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康琳也被吓呆了,战战兢兢地问道:“雄哥,这是怎么回事?”
被康琳称为雄哥的货老板把我给他的箱子转过来,说道:“应该是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说完,翻动了一下箱子里的钱。
箱子里是29捆百元大钞,我昨天睡觉之前还点过一遍,不会错。现在这些钱除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一张是一百元的钞票,中间的全部是切得整整齐齐的报纸。
我明白了,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经过长时间准备的掉包,而且作案者只能是东元。
想通了这一点,之前的种种疑点像放电影一样涌入了我的脑海:
1、东元曾经说过,30不豪,40不富,他就会去干任何事,而他现在已经过了35岁了;
2、东员知道我要来深圳买车后,曾经提醒过我一个人带这么多现金很危险的话;
3、东元这次出差之前买了一个新的很深的旅行包;
4、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说把箱子放在我的床底下,东元说不安全,他去把卫生间的天花板掀开了一块,把箱子放在了卫生间的天花板上;
5、今天我出发之前,东元的神态不同于往常,我现在才明白,那里面有愧疚和激动。
那一年我只有24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加上赚钱赚得太早,所以在待人接物上比较傲慢,又过于相信自己、相信别人,所以就注定了这次的悲剧。可能东元对我的不满已经由来已久,不过他一直在忍,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在被枪指着头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如果不加小心,不过脑子,以后都可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康琳看到箱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如果只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康琳非常信任我,知道我决不会干这种害人害己的事,因此都没有跟我做眼神的交流就对阿雄说:“雄哥,你可以向财哥打听一下我的为人,这次的事情一定是个误会。阿飞跟我认识7、8年了,他的为人我也很清楚,这次一定是跟他一起来的马仔在箱子上作了手脚。”
阿雄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原因,我们这行有我们的规矩,你已经看到了货,就必须给钱,除非是货有问题。”
康琳说:“钱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去拿。下午之前一定回来。”
阿雄说:“那不可能,就算财哥在这里,这个面子也不能给,你万一要是报警了,我和这帮兄弟们难道在这里等着挨抓?”
康琳说:“你派人跟我去取钱还不行吗?”
阿雄说:“不行,没那工夫,你打电话吧,给你一天时间,晚上之前有人把钱送来,这笔生意我们还做。否则,你们去海里喂鱼吧。”
康琳看看我,我真的非常的愧疚,没想到这件事连她也被牵连了。我努力地想了想,老钱和小付,谁更有可能有30万现金,结论是他们如果有30万,当初就不会把我诳来深圳了。5万、10万的还有可能,30万肯定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唯一有些希望的只有杨念了,因为她现在是歌舞厅里当红的小歌星,认识的有钱人多,临时借个30万周转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我只好给杨念打电话。
杨念听完我的叙述,二话没说,满口答应说:“我这就去想办法,尽快赶过来。”
剩下的,就是焦急地等待。天已经黑了,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阿雄越来越不耐烦。阿雄说:“我去宵个夜,回来如果你的朋友还没有来,你就去喂鱼吧。”然后跟手下的人做了一个眼色,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我开始有些慌张了,因为所有的希望已经逐渐变成了失望,也许杨念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成是一件生死攸关的事。
不过杨念没有食言,她终于还是来了,而且带来了30万的现金。当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霎那,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我心里的感受。感激?激动?欣赏?爱慕?也许,每一样都有一点。
我如释重负。
阿雄还没有回来,手下的打手因为等了一整天,早就很无聊也很烦躁了,现在来了一个漂亮的不知道底细地小姑娘,自然不会放过解闷儿的机会,其中一个打手说:“你来得太晚了,原来的数已经不对了,要加上利息。”
杨念一听就急了“那你们为什么事先不说清楚?”
打手说:“事先也不知道你会来这么晚啊?”
杨念说:“大哥,拜托讲点道理好不好,谁家里抽屉里也不会放着30万的现金。”
那打手嘿嘿地冷笑:“我们只讲规矩,不讲道理。是你们违反了规矩,所以没有道理可以讲。没钱啊,好办,肉偿吧,让兄弟几个爽一下,算你付过利息和辛苦费了。”
杨念脸涨得通红,撕裂上衣,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打手说道:“来吧,要上就一起上,我一次搞定去。”
杨念的彪悍把我、康琳和那几个打手都惊呆了。阿雄适时地走进来说:“小姐够量!”
然后吩咐手下:“她没有带人来,给他解开吧。”打手给我松绑的时候,阿雄接着说道:“兄弟,羡慕你啊,有这么靓这么讲义气的小妹喜欢你。好了,一场误会,我请你们消夜,顺便也想认识认识你的小妹。”
我一边揉着手一边说:“消夜就不必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们提车走了。”
一个打手在阿雄的耳边耳语了一句,阿雄说:“难怪怎么面熟,原来杨小姐在月光唱歌呀,下次一定去给你捧场。”
杨念吗?其实这种女孩最容易成功,因为什么苦都吃过。只缺人去推一把。
杨念是可以为这小子赴汤蹈火:)
这杨念是不是可以为这小子赴汤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