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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十岁的人了,对往事多有感触。四年未归故里,八年未见母亲,十六年养家糊口,三十二年异国他乡。故园三十二年前,我在后院种大葱,种了大葱种丝瓜,种完丝瓜种黄瓜,种完黄瓜种葫芦,葫芦完了栽大蒜。画风艺术青葫芦,大麻不抽丝瓜藤。切碎青蒜肉汤面,香菜豆腐炖豆角。
母亲为孩子做的很多。洗洗涮涮,缝缝补补,锅碗瓢盆,叮叮嘱嘱。忽然有一天所感又深刻许多,母亲的作为不仅仅是关爱子女,还是实际的无法取代的文化传承者。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我没经历,我睁着顽童的眼睛看到了那火红的年代,没完没了的余音袅袅便是求学打工离乡背井。这一路都带着母亲的祝福和嘱咐,还有潜意识里挥之不去的文化习惯与心里情调。
母亲打小成长于城头王旗变幻,经历的是火红年代,思想上升到克己,行为上达到了无私。文化意义滤掉的更多,质变成为新文化,沟通与西方文化,基督精神,克了己也只有奉公为出路。母亲给我的文化延伸不能算是新文化,但还是除良心之外的价值观等等的明确改变,认同于西方引导出的现代潮流。没有自由到不结婚不生孩子,却也到了晚结婚晚生孩子的地步。
后来到美国,带着故土新文化的烙印,并没有文化上的生疏,却实乃有对基督自私精神一面的过敏而不适应。拔剑四顾自茫然,不知所事。原来人家西方文化是因自私孤独而奉公,母亲传来的是因仗义无私而唯公,成了蚁族文化,极顷于端。
我是邯郸学步了,我的英语说得也是如此。
“因仗义无私而唯公,成了蚁族文化,极顷于端。" 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