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麻烦就这样来了,因为杨念的特殊身份,一般不会坐台,所以引起了隔壁一张台子上几个哥们的嫉妒。嘴里面不三不四起来。东元不是省油的灯,拿起一个啤酒瓶就朝其中一个人的头上砸去。歌舞厅里一下子就炸了锅。
打架这活没点实战经验是不行的,隔壁桌的几个哥们一看就是实战经验不足的货色,嘴巴厉害身体特虚,先被东元的啤酒瓶拍晕了一个,剩下几个人围着东元转圈,东元手拿着半截啤酒瓶,背靠着一根柱子转圈,一圈一圈的转,没人敢上,就这么僵持了。
我把嘴巴凑到杨念的耳朵边小声说:“帮我到你们厨房里找件家伙。”
杨念没理我,而是跟几个门口的保安打了个眼色。
保安赶紧跑过来劝架,一人一个抱住了隔壁桌的几个哥们。我偷偷看了煎饼一眼,发现他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拿着我的砖头在打电话。
架没得打了,被啤酒瓶砸的家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于是开始谈。
我说:“你们划个道吧。”
被砸的家伙一边捂着脑袋一边说:“见了红,就别想小事化了。”然后手一指杨念,“说起来也丢人,为了这个女人。这样,9瓶可乐,如果她一口气喝了,这事就算完了。”
杨念一听,松了口气,说:“没问题,我喝,算给哥哥们赔罪了。”说完站起来准备去拿可乐。
我赶紧把杨念按住,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可以一口气喝9瓶可乐,不死也脱层皮。我在深圳的时候就听朋友说过这是香港黑帮惩罚不听话小姐的手段。
“还有没有别的商量?”
“这个小姐跟我们回去照顾我兄弟一晚上。”一个家伙接道。
我看一眼杨念,心想那你今天晚上还不就坏在那里了,这么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
“人你们不能带走。”我说。
杨念很感激地挽住了我的手。
“兄弟几个混那里的?”煎饼插话道。
“二桥。”
“六狗认不认识?”
“你不用攀关系,我们哪个都不认识。”
东元又想站起来,被煎饼按住了。
我从提包里拿出3000块放在桌上,说“这钱你们可以拿走,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几个家伙互相对视了一下,开了瓢的哥们说:“太少,最少1万。”
“那咱们报警吧,用瓶酒开瓢这事在派出所3000块肯定能捞出来。”我说。
正说话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穿着警服,事后我才知道他叫王平,东元的师弟,在交警大队的机动中队当副队长,煎饼把他叫来唬人的,因为警服都是一样的。
王平一来就坐下,摆摆手说:“你们谈,你们谈,我们等你们谈完了再找你们谈。”
那几个家伙一看阵势不对,拿起桌上的钱就准备开溜。
王平看看我和东元,我赶快做个眼色,意思让他们走吧。
这帮家伙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上来3个穿皮服理平头的哥们。来的是东元的哥哥腊元,还有乔巴和安宝鸡。东元马上迎上去小声说了几句话,安宝鸡跟了上去。乔巴和腊元坐了下来,陪我们喝酒。
杨念是认识乔巴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乔巴是这个区势力最大的大哥。腊元是他的五虎将之一。歌舞厅老板马上过来打招呼,并且送上啤酒和果盘。杨念为乔巴倒上酒,撒着娇说:“乔巴哥哥,妹妹今天差点就被别人欺负了。”
乔巴说:“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是我干妹妹。”
我拍一拍杨念的肩膀说,“红颜祸水呀。赶紧去为你干哥哥献歌一曲。”
“扎!”杨念站起来做了一个调皮的请安动作,然后下到场子里拿起了话筒唱了一首《吻和泪》
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
交给你的时候
有白色的梦有红色的情
单纯而又执着
轻轻挑着我的黑发
你是这样温柔
给我最深情的吻
春天来的风春天开的花
秋天悄悄飞落
象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
转变后的冷漠
明明该有一个结果
偏偏留下伤口
给我最伤痛的泪
吻和泪爱情的滋味
总是这样叫我跟你飞呀飞
吻和泪甜蜜和心碎
熊熊火中我是一只飞蛾
永远不后悔
杨念唱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如果不去想阿灿那一口黄灿灿的金牙,杨念有时候看起来也是蛮可爱的,歌也唱得接近专业水准。
酒过三巡,安宝鸡终于打来电话,说带人在七里庄附近终于把那帮人堵上了,问怎么办。乔巴说:老规矩,把脚经挑了。我听了大吃一惊,说:下手不用这么重吧。
乔巴说:不重不行,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