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江淮河中下游, 又遇上了大雨, 回故一下当年的河南大水, 对照对照. 这份百度的描述,与我当年亲历这场大水时, 所听的传达和传闻, 差不多, 建国七十年大事记中没有的,就是小事.--转载者
https://baike.baidu.com/item/%E9%A9%BB%E9%A9%AC%E5%BA%97%E6%B0%B4%E5%BA%93%E6%BA%83%E5%9D%9D%E4%BA%8B%E4%BB%B6
1975年8月,由于超强
台风莲娜导致的特大暴雨引发淮河上游大洪水,
石漫滩、
田岗水库垮坝,
澧河决口,老王坡
蓄洪区相继决口。
板桥水库漫溢垮坝,六亿多立方洪水,五丈多高的洪峰咆哮而下,同期竹沟中型水库垮坝,
薄山水库漫溢,及58座小型水库在短短数小时间相继垮坝溃决。
河南、安徽省有29个县市、1100万人受灾,伤亡惨重,1700万亩农田被淹,其中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倒塌房屋596万间,冲走耕畜30.23万头,猪72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
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8天,影响运输48天,
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史称“75.8”大洪水。
- 中文名
- 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 灾难别名
- “七五”大水、“75·8”大洪水 [1]
- 事件地点
- 河南驻马店
- 发生时间
- 1975年8月 [2]
- 灾难级别
- 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剧
- 死亡人数
- 2.6万左右
- 受灾人数
- 1100万人受灾
- 灾难性质
- 气象灾难
- 受灾面积
- 河南安徽29个县市
台风登陆
1975年8月4日,年度中国内地第3号台风(“7503号”台风),穿越
台湾岛后在福建
晋江登陆。此时,恰遇澳大利亚附近南半球空气向北半球爆发,西太平洋热带幅合线发生北跃,致使这
个登陆台风没有像通常那样在陆地上迅速消失,却转化为台风低压,以罕见的强力,越江西,穿湖南,在常德附近突然转向,北渡
长江直入
中原腹地。
8月5日,行径诡秘的“7503号”台风突然从中央气象台的雷达监视屏上消失——由于北半球西风带大形势的调整,“7503号”台风在北上途中不能转向东行,于是“在河南境内停滞少动”,灾祸由此引发。 “停滞少动”的具体区域是在
伏牛山脉与
桐柏山脉之间的大弧形地带,这里有大量三面环山的马蹄形山谷和两山夹峙的峡谷。南来气流在这里发生剧烈的
垂直运动,并在其他
天气尺度系统的参与下,造成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 这个最易产生特大暴雨的地区,又恰是兴建水库的最佳区域——上百个山区水库,在这里星罗棋布。
暴雨
从8月4日至8月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3毫米。最强大的雨带,位于
伏牛山脉的迎风面,4日至8日,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
石漫滩水库到
方城一带。暴雨的降水强度,在暴雨中心位于板桥水库的
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记录(美国
宾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也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记录。
目击者称: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雨水像从消防水龙中射出;从屋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暴雨区形成特大洪水,量大、峰高、势猛。洪汝河在班台以上的产水量为57.3亿立方米,
沙颍河在周口以上的产水量为49.4亿立方米。滚滚而至的洪水,对暴雨区内的
水库群造成严重的威胁。板桥水库设计最大库容为4.92亿立方米,设计最大泄量为1720立方米每秒。而它在这次洪水中承受的
洪水总量为7.012亿立方米,
洪峰流量1.7万立方米每秒。
溃坝
8月5日晨,板桥水库水位开始上涨,到8日1时涨至最高水位117.94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3米时,大坝在主河槽段溃决,6亿立方米库水骤然倾下,如山崩地裂,声震数十里,最大出库瞬间流量为7.9万立方米每秒,在6小时内向下游倾泄7.01亿立方米洪水。溃坝洪水进入河道后,又以平均每秒6米的速度冲向下游,在大坝至京广铁路直线距离45公里之间形成一股水头高达5-9米、水流宽为12-15公里的洪流。石漫滩水库5日20时水位开始上涨,至8日0时30分涨至最高水位111.40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4米时,大坝漫决。库内1.2亿立方米的水量以2.5万到3万立方米每秒的流量,在5个半小时内全部泄完。下游田岗水库随之漫决。
洪河下游泥河洼、老王坡两座滞洪区,最大蓄水量为8.3亿立方米,此时超蓄4.04亿立方米,蓄洪堤多处漫溢决口,失去控制作用。驻马店地区的主要河流全部溃堤漫溢。全区东西300公里,南北150公里,60亿立方米洪水疯狂漫流,
汪洋一片。因老王坡滞洪区干河河堤在8月8日漫决,约有10亿立方米洪水蹿入
汾泉河流域。9日晚,洪水进入安徽
阜阳地区境内,
泉河多处溃堤,
临泉县城被淹。数百万灾民泡在水里,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病人有113.3万……板桥、石漫滩诸水库失事当日,驻地距灾区最近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某师及其他部队的近万名官兵便已奉令赶到驻马店地区抗洪救灾。
被破坏的京广铁路 自8月9日起,
武汉军区的大批救援部队也昼夜兼程陆续抵达灾区。灾害之惨重远远超出预料。8月8日1时板桥水库垮坝时,正值深夜,洪峰所到之处,墙倒屋塌,数万人员在睡梦中被吞噬,一座座村庄瞬间荡然无存;200多户人家的
沙河店被夷为平地,诸市镇化为乌有,
遂平县城洪水没顶。千年古树根拔起,京广铁路拧成“麻花”;60吨的油罐车被冲到40公里外的
宿鸭湖;黎明时分,当河干流水面上,人畜尸体随波逐流;8日8时,洪水渐落,树上、房顶上,高土堆上挤满人群,许多男女被洪水冲的赤身祼体,人们来不及哭泣,顾不上“
男女有别”设法救助水中的难友,寻找身边的亲人……,沙河两岸10公里宽,40公里长的泥沼里到处祼露着胀膨的尸体,惨不忍睹。
同时,数百万灾民被浸泡在久久不退的积水之中,而头上暴晒着三伏天火辣辣的骄阳。
8月13日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公分,全区200万人在水中。
汝南人民迁移 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飘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 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上、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
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铺公社
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
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 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全地区尚有177.3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全地区尚有14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被洪水冲毁的京广铁路 8月16日全地区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4万,平舆23万。
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位老人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万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子,三个孩子仍光着身子,三个孩子只有裤头。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万人,发病1.7万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
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他2.7万。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万人仍有2.16万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做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
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
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
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
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上蔡:73人病死。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2] 驻马店地区的数百万群众,就这样度过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洪水退去的地方,到处可见人畜的尸体。尸体在烈日下腐烂,在洪水曾经肆虐过的地方罩起一层可怕的雾,一位曾经参加救灾的军人后来回忆,在
漯河至信阳的公路两旁,沿途所有的大树树枝,都被黑压压的灾民压弯了。
在得到
邓小平的同意后,
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
如果说水库垮坝所引起的冲击性灾害给洪汝河流域的百姓
迅雷不及掩耳的毁灭性一击,那么河道宣泄不畅、洪水居高不下所造成的浸泡性灾害,则更加残酷地延续和加重了这场灾难本身的损失。
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失事后的第5天,1975年8月12日,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
纪登奎为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乌兰夫为副团长的中央慰问团抵达驻马店灾区。中央慰问团的专机到达李新店军用机场后,纪登奎等即换乘两架米-8直升机作空中视察。
水利专家陈惺陪同纪登奎。直升机起飞后,先在空中视察京广铁路以东的灾区,看了平原上的汝河和
小洪河。在所视察的汝南、平舆、新蔡、上蔡和
西平县的范围内见到的几乎是一片汪洋,5座县城和条条块块分布的高地如同散布在海中的岛屿。直升机飞行的高度仅50米,能清楚地看到每座“岛”上都密集着灾民。一些“岛”人多面积小,大量灾民不得不站在水里和爬在树上。
直升机继而转向铁路以西,视察被冲垮的板桥、石漫滩水库。两座水库的大坝都在中段被冲开,形成深深的豁口。库水早已排完,露出干涸的库底。坝下沿河两岸,无论是村庄房屋还是道路树木,都被洗劫一空,留下一片荒凉。
中央慰问团在视察后认为,为了解救还困在水中的百万灾民,必须尽快排除洪汝河平原的积水。
8月13日晚9时,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紧急通知陈惺,陪同慰问团成员、农林部部长沙枫速回北京向国务院汇报。刘建勋含着眼泪对陈惺说:“你去,代表我,代表河南,只有一个请求,炸开阻水工程,解救河南人民。”
14日0时15分,沙枫等抵达北京。
国务院会议室里,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已召集中央各部委和中央军委负责人等候开会。
沙枫首先汇报中央慰问团和河南省委关于加快排水的意见。李先念说:“为了救人,你们说炸开哪里我们就同意炸开哪里。”陈惺在地图上指出了需要爆破的位置,李先念在征求身旁水利部长
钱正英的意见后,表示同意,并要钱正英起草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联合命令。
在钱正英起草命令时,李先念又问陈惺还有什么问题,陈说,
宿鸭湖水库尚未脱险。李先念要陈惺立即和河南通电话,采取紧急措施,确保水库安全。深受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事件刺激的
李先念,痛心地说:“宿鸭湖水库再也不能出事,再出问题,它就是催命鬼!”
钱正英起草好联合命令,李先念看后即和当时主持军委工作的邓小平通话,在得到邓小平的同意后,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因为时间紧迫,李先念要求部队先行出发,由他亲手签字的命令随后由空军空投到各部队所在位置。
14日清晨,沙枫等返回驻马店。
纪登奎决定由沙枫任组长、陈惺等为成员组成爆破指挥小组。陈惺向纪登奎转达李先念关于确保水库安全的指示,纪登奎说:“如果水库再出问题,我们就下地狱了,决升不了天堂。”
指挥小组随即乘直升机去新蔡,转乘机船赶赴爆破点。上午10时,在武汉军区副
司令员孔令德指挥下,对最大的阻水工程班台闸施行爆破。巨响声中,班台闸所有的闸门、胸墙、桥面和部分闸墩都腾空而起,分洪口门由此打开。
全部爆破工作进行了整整两天。
扩大行洪后,为确保下游淮河大堤的安全,纪登奎指示陈惺等人乘船直达
蚌埠,入安徽境内察看灾情。只见沿途各地都在鸣锣疏散百姓,由于班台闸被炸,大量河南境内的洪水向下游倾泄,致使淮河中、下游的形势紧张。淮河多年受重蓄轻排指导思想之害,行洪道上早已围堰丛生,如同处处设卡,本在1956年就已达到抗拒1954年大洪水标准的河道,此时的泄洪能力却已下降30%-40%,河道上星罗棋布的“关卡”造成淮河“肠道”的严重“梗阻”,陈惺亲眼见到沿途的淮河河道平堤流水,险象环生。
有关这次水灾的伤亡人数,一直都被中央政府以“国家机密”为理由而禁止对外公布。外界一直都估计死伤惨重,由于正值文革时期,中国大陆的人民有很多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直到2005年,由于法律经过修订,有关数据才得以公开,但为外界人士认为有人修改过伤亡数字及受灾范围。到底有多少人死于这次水库溃坝灾难,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种:
1975年8月20日,河南省委得出初步统计数字,全省死亡85600多人,连同外地在灾区死亡的人数在内,最多不超过10万人。当时省委说,这个数字比较准确。中央慰问团在给毛主席、党中央写的关于河南、安徽灾情报告中,引用了这个数字。当时驻马店地委的意见是“不主张再逐个核实”。
8月下旬到9月中旬,张广友和新华社国内内参组吴明华再次到河南、安徽沿旧路,从陆路重访灾区,写了5篇国内动态清样(国内动态清样,即内参,主要提供给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主要领导的情报性质的动态信息)。其中认为,原来报的8.5万人的数字显然是多了,估计3万多人,最多不会超过4万人。
1999年,由钱正英作序的《中国历史大洪水》书中记载,河南省有29个县市、1700万亩农田被淹,其中1100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此数字成为后来被沿用的一个“官方数字”。虽然死者甚多却也不像外国媒体报道的那么多。
钱正英说:“对于发生板桥、石漫滩水库的垮坝,责任在水电部,首先我应负主要责任。”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首先是由于过去没有发生过大型水库垮坝,产生麻痹思想,认为大型水库问题不大,对大型水库的安全问题缺乏深入研究。二是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存在问题。对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主要套用苏联的规程,虽然作过一些改进,但没有突破框框,没有研究世界各国的经验,更没有及时地总结我们自己的经验,作出符合我国情况的规定。三是对水库管理工作抓得不紧,对如何管好用好水库,对管理工作中存在什么问题缺乏深入的调查研究;有关水库安全的紧急措施,在防汛中的指挥调度、通讯联络、备用电源、警报系统和必要的物资准备,也缺乏明确的规定。板桥、石漫滩水库,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指挥不灵,造成极大被动。四是防汛指挥不力,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之前,没有及时分析、研究情况,提出问题,千方百计地采取措施,减轻灾情,我们是有很大责任的。
板桥、石漫滩水库工程质量比较好,建成后发挥很大效益。但因兴建时水文资料很少,洪水设计成果很不可靠。板桥水库在1972年发生大暴雨后,管理部门和设计单位曾进行洪水复核,但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相应的措施,所以防洪标准实际上很低。
由于重视蓄水,忽视防洪,石漫滩水库在溢洪道上增加了1.9米的混凝土堰,板桥水库在大雨前比规定超蓄水3200万立方米,运用中又为照顾下游错峰和保溢洪道而减泄400万立方米。这虽对垮坝不起决定作用,但减少了防洪库容,提前了漫坝时间。由于事前没有考虑特大洪水保坝的安全措施和必要的物资准备,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不能掌握上下游讯情,不能采取果断有效的措施,也没有及早向下游
遂平县发出警报,组织群众安全转移。
1975年8月上旬,东亚西风环流形势相对稳定,
赤道辐合带北推并且十分活跃,特别是7503号台风深入内陆,移动缓慢,强度维持甚至一度稍有加强,在台风东侧外围形成了一条很强的水汽通道,使河南南部地区维持持续性的强上升运动,丰富的水汽供应,不断重建的不稳定气层,为持续性强降水的出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7503号台风8月4日在福建省登陆,经赣南、湖南,6日02时过长江后转向东北东,6日14时又转向北,移动缓慢,6日20时到达桐柏山区,7日08时到达河南
泌阳县附近,此后第二次转向,折向西南,到8日14时才消失于
大巴山南部。台风低压在河南南部停滞长达20多小时。能够如此深入内陆并维持这样长时间的台风是极为少见的。
[1] 天气尺度系统配置为持续暴雨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这次特大暴雨系由三次强降水过程所组成。第一次是位于长江南岸的7503号台风东边潮湿偏南
气流与华中弱
冷空气辐合上升所致。第二次是台风直接的影响,暴雨区位于台风的东北部,位于台风环流上升速度最大区。7日08时台风中心到达最北的纬度,此时台风移动缓慢近于停滞。而原来在台湾省东边的
热带涡旋向西北移动,并向7503号台风靠近,使河南暴雨区偏东风显著加强,水汽辐合和上升速度达到最大而产生最强的第三次降水过程。正是由于在各次暴雨期间各种天气尺度系统的配置,使得大暴雨出现所需条件(即持续的强上升运动,水汽供应源源不断,位势不稳定不断建立)都接近最大值。持续性特大暴雨便由此产生。
良好的中尺度环流条件,使其暴雨雨强成为罕见。这样大的雨强主要是由强烈的对流性活动所致。在这次特大暴雨期间,伴随有频繁而强烈的对流性活动,其中尤以雷暴活动最为明显。暴雨区雷暴接连发生,且造成特强降水,当雷暴消失时,降水也随之结束。暴雨区中大量凝结潜热释放,使气层增暖,促使上升运动加强,这种反馈作用又加强暴雨。在每场暴雨中,一次次强对流活动都和低空的中尺度气流辐合带(中尺度气旋性涡旋)相联系。
地形对这次特大暴雨起着明显加强作用。此次特大暴雨发生地,从
伏牛山脉东端舞阳县以南的一连串丘陵向南一直连接到桐柏山脉,形成一个弧状地形,对台风外围宽广的东风转东北东风的气流,有很强的强迫辐合作用。归纳起来,地形影响表现有三个方面:第一是大地形抬升引起的触发作用以及中小尺度地形造成的准定常辐合区;第二是朝东开口的弧状地形,使许多中尺度低涡、雷暴和切变线有利于在低层偏东急流左侧产生;第三是雨团常沿河谷地区相继移动,使得处于雨团盛行路径上的地区雨量特别大,从而导致暴雨中心发生在侧风坡。
气象预报不准确
据了解,当时中央气象台预报员只在该地区划了100毫米的降雨量,因为当时没有一个科学的认识境界,不可能得出十分准确的结论。
事后,专家对未能较准确预报“75.8”暴雨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认为:首先,“7503号”台风行踪太诡秘,打破了台风在内陆地区大规模释放能量的规律性,使人们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其次,预报人员经验不够丰富,新中国成立时间不长,我国的气象科学尚处于探索研究阶段,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有不少基层气象台站,预报天气还依靠压温湿曲线加看天的陈旧模式进行;再次,观测手段落后,通讯工具陈旧。之后,各级气象预报人员调整预报思路,采用联合攻关的方式,分析当地台风致洪暴雨的成因与防御对策,建立了多种致洪暴雨天气预报模式。
建坝思想存在失误
1958年,河南总结了漭河流域地区兴建山区水利的经验:“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当时的河南省水利厅总工程师陈惺当即反对: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然而陈惺的忠告无人理会,“以蓄为主”的经验被大范围推广,很快便推及到安徽。在安徽境内,不仅丘陵地区涌现大批小水库,淮河流域的河道也被一道道“
水坝”分割闸起,造成淮河流域在后来数十年间致命的“肠梗阻”。
陈惺是远东最大的平原水库――河南驻马店境内宿鸭湖水库的设计者。水库施工时正值大跃进,河南省水利厅原某领导认为原设计过于保守,擅自作了几处关键的改动。例如:他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便将原设计的12孔排水闸门砍去7门,仅剩5门。
同此遭遇的是淮河豫皖交界处的班台分洪闸:该闸闸孔原按800秒立方米排水量设计,共为9孔,但由于“以蓄为主”的思想指导,水文数据被人为减小,只建造了7孔;1959年水闸建成后,在1961又人为堵闭2孔。
指导思想的失误段时间里没有真正被扭转,重蓄水灌溉、轻河道治理、重兴利轻除弊的倾向依然顽强存在。到20世纪60年代末,驻马店地区新增水库100多座,与此相对照,洪汝河的排洪能力非但没有增强,反而一年年递减。
1975年8月特大洪水到来之前的淮河上游地区,事实上已隐伏着严重危机:河道宣泄不畅,堤防不固,许多“病库”隐患未除。更为严重的是,对于板桥、石漫滩等大型水库可能垮坝的潜在危险,人们并无警觉――准确地说,“垮坝”二字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
人们过于笃信“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等既定的洪水标准,自信石漫滩水库可驭控50年一遇的洪水,在5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能自保;板桥水库可以驭控100年一遇的洪水,在10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可无恙。
谁也没有见过“千年一遇”的洪水,所有数据都是根据人们掌握的有限的史料推算而来。1975年8月,真正的大洪水来了。从天而降的大雨使人们瞠目结舌:它的雨量,竟相当于人们所说“千年一遇”设计标准的两倍! [2]
但清楚记得,那段时间,我们村头突然出现一些讨饭的,有的晚上就睡在村边陵墓的柏树下,有的睡在村民的架子车里。当时只知道是河南逃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