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10月13日文章,原题:美国为何不愿充当钓鱼岛问题调停者? 美国当地时间2012年9月28日,美国国务院主管东亚与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坎贝尔在纽约举行的美国亚太政策吹风会上强调,在中日两国领土争端中,美国采取的是“不选边站”的立场,支持通过外交对话解决争端。他表示用搁置争议的方式处理领土争端是非常智慧的决定。他强调中日领土争端是双方之间的外交事务,美国无意也不会充当调停者。这是美国在中日两国围绕着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争端中所采取的最新立场。
此前美国国防部长到日本和中国访问,外界纷纷揣测,美国将会扮演调停者的角色,试图通过缓和中日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从而在东亚地区特别是东北亚地区谋取更大的利益。现在看来,美国已经意识到,作为钓鱼岛事件的始作俑者,美国不具有调停者的资格,如果美国扮演积极调停者的角色,那么,有可能会导致美国必须在这一问题上表明自己的立场,而这样做,对于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实现将会产生负面影响。
众所周知,钓鱼岛问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问题,钓鱼岛争端的解决有赖于美国敦促日本从根本上遵从国际法,重新回到波茨坦公告的立场上来。如果美国尊重历史,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问题上按照国际法办事,那么,美国将不得不说服日本改变自己的立场,将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依照国际法归还给中国,这对于美国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日本民主党政府挑起钓鱼岛事端,美国采取的是一种默许甚至支持的态度。当中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表达自己的立场,要求日本放弃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国有化计划的时候,美国却在冲绳地区与日本进行所谓夺取岛屿的大规模军事演习。这在无形之中给日本政府铤而走险壮了胆。现在中国政府强烈要求日本收回错误的决定,通过谈判解决中日两国的领土争端问题。然而,日本民主党首相根本不愿意收回国有化的决定,也不愿意改变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问题上“不承认争议、不与中国谈判”的立场。
因此,中日两国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问题上没有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在中日两国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如果美国政府介入调停,那么,不仅可能导致日本被迫遵守国际法,与中国进行和平谈判,而且有可能会导致美国改变在东北亚地区的战略布局。正因为如此,美国国务院在对外宣称不愿意充当调停者,言外之意,如果美国继续掺和进来,那么,对于美国的战略利益十分不利。
通俗地说,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问题上,美国希望中日两国存在争议,保持适度的紧张关系。但是,当中日两国亮出底牌的时候,美国意识到这个问题空前棘手,因此,不愿继续发挥积极的作用。这是美国偏袒日本的又一个表现,同时也是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问题复杂性的具体体现。
现在的问题是,日本政府首相在联合国大会上口口声声依照国际法处理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争端问题,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却不断地违背国际法的基本原则。中国政府已经通过白皮书的方式,全面而又详细地阐明自己的立场,那么,今后中日两国围绕着钓鱼岛的争端将何去何从呢?
按照美国国务院助理国务卿的说法,搁置争议是一种处理问题的非常有智慧的做法。但问题就在于,正是由于日本的挑衅,才导致搁置争议的希望化为泡影。既然是日本率先打破了中日双方领导人形成搁置争议的默契,那么,美国为什么不能敦促日本退回到原来的立场上去,在钓鱼岛问题上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搁置争议呢?
现在日本政府一方面企图采取措施实际控制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可是,另一方面却在国际社会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希望以此来争取其他国家的同情和支持。这是一种十分拙劣的表演。
中国政府之所以不断地公开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历史资料,并且依照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所规定的程序,履行中国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方面的法定义务,就是希望打破日本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中国政府采取低调的处理方式,对日本政府窃取钓鱼岛的行为只是进行口头上的谴责和外交上的抗议,而没有采取实际行动捍卫中国的主权利益,那么,日本就会得寸进尺,不断地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问题上制造事端。
事实上,上个世纪的50年代,中国渔民可以自由地出入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周边的海域,自由地从事捕捞作业。现在日本海上保安厅之所以对中国的渔民采取驱逐措施,目的就是为了强化日本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实际控制权。过去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曾经是中国渔民休息的地方,而现在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则完全被日本所控制。如果中国政府继续退让,那么,最终有可能会失去更多的利益。因此,中国政府今后将会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维护中国的领土和主权。
当然,要从根本上解决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问题,美国政府必须采取尊重事实的态度,就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之后东北亚地区的领土划分作出更加 清晰的表态,让日本乃至其他战败国充分意识到,世界各国人民绝对不允许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绝对不允许以任何方式为军国主义分子的历史罪行翻案。东北亚地区 局势的稳定,有赖于东北亚地区各国尊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成果,有赖于东北亚地区各国恪守国际法所规定的基本原则,真正从维护地区和平和发展的大局出 发,重新调整自己的政治外交政策。
(作者是中评社特约评论员 乔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