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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俗老狼 (热门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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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五)(二十六)

(2013-06-01 11:14:29) 下一个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一)(二)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三)(四)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五)(六)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七)(八)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九)(十)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十一)(十二)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十三)(十四)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十五)(十六)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十七)(十八)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十九)(二十)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一)(二十二)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三)(二十四)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五)


      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我僵在那里。

      雨看出了我的异样,问,“谁呀?怎么不接电话?”

      我随口回答:“不认识。”。我随即按下接听键,“Hello。”

      “Did you just call me?I'm trying to call back。”

      “No, you got the wrong number。”我做贼心虚地慌忙挂断了电话。

      “谁呀?这么紧张?好像还是个女的。老实交待吧,是不是你的X啊?”雨盯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打错了。”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不禁为雨特有的女人直觉而感到吃惊。

      雨没再说什么,挽着我的胳膊走出机场。



      夜深人静,送走了雨,我躺在床上,拨通云的电话。

      “Hello。”云的声音虽然遥远,却依然熟悉。

      “是云吗?我是。。。”

      还没等我说完,“我知道是你。”

      “哦。”她的直率反而让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下午不是要故意挂你电话的,不好意思。我当时怕有误会。”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我刚听说你也来了美国。你。。。还好吗?”

      “还有点找不着北,但比刚来那几天好多了。你呢?什么时候结婚啊?”

      “呵呵。”我没回答,“我在迈阿密还有几个同学。如果需要帮忙就吱一声,他们跟我很铁的。”

      “好。一定的。虽然来美国也没多长时间,但是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们实验室刚走了一个巴西女孩儿,去新泽西做眼科住院医生了。我打算这几年也好好准备准备,也许还有一拼。”云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我预想的哀怨或愁苦,挫折在她面前反而变成了崭新的动力。命运的出牌方式有时候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短短一两年时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叫嚷着喜欢依靠我肩膀的依人小鸟,她的成长让我欣慰,又有一丝失落,原来了结就是这样一种滋味。



      夜更深了,我却没有睡意。我用facetime吵醒了雨。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修仙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看到她,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在我的身体里游荡。我笑了笑,对她说:“就是想看看你。”

      她眼角一抹开心的微笑,嘴上却故意逗我,“那你来看我啊?”



      躺在雨的床上,我对怀里的她说:“我想跟我房东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提前搬出来。”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六)


      雨这半年经常在我这儿出入,早已和虹混得很熟。虽然只是从我这里断断续续地听过一些描述,她对虹的故事倒也兴趣十足。

      周末,从Superdome看完球赛回来,已经很晚了。虹依然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

      雨好奇地对虹说:“一直看你在写东西,好像很长的样子哎。”

      虹笑了笑,答道:“快了,就快结束了。”

      雨搬了把椅子,坐在虹对面,“虹阿姨,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我特想听。能不能继续呀?”



      虹停下手中的电脑,继续她的故事。

      电梯门口,几个学生正架着一台仪器往电梯里运,我于是走进旁边的楼梯间。快到一楼时,依稀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停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细细的说话声。于是我壮起胆子,飞快地冲下楼梯。出门前,忍不住好奇,我回望了一眼。

      一个女孩儿在辉的怀里哭泣。那个女孩儿我认识,是辉一个实验室的学妹。

      她看见我,立刻止住了哭声,扭过脸去,想走却迈不出腿。辉下意识地放开怀中的她,想解释却欲言又止。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都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胸口被人重重踹了一脚,一种几乎窒息的感觉。我们三个就那么傻傻地立在楼道里,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推开门,扭头冲出楼梯间。辉疾步跟出来,拉住我的胳膊,“虹,你听我解释。”

      “你放开我。”我强忍着,不想让辉看见我流泪,不想让他看见我为他而流泪。

      我找到停在楼前的自行车,骑了上去。他一把抓住车头,盯着我,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的焦躁,“你听我说好吗?”

      “我没空。你放手!”



      转过无线电楼,一股沙尘扑面而来,刺痛了我的双眼,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狂涌而出,更加模糊了我本已狂乱的心志。国大校园里刚才还如此美妙的柳荫亭榭,在我面前顷刻间坍塌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我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不如那个学妹漂亮吗?还是不够温柔?还是不够贤惠?我给他们找了一千个理由,但是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让我理清头绪,能够让我信服,让我得到一点平静。

      下午变成了黄昏,黄昏变成了黑夜。室友们进进出出,我对她们视而不见,只是躲在帘子后面去思考那永远解不出的命题。

      第二天,我的桌前多了一束玫瑰。蓉和另外几个室友隔着帘子,拖着长长的尾音,戏谑着,“又不是生日还送花,一定有什么好事。好浪漫哟~~~”。

      接下去的两天,我的桌前各多了一束玫瑰。这下,所有的室友都嗅出了玫瑰背后的异常味道,不再对它作出任何评论,只是默默地帮我把开水打了,透过帘子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地球并没有因为我而停止旋转,实验室照旧忙碌。我的心情渐渐平息,伤口似乎慢慢结痂。辉曾经来宿舍,来实验室找过我好几次,我们也平心静气地谈过好几次,但是我总是没法跨过心里那道坎儿去原谅他。或许我实际上已经原谅了他,只是已经失去了重新接纳他的勇气。



      我在我们系里第一个收到美国来的录取通知书,是新奥尔良的路易斯安那州立医学院。一个星期后,雷兴冲冲地奔进实验室,满脸的兴奋,“虹,你猜我被哪个学校录了?”录取他的是 Tulane,也在新奥尔良。又过了一个星期,蓉告诉我,雷和她的女友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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