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随老板访问团访问加拿大和美国一周,游玩的大小城市五六个,时间特别紧,不过休斯敦正好是在他们计划之列,我们弟兄俩终有3小时左右的相见机会来叙旧,真是上帝的安排,谢天谢地!
冯兄与我都是25年前中国科大的代培研究生,他考的是中科院兰州一个研究所的,我考的是中科院武汉一个研究所的。那时候,中科院的所有研究所的研究生,上基础课分两个地方:一个是中科大北京研究生院(北京);另一个就是中科大(合肥),我俩就相识在那里。虽然我们两人的专业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当时因为中科大的学生宿舍特别紧张,结果就把我们外来的都安排在校外的合安旅社住,而且我俩同住一层楼,不久就彼此很熟悉了。
我们俩特谈得来,兴趣也几乎一样,每天的生活除了上几节课外就是玩:桥牌,唱歌,弹吉他,下围棋,看由琼瑶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等等。上完课后首先做的就是打桥牌,其中还有广州能源所的阿江,东北一卫校的老王,而且一打就是八副,耗时2小时左右。我们的桥牌打得好,以至于一年半后我回武汉参加分院研究生桥牌比赛的时候,和另一配对不到三星期的朋友一起还拿到第二名呢。打完桥牌后就是吃饭吹牛皮,弹弹吉他,唱唱歌。冯兄弹吉他是赶时髦,虽喜欢,可细胞不多,听他说吉他水平至今都不咋的,我则仅仅是一忠实听众而已。当时唱歌唱得最多的是“让世界充满爱”,87年过春节的时候老兄还帮我录了一盘磁带,带回了湖南老家。最后就是去合安旅社马路的对面看由琼瑶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了,到了周末有时还加点班,看通宵的呢。当然,作为愤青,我们也一起度过了终生难忘的中科大86年学潮。
离开科大后,冯兄所在的那个研究所搬到了北京的廊坊,我则回到了武汉,中途他来过黄鹤楼,我也去过八达岭,不过我们这种联系在研究生毕业后就中断了。那时候通讯不发达,老兄毕业时回了四川,后又去了杭州,最终落着于无锡;我则先去了武汉一公司,后调到深圳,再经加拿大来了美国。虽然各自都一直在努力寻找对方,但二十多年里毫无结果。多亏如今网洛的发展,前年我连续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打了几十个电话,最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又联系上了,谢天谢地。为了尽快与冯兄及另一离别20多年的好友见面,在去年4月回老家探亲的时候,我特意经上海去了无锡和合肥,见到了老友一家,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冯兄还是有点像当年的愤青,忧国忧民。我们回忆了过去,谈到了当今。如今中国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了,老百姓过的日子与我们学生时代那种生活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老友对当今的中国也是忧心重重;对腐败,不正之风,道德败坏等现象深恶痛绝;对假货的横行,教育的充水,物价的上涨,人币的贬值,国内潜在的不稳定等等无不心存忧虑。
冯兄还是一个严父,父愿子成龙。对自己上大学的儿子虽爱护有加,但要求严格,像国内千千万万的父母一样,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日成才。这不,虽然这次访问真是走马观花,马不停蹄,个中辛苦就不用提了,但老兄还是不辞辛劳的为小孩带回去五本厚厚的《孤单星球》的英文书,外加两本英文和中文的《圣经》,足有上10斤的重量吧。
我们叙旧两个多小时,在我家冯兄就只喝了一杯清茶,老婆准备的一些点心和水果是尝都没尝。究其原因,老友说是晚上吃得太饱,因为出来一星期了,没有吃到什么可口的带有辣味的菜,今天晚上导游点了老兄喜欢吃的水煮鱼片。因我也经常出差在外,这一点,是有切身体会的。也好,反正老友相见,是不在乎吃喝的。
本来老婆孩子准备了两个照相机帮我们照相的,由于冯兄到我家的时候已经较晚了,加之我们从见面开始就没完没了的聊,结果把照相的事给忘了,此乃一大遗憾。原计划陪老兄去玩一天,看看当地的景色,可老板团有八九人,时间紧,不能单独行动,我也只好作罢了。这些都是遗憾的事情,不过好就好在我们已经有约,明年中国见,我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两个多小时的相叙实在有点短,冯兄又火急火燎的赶去了芝加哥。在此祝愿老兄这次访问一路顺利,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