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子弹》被误读 “整个世界就存在于误读当中”
《让子弹飞》上映后,网络的讨论相当热烈,关于鹅城,关于黄四郎,关于上海及浦东,各种各样的过度阐释层出不穷。面对这些解读,姜文表示电影情节并非故意设计,只是观众的自由发挥,“比如我们盖一个黄鹤楼,有人就会写‘故人西辞黄鹤楼’,也有人会写‘黄鹤一去不复返’。我觉得大家的评论,有很多其实跟电影没关系。其实,就是这些人面对一个美景,怎么来写他的黄鹤楼。有些人还真就写不成,有些人就写得让你觉得已经超过这个建筑,可这个电影,本身不过就是那个‘建筑’而已。”
不过,姜文强调,在拍摄《让子弹飞》之前,整个创作团队其实已经想到会有很多议论,“唯一在拍之前我们就知道的是:你只要让观众足够兴奋,观众就可以想得没边没沿。其实现在这种解读,我觉得都不叫过度,因为太集中于政治解读了,反映出这个地区人的生活状态和心理世界的狭窄。我觉得就局限在一个范围里面,完全不够夸张。”姜文回忆,在香港跟一个学生观众见面时,他就说过,“蒋介石不值得你用一个电影来影射,太不值得了,哪个政治人物值得用电影影射?你不是狂妄,你是觉得他们不值。你觉得作为艺术高于他们,不会影射他们。”
对于观众“误读”的热情,姜文大方回应自己并不介意:整个世界就存在于误读当中,“这也算是一种误读,但是误读不代表观众不兴奋。”
《子弹》不向任何人致敬 电影最值得欣赏的是它的价值观
在《让子弹飞》创造奇迹后,一些人凭借片中军刀等场面,认为姜文借鉴了日本电影,姜文则直接回应说:“我根本不喜欢日本电影。”
对于《让子弹飞》致敬《教父》的说法,姜文也直接否认,“我致什么敬啊?这不是因为狂,这是因为我有创作者应有的心态。这和我拍完电影再去看《教父》,觉得这个片子不错,是不矛盾的,就像你打仗的时候说你肯定打死他,但是你打完之后说这个对手挺了不起的,是两个心态。”
对于像《教父》这样自己欣赏的电影,姜文称他最喜欢的不是里面的电影技巧,一般会极度地欣赏一个人的世界观,“比如在《教父》里面,白兰度怎么认识、理解和表达教父?他用怨妇的方式表达教父,从这一点上我觉得这个人很牛,我喜欢他。不是说我崇拜他,因为他很多电影也演得很烂,但是他演教父的这个世界观让我佩服。科波拉的镜头是否平庸,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他用什么样的态度来表现这个家族,以至于带出某种世界观或者某种情怀,这是我喜欢的,具体技术那一套很容易,不用去考虑,你把《教父》拍成黑白的它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