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我们遇到高手了”我说。李军说:“何以见得?”
我说:“敌人如此举重若轻的一招已经使我们陷入了彻底的被动。一张白纸你可以认为是没有内容,但也可以填上各种可能的内容,但无论你填上什么她都可以说你填错了。这场游戏的天平已经开始在向她的一边倾斜。”
李军说:“那不玩就是了,大不了当作没有收到这封信。”
“又俗了不是,不理会只能证明我们输得更惨,而且是一笔难写两个惨字的惨。”我说:“在康琳看来,如果我们不敢接战就直接退败的话,我们根本就不配她惦记着,我们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吗?”
李军说:“你别我们我们的,是你而已。”
我说:“我说过了,麻烦是你惹来的,还得你去收拾,你别想置身事外,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扳回一城。”
我思索了一下,在康琳寄来的白纸上写了一首诗:
明知——
那天你的回眸
那树下的倩影
和那个午后的决绝
是上天的操纵
如果只是一场梦
为何梦里我又见到你眉目紧锁
阿飞
写完,我把诗扔给李军,说:“你等一下把这个送到康琳的学校去,叫宿舍的门卫转交给她,我想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军看完我的写的东西后,连声叫到:“烂、烂,如果这也能叫诗的话,我用脚就能划弄一箩筐,就凭这个你也想能骗到女孩子?”
我说:“那你就别管了,她能用寄白纸这种烂招来对付我们,我就不能用这种烂诗来唬弄唬弄她?这叫有来无往非礼也。”
李军说:“现在大学正在放暑假,她说不定也已经不在学校了。”
我悠悠地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她一定在学校的,否则信封上就不会有那么详细的地址,摆明了这个游戏她也还想玩下去。”
第二天,我约上李军,直奔经济管理大学。
“你确信信能送到她的手上?”我问。
“放心吧,我问了门卫的老太太,康琳的确还在学校,为此我专门还去给老太太买了一瓶汽水,说了一筐天热辛苦之类的贴心话。”
“孺子可教也。”
经济管理大学当时在我们这个城市里算一个二流大学,若干年后因为和几个学校合并才升为一本。因为我父亲是从事金融工作的,所以我一直对能上经济类的大学有浓厚的兴趣。并且由于我对自己的学习成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经济管理大学是我的志愿之一。
我和李军来到学校的主操场。我远远就看见康琳懒洋洋的坐在一处看台的庇荫处,手里拿着一本书悠然地看着。微风撩起她的长发,是那么的轻盈飘逸。我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柔情。
“你们到得还挺早,我这本书还没来得及看完。”康琳说。
我说:“失敬失敬,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被低估啊,有如此对手今后无论为敌为友,生活都将不再寂寞。”
康琳说:“小女子不才,眉目的确深锁了一晚上,才看出这首藏字诗的玄机。”
明知——
那天你的回眸
那树下的倩影
和那个午后的决绝
是上天的操纵
如果只是一场梦
为何梦里我又见到你眉目紧锁
“你们两个小鬼还真有点意思,这是谁的主意?”
我一把拉过李军,悠悠地说:“这才是原版的阿飞,那个想挑战自己的漂流瓶的主人,我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提线木偶,靠出卖一点色相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现在你可以有仇报酬,有冤报怨了。”
李军无何奈何地翻了我一眼,一声没吭。这是我们昨天晚上商量好了的结果:他就是那个要替我背黑锅的倒霉蛋。
一个温柔的黑锅。
谢谢哈。
那首藏字诗很厉害啊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