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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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交谈了两个小时。尽管此时的朱永嘉落迫失意,但也许因为有其老友朱维铮为我背书,和我说话还是比较坦率。他说,刚进监狱就给母亲带话,“在里面估计时间不会短,给我带一套二十四史吧。”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把二十四史反复读了几遍,悟出许多道理:“‘文革’中写作组的知识分子就像唐代的中书舍人、明清的翰林院学士,替皇帝起草各种诏令,总要揣摸上面的心思。揣摸对了,是上面英明;揣摸错了,是自己倒霉。”“我本以为自己是忠心耿耿为党为国家,实际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就是一场闹剧,也是悲剧。”言谈间流露出莫名的哀怨。”
他也不想想, 他的被关起来后, 还可以让家人送一套二十四史,被他关起来的那些教授文人乃至复旦小爬虫之类的人,甚至还有想要一套雄文而不得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