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女人了，”他说。

我顿了一下，“给我讲讲？”

“我们公司的，很体贴的那种。”

“难道有谁比你老婆更体贴你吗？”

“。。。。。。”仿佛他不知道怎么出的车祸，是车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你还记得你回国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讲的那些女人吗？她属于哪一类？”

我很好奇。我当时讲，现在中国的女人都是洪水猛兽，你就是带了原子弹也抵挡不住她们。我一个女人怎么知道这些呢？当然也是我回国的时候凭着女人的直觉和眼光感觉到的，我看到有人就公开在女人面前对人家的海归或外国老公眉来眼去，不是巴黎红磨坊的妓女，而是正正经经的公司白领。我也亲眼见过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男人，竟然在老婆面前精神沦陷，跟着那些女人调开情了。

那些女人里大是猛虎型的，也有温柔型的，也有知性型的，反正什么型的都有。

“她属于什么型的？”我又问道。

“随意，你知道，在中国的生活跟在西方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每天下了班，大家都不回家，会一起去吃饭，灯红酒绿，又热闹又温馨，我真喜欢那种生活。我们点很多菜，谈很多事，公司的事生活上的事世界大事国家大事，一直吃到10点11点，然后又去玩玩。那天，她看我喝醉了，送我回家，门一关上，我就没忍住。。。”

“你老婆知道吗？”

“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会告诉你老婆吗？”

“不会，但。。。”

“但什么？”

“但我想她也会察觉的。”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