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郭沫若(5)
(2010-05-22 1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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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作家周而復”文革”结束后去看望郭沫若。步履蹒跚的郭老语气沉重地说:“如果不是毛主席和周总理保护,‘四人帮’也要向我下毒手哩。”周而復回忆道:“这话含有更深沉的悲痛的意思。后来我知道郭老的孩子世英,在这次史无前例的风暴中不幸悲惨的逝世了,但郭老只字未谈世英含冤去世的事,不是于立群透露,我们还不知道哩。”郭沫若心底的悲哀有多么深?也许就因为其深重而不见波澜。
1976年文革以粉碎“四人帮”而宣告结束,两年后,已经耄耋之年的郭沫若从病床上起来参加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科学大会。他戴着助听器聆听了由播音员宣读的以他名义发表的大会报告《科学的春天》。这次大会掀开了中国科学复兴的崭新的一页,可是此时的郭沫若已经一病不起,几个月后,他就病逝了。他未能眼见真正的春天的到来。在他的遗言中,他嘱咐后代,将他的骨灰葬在山西省的大寨,那是毛泽东树立的农业标兵。没有人解释郭沫若遗愿的真实含义。一个浪漫的诗人,与大寨有什么深刻的渊源?或许儿子世英在日记后大书特书的:“全世界什么最干净?泥巴!”深刻进他的记忆。
在郭沫若故去的第二年,于立群也辞世了,年仅63岁。
如今重读郭沫若早年的诗和剧作,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大半个世纪,可是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作者的澎湃激情,依然使我亢奋不已。尤其是身处一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更令我倾羡那个年代人们的奋发昂扬。从这点来看,郭沫若在文史哲多方面的成就依然是卓越而无人能取代的。
诗人和剧作家的郭沫若,早应该魂归故里,回到川蜀的重山峻岭去,重新恢复他年轻时激扬文字的风采,重拾他浪漫狂放的诗人气质。
回望郭沫若,他依然是远山的一座巍峨的丰碑。只是想到他在人生的最后十余年,精神上经历了难以想象的人间炼狱,悲乎哀哉!
这是我们大家需要思考的问题,这段历史不应忘记。谢谢你的评论。
“年輕時他的作品是否定舊世界,歌頌新生命的光彩奪目的詩篇。詩篇充滿了浪漫主義的火山爆發式的激情和狂飆突進的氣勢,勢不可擋,所向披靡。”
“否定舊世界,歌頌新生命的”还有巴金,曹禺。
这些为旧体制唱葬歌,为新生命大声喝彩的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在自己曾经竭尽全力为之诞生的新体制里,却是活得越来越小心谨慎,胆战心惊,这究竟是谁们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