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初中,学农去了成都边上的龙泉山,一次半年,总共三次。三次经历不同。第一次半年是刚上初一的下半学期,是住在校基地。第二次是初二下半学期住农民家所谓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第三次是社会调查一半基地一半住农民家。
要讲的是第一次。
龙泉山离成都步行十五小时左右,现在已是成都近效并成了桃花盛开的著名游地,想来此时的早春已开始游人穿梭了吧。放眼望去,半边山粉色的是桃花,另一边雪白漫漫的是梨花。树下打牌,照像,喝茶罢龙门阵晒太阳,吃农家乐,,,, 成都人的乐子是很巴适。
不过,70年代初的龙泉山是又穷又旱又名馒头山。那年陈永贵来视察后说,龙泉山虽然缺水就象馒头大有啃头, 故得此名。现在怕是没人记得馒头山了。
我们学校就在这山里的一处半腰开得一小片斜地建了二栋分二层的男,女生宿舍楼,每栋楼只有一扇大木门,其余各房间是没有门的,很简易。有二栋平房是教学楼,还有一个大厨房。所有房都是就地取材用山石做地基和墙,所有桌子凳子全是石板,冬天坐久很难受。学生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做储水用,我们每天要沿着走出来的小路下到半山腰的小泉坑用脸盆端水。雨后山地溜滑,常常人和盆摔得到处都是,当然还得回去再端,只要不下雨每天每人二次是必需的。一趟要用半个多小时。
全班被分为二大类,小教班与红医班。小教,红医各有无数小组被分到各大队。
我和另一男生被分到红医组,与另一对小教组的男女生在一起。我们每天要走来回四小时的山路才到分到的小学。我们的医务室是一间十四平米左右的房间设在小学里。
刚开始几天,有一位大队唯一的赤脚医生带我们。当我们知道所有药的放置地后,赤脚医生就很少来了,干什么去了我俩不知道,反正很少有人来看病、准确说是拿药。几种药无非就是黄连素, 土霉素,四环素,还有止痛药等一些常见药,稀稀拉拉几盒放在挨墙的那个原本是白色已变土黄的柜子里。我们后来发现所有药都已过期,有的过期快1年了。
唯一的二本医书是赤脚医生手册和有关中草药的书(书名忘了)。就这样,我一个十二岁与另一个十三四岁的中学生当起了赤脚医生。
反正很少病人,半年中偶尔有农民走来要药。头痛我们给止痛药,拉肚子就黄连素,发烧喉痛就四环素啥的,剂量盒子上都有。刚开始我很担心吃了过期药会不会有事,还好,都没事。
每天最好玩是下班回基地,四个同学在山间小路一边走一边唱,背着夕阳欢乐地几乎是半跳半跑的疯着回到基地。
我的手上总会有一条树枝揺晃挥舞着在山间道上,...
也去過龍泉驛學農,不過沒上山,在石靈建分校,挖井造土坯房。
雙搶大戰紅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