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进行时(三)
(2011-03-30 18: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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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明哲上班的时间,我就和灏在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灏大有顶天立地的架势要照顾我,要我留在北京,我没有答应,两周后,我还是如期地回到了法国,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我把精力放到了学业上,可是,灏却每天一遍长途电话。九十年代末的国际长途费很贵。虽然我对灏没有任何想法,可是灏却开始悬入对我无尽的思念中了,一个月一万多的长途费没有吓着他,他反倒是跟了团,来了法国,在异常沉闷中,看到灏的出现,而且是那么地阳光,我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
我们报了个欧洲游的旅行团,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我对新鲜的事物一驻足,灏就倾其所有地要帮我买下来。我不忍心让灏破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感激和温柔。只是对灏的立领大白毛衣,我有着异常地反感。季节已经进入四月了,街头的人们清凉地穿着短袖汗衫,可是灏却从来没有脱下他的那件大白毛衣,每当人们向我们驻足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像是和一个乡下进城的村干部在昭然示众,我几次暗示他把毛衣脱掉,再买一件衣服,可是他却浑然不动。在威尼斯的时候,我突然爆发地问他:“为什么总跟个乡下人似的?”他没想到我会那么激动,就忙着委屈地说:“我不想花给我自己花一分钱,我只想剩下来买些东西,会让你高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接下来的路程变得异常顺利和甜蜜。
灏很快就离开了法国,我好像又一次有倾心流泪的感觉。灏从法国回去后,就更加依赖我,每天都告诉我:“宝贝,赶紧回来吧,我真的非常非常地想你。”法国的节日种类繁多,每个节日他大都能巧立名目地给我买了往返机票,教我回去,我终于有了发自内心的激动--我真的恋爱了。这样持续了一年半的时间,我一直沾沾自喜享受着灏的热情,而且透支着我的情感。
灏的母亲是商人,当她看到我和灏来往时,她那矜持高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从灏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他讨厌我就像讨厌一个屡教不改的惯犯。灏已经提出了,等我一毕业就和我结婚,而他的母亲除了在她的生意圈里,孤立他之外,也叫他死了对我的那份心。一想到无可预测的未来,我真的几次想退出和他的感情纠结中。
学校的最后一门功课是实习、我在实习中,突然踩上了意想不到的好运,原来他们愿意让我留下来坐他们正式的员工。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实习的这一段中,灏的电话好像突然少了起来。我问灏:“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回去?”出奇意料地灏突然劝我要把握住机会。我三番五次地确认:“这真是你的想法吗?”灏却支支吾吾地说:“这毕竟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你留在法国,我们也可以见面呀,什么都不耽误。”
一想到,灏为了和我结婚,把家里的户口簿都偷出来了,我还是谢绝了实习单位的好意。我要和爱我的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于是,99年年末,事先没有通知灏,而且除了几件随身的衣服,我把所有的东西留在了法国,像一只快乐的鸟儿一样,展开翅膀飞向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