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96)
2012 (111)
原著 哈利 哈弗考斯
编译 飘尘
星期三早上, 我如期见到了科伦博士。科伦博士告诉我, 他和他的同事在纽约和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些同性恋人群中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疫情发现。在这个特殊的人群里,流行着一种被称为卡氏肺囊虫肺炎 (PCP)的疾病, 和一种罕见的卡波西肉瘤的肿瘤。科伦博士还告诉我,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病理学家已经从那些肺炎患者的肺组织活检中找到了卡氏囊虫。他们还证实了卡波西肉瘤患者体内存在的这种罕见肿瘤的病理组织学的特征。也就是说,科伦博士和其他的EIS探员已经确定了一种新的疫情的存在 (步骤2),并得到了病理学诊断的证实 (步骤3)。这些发现拓展了科伦博士和EIS探员们的想象空间。它们暗示着同性恋人群中正在流行蔓延着一种新的人类疾病。它究竟是什么?我们尚不得而知。
那天上午,科伦博士问我以前是否听过或见到过罹患卡氏肺囊虫肺炎和卡波西肉瘤的病人。我告诉他, 对卡波西肉瘤,我是一无所知。但是,在匹斯堡的传染病实习期间,我曾接触过罹患卡氏肺囊虫的病人,但人数不多,其中一位是男同性恋者。我还告诉他,在匹斯堡的临床实习期间,我见过一些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和癌症患者,也亲手做过一些病理组织学活检的工作。我阅读过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版的一九八一年六月五日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周报》(MMWR)。那一期的周报报道了五例卡氏肺囊虫肺炎的病例,它们都发生在男同性恋者,无一例外。科伦博士告诉我他会再向其他人了解一些有关我的情况,然后再作决定是否让我参加他的专案组。他说如果我被选中, 我必须得同意在同性恋人群中做流行病情报服务的工作,而且,工作时间不能少于六个月。
当天晚些时候,科伦博士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我被他的专案组录取了。我欣然接受了这一安排。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推向了这个未知的新的人类疾病。
科伦博士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包括构建一个工作案例的定义, 借此系统地发现那些新病人,建立一个监测系统,系统地对这些案例做出分析和描述 (步骤4, 5,6)。克伦博士是个急性子,三天后的那个星期一,他打电话给我,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和工作进展情况。我还没有准备好,回答起来不免有些磨磨蹭蹭。科伦博士对我的最初表现并不满意。他告诉我必须尽快把工作案例的定义和计划书做出来,发给专案组的其他探员,下周三,也就是在实地作业开始之前,我必须得完成这个指定的任务。唉!新手上路,时间紧,对情况不熟悉。我有点晕菜了。科伦博士好像看出了什么。那天下午,他又给我来了电话,并带给我一个好消息: 我可以翘课,专心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分配的任务上。他的这一明智的安排,让我有了充裕的时间,完成他下达的任务。
这就是我加入EIS性病专案组的第一项任务。四天后的那个星期一,我正式到科伦博士的办公室报到。他给了我一些的建议,让我制定出一个工作病例的定义,审阅三月份以来专案组收集的所有病例报告,阅读这些报告中所叙述的那些疾病的文献资料,浏览一下有关潘塔嘧啶(pentamidine) 的档案资料。 他还建议我与凯西 尚姿博士好好聊聊。 因为两年前,凯西曾经建立了一个疾病监测系统,是针对中毒性休克综合症 (TS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