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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12 08:55:13) 下一个
记得在我初中一年级是见到他,我问我妈:这谁啊?我妈说:啊,都不记得了,他是你的娃娃亲呢.从此,我不跟他说话了,见面能躲就躲.他就在我隔壁那个班.我三班,他四班.

那次他是来我家拿药的,他妈妈肝癌晚期,需要很多杜冷丁,我妈经常帮他搞.

他妈和我妈是医学院同学,很亲密.工作后曾在一起工作,等他出生后,我还在妈的肚里,她们就说好,如果是女孩就给他当媳妇.据说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时老打架,不过他都打不过我.后来,两家分开两地.直到我家搬到那个小城,从此他或他姐姐经常上门拿药,因为那种药是受控制的,每次不能搞到很多.

后来,他妈妈去世了,我家又搬到另一个附近的另一个城市.

多年不见,只是断断续续的消息,因为我姐姐和姐姐一直有联系.

几年前回国,本想着自己去一趟小时候呆过的城市看看,不想一好友把我回来的消息通知了一个同学.其实我和他们都是多年没见过了,高中前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怎么也得到消息了.

接到他的电话,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可能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和他说话.然后就是他安排一切,为我去那个城市做准备.

其实我很底调,不喜欢那么大张旗帜鼓.小城市看似不起眼,但资源丰富,很富有.我父母在那呆了半辈子,尤其是我爸爸,桃李满天下,分布于小城各个政要部门.而我那些多年没联系的同学也好几个身居要职.他也是其中一个.

他自己来到我居住的城市接去了我,短短的几天里,见到几乎所有的旧友同学,还重游了我小时呆过的小镇,当然宴请是一轮又一轮.每次他都替我挡酒,还自豪的说,这要放旧社会,她就我媳妇,惹起不少哄堂大笑.我叫他老婆为嫂子,很贤淑的一女人,还很有才,一本小说正要出版,他的女儿长的非常漂亮,他自豪的称山城一枝花,才刚8岁.而他本人,有这样一笑话:县委大院刚换一保安,他去上班,不让他进,因为长的太凶了,演黑社会都不用化妆.

这次的见面,才有些了解他,看似外表凶悍的一个人,内心温柔,做事细心,对家人关爱有加,同朋友很有义气,对我也很好.每天早上准时到酒店大堂等我,带我去吃各种特产小吃.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操心,都给你安排好了,甚至有时我无意中的一句话.唉,我也暗自遗憾:这不就是我向往的人吗?上天都安排给我了,怎么又给分开了呢?

也到此时,我的老同学们才知道我们的那些渊源,纷纷大笑.同学聚会,很多时候有些暧昧的成份,他总是时不时提醒:我妹夫非常完美,你们那个也比不上.搞的那曾给我传过纸条的老同桌很是不爽.

就这聚会从小城又移动到我居住的那个城市,最终还是散了,但除去外表的喧闹,其中的友情一直伴着我.

昨天接到朋友的邮件,说到他近来的麻烦,才想起把他放心底太久了,我想如果有我的问候和些许关心,他肯定会有温暖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上天放在你生命中,若有若无的飘呼在你的人生中的人,你的牵挂和关心对他不会是无足轻重的.

Best wi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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