你和李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那个?"
我大惊,心想我和李姐都没有谈任何我俩的事,这又什么把柄给落她手上了,忙不迭地解释:"没
啥事,没啥事。李姐的RA是我帮她找的,因此她和我比较熟,平时也就互相帮忙嘛。"
"帮忙?哼!没帮到床上吧?你们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要不怎么我的事情她咋都知道?"我夫人根
本不信我的话。
我恍然大悟,心想这女人就是心细,对同性总是抱着敌意。刚才在车上还两人有说有笑的,原来
我夫人一直在对我和李姐做心理分析哪。
我也不是好整的,以退为攻:"你最好不要乱讲。我男同志也就罢了,出点风流事没啥,这不还把
你给接过来了嘛。可李姐也是个老同志了,坏了人家名声可不好。"
我夫人气得只是哼哼,可又拿不到真凭实据,一时倒也无法。
第二天我就给李姐打了个电话,讲起了这件事情。李姐哈哈大笑。"好厉害。你夫人不愧为大硕
士。只言片语便听出了名堂。下次不敢跟她乱讲了。"
我也笑了,"没事,过几天我夫人气就消了。不过嘛,我夫人想请你今晚到我家吃饭,反正我夫人
在家闲着只能做饭。"
李姐笑着说:"一定去,和她好好谈谈。就怕是鸿门宴,估计她还想多了解一点呢。"
(15)
李姐来的时候我夫人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我们大家就坐在一起吃饭。这时候我就特佩服女人的手腕。看我夫人说话弯弯绕,细想句句都在
套李姐的口风。李姐也不含糊,句句象打谜,声东击西,就是不说我和她的关系。
为了澄清我那段历史,我已经和一个朋友说好,就说我那几个月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因为那朋友
原来的roomate已经毕业走了,我夫人真核对起来,大家都串供过,谅她也捣腾不出名堂。
吃完饭,大家说笑了一回,李姐就回家了。
总体而言,我一直认为我夫人的智商要比我高。这一次又得到了证实。
李姐一走,我夫人冲着我嘿嘿冷笑,笑得我头皮发麻。我恼火地问她:"怎么,又给你发现什么
啦?"
我夫人冷笑了一下,"证据倒没有。反正你们也串供过,问也问不出名堂。但是呢,心里没鬼,为
啥我一问到你们关系李姐就忙着错开呢?真有点事,我也接受得了嘛。瞒,瞒得过我吗?"
我实在无话可说,也确实不敢乱说。现在我夫人处于大脑高度兴奋期,分析问题速度比我快,回
答一不留神就被她抓着错。不说话最好。
我夫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说,"算啦,就是你们上了床,那又怎么的?你也不必隐瞒,看你们俩人
的暧昧眼神啥都明白啦。"
我心里慌乱得很,可又无法解释什么,如果招供那是把我和李姐往火炕里推,只是说:"李姐人很
好的,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坏。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们的关系就象姐弟一样的。"
我夫人脑子一点也不糊涂,"姐弟姐弟,这是啥,我还不明白?当初你不也自称是我哥嘛。实话
说,我也知道李姐为人不错,所以我也不想闹。咱也不是没文化的泼妇,非要折腾。这次我就饶了你
们。以后我吸取经验教训,钉你得紧一点。"
我心里那一块石头,终于扑通一下放了下去。
(16)
----不是结局----
日子很平静地过去,一天又一天。
虽然李姐和我在同一楼上班,但平时却也不常见面。偶尔李姐一些不懂得东西也只是用E-mail或电
话来回,顺便问一下最近的生活而已。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那天我晚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雨。在楼门口突然看见了李姐。我看她好象瘦了点,
很关心地问:"李姐,身体不舒服吗?你这学期课也选得太多了。"
李姐笑嘻嘻地看着我:"我没事,只想早点毕业。你现在有夫人在照顾你,身体好象有点发福了
呢。"
"呵呵,哪里哪里。"我突然之间有个想法。"李姐,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咋样?"
"你不要你夫人啦?是不是把她也叫出来?"李姐听到这建议很开心。
"没事。我给她打个电话,就说和朋友出去吃饭去了,让她不要等了。"
说完我就拨了家里的电话。李姐一直笑嘻嘻地看着我对夫人撒谎,也不说什么。
我们在办公室边上的那个中国餐厅里吃饭。大家尽量回避着一些过去的事,只是随口闲谈一些学
习工作上的琐事。
吃完饭,我问李姐:"要我送你回去吗?"
李姐弯着头看着我,"你说呢?"我笑了,顺手替她拿起了书包。
到了李姐家的楼下,我看了看她,说:"那就bye-bye?"
李姐犹豫了一下,说:"上去看看吧。我新的roomate是作实验的,每天都要十点过后才回来。"
李姐家里果然没人。李姐把我直接带到卧室,一手拿了个苹果。屋里还是老样子,一桌一椅一电
视,床上也收拾得整整齐齐。
也不知为什么,我和李姐象有默契似的,俩人几乎同时坐到了床上,一切显得十分自然。
吃完苹果,我低声说:"李姐,我回去了。"
李姐狡黠地看着我,俩手轻轻勾住我的肩,也不说什么。
我笑了,低头轻轻地亲着她。
。。。
我们一起躺着的时候,李姐问我:"你有了夫人还想不想我?"
我轻轻地反问:"你说呢?"
没有言语,李姐只是轻声地笑着,柔柔地亲着我。
回到家的时候,我夫人已经在那儿看电视了。我夫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浴室,很简洁地
命令道:"先给我洗澡去!"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夫人哭了,她不断地问:"为什么你又去了?她真的比我好吗?"
我这次真的是无言以对。
----后记----
一口气写了个通宵,写到了16章。按照惯例,该结束了。
很不想就此结束这个故事,因为还有太多太长的事,如果一一写来,恐怕没个两三个月结束不
了。但是,正如我在序言里说的,这一切只是人生活中的一朵浪花,那一份爱也只能永远地珍藏。
象所有的老套小说一样,后记里简单交代一下各主人公的结局。最后李姐硕士毕业在另外一个州
找了份工作,阿成继续读他的PhD,她夫人也没跟他闹离婚,现在也在读一个学位。大家都在忙生计。
也许有人会问,那阿成后来跟那李姐还有联系吗?那你们自己想去。
:-)
这篇小说的确来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过可能没有这么浪漫。
以前读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对主人公Thomas的爱情观不敢苟同。但在写这小说
时,我的心也随着主人公的心境起伏,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一种怪异的爱的感觉,对Thomas的心理变化
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写完这部小说,有时我在想,我都这么大的年纪,现在还在玩这琼瑶一类的柔情主义小说。说实
话,我也没料到会写得这么浪漫,但是写的时候,心里沉淀的柔情主义就不自觉地弥漫了出来(可能小
时候偷看我姐的爱情小说太多了)。:-)
也许,我本质上还是个性情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