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工作时，公司有一新产品要上市，设计部对试验品做了大量测试，但那些指标无法对产品做出最后的结论。用户质问，销售为难，请我们系统部帮助。

我刚到公司，正在熟悉情况，小老板阿历克斯让我去看看。我重新做了一组测试程序，结果，该产品在所有的测试项目上全是“Fail”。销售通知设计，设计部大惊、很不高兴，告状到大老板罗斯那儿。设计的大拿格雷厄姆（那时是PE，后来是头头）指着显示屏上杂乱无章的数据，当着罗斯的面问我，“有什么问题？怎么到了你这儿一项指标都通不过？”我那时是小人物，小心翼翼地说，“不知道啊。这些测试项目是牛人DEK 大作上的，我只是把他的公式变成了程序而已。”既然是牛人DEK说的，设计也无奈。问我怎么办，我说，“你们的设计其实是很好的，只要把那块多余的拿掉就行了。”格雷厄姆怎能相信一个外部门新来的呢？我告诉他， “你的这一块把前面的一个功能抵消了，数学上是这样的 …”云云。格雷厄姆将信将疑，让他手下的猴子把那块拿掉。结果，产品通过了大部分测试项目。

我在测试报告中当然只列出了通过的项目，用户看了那么科学的测试报告，马上就发出了订单。谁能怀疑牛人DEK 列的测试项目么？

我和格雷厄姆以后就成了好朋友。他设计、我测试， 我们一起完善设计，交给产品部。我当时做的测试项目越来越多，牛人 DEK 的测试项目成了“基准测试”，我还从当时的学术杂志上加了许多“高级测试”，而且所有的产品都用，产品自然也更加可靠。后来，连军品设计部都用这些测试。由于当时高水准的测试，几家对手公司一时无法拿出同类的产品竞争，我们真是过了一段好日子。

鉴于我那时一塌糊涂的英语，QA还专门调了美女工程师安吉拉来写测试报告，画彩图、做精装本，忙得不亦乐乎。

以后，我回到了阿历克斯手下，做他的产品。有时，也帮着格雷厄姆搞些设计。我们还一起成功地拿到了几个专利。这个测试程序以后一直由QA维护，安吉拉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年我的第一个performance review，是一张五千刀的cheque，我当时都不敢相信，那可是90年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