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挥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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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前,上海人“吃”的辛酸!---转载自上海东方网

(2014-08-21 08:43:17) 下一个
说说那时的情形, 不管好坏, 有人不高兴, 其实这不就是和当年的忆苦思甜差不多么? 说说三十多年前的辛酸和尴尬, 正是为了证明现在的甜美和顺畅, 将来一定会比现在还好, 信不信? 不信的话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人不要活得那么小心眼--转载者

那个时候粮食定量供应,一般每人每月27-31斤,当年全国只有上海发行过“半两”的粮票,因而被人嘲笑,“嘿,粮票还有半两的,真小气到家了!”其实“半两”的粮票用处甚多,可以买一根油条,或者一碗小馄饨,或者一碗号称“鸡粥”的酱油粥,或者一块号称“奶油”的白蛋糕。

买米,要带两票一证,即粮票、鈔票,以及购粮证,到住家附近指定粮店才能购买。每人每月27-31斤的定量中,规定了供应大米和籼米的比例,这个比例每月在粮店公布。粮食不够吃的,会把自家的大米定量与别人的秈米交換,比如一斤大米可能掉换一斤半籼米,虽然籼米口感不好,有胃病吃籼米容易犯胃痛,但为了填饱肚子,也不去管它了。其余的一切点心类食品,包括饼干,都是要收票证的。

买肉凭票,每人每月“配给”猪肉1.50元(在全国看还是比较高的了),当时猪肉均价约每斤1元。认识卖肉的,让他在操刀的时候有所“倾斜”,绝对是当时上海人无上的荣耀。而当时卖肉的这些“操刀手”们的气势之盛,绝对不亚于現在的执行总裁,当然,这是戏话。

买油要油票,买鱼要鱼票,买蛋要蛋票,买豆制品要豆制品票,香烟和老酒也都要票。蔬菜和酱菜虽然不要票。但受天气等原因影响,蔬菜供应紧张时也要搞计划供应。鸡鸭鹅每年大节日(春节,国庆?)供应一次。按照户口分“大户”和“小户”,供应的份量不同。每到这等时候,小菜场里半夜三点钟开始排队,也有用菜篮子当作人参加站队的,也有投机者,放一块砖石充数。要买到这个可怜的禽类过节,大致得花6-8小时,脚也要冻僵,家中人多的,还可以替换,人少的只有一个人死扛了。排队过程中,当然争吵难免,整个菜场人头潮涌,东挤西轧,一片乱象,谁能不过节?谁能不抓住这个一年一度难得的机会打打牙祭?这个时候沒人提“素质”这两个字。古人说“仓廪足而知亷恥 ”,仓廩不足,供应不足,肚子闹飢荒,遑论廉耻、素质啊!

当年的上海,逛街,逛公园,妻子给丈夫和孩子买冷饮,自己欣赏着亲人吃的;或者丈夫买了好吃的单给妻子和孩子品尝而自得其乐的,不在少数。君子固穷,伤哉贫也!你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经济环境,别说努力了,要卖命也没有地方好卖,想做生意?那叫“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那是找死!当然有一条可以来钱,那就是卖血!

不少人在单位食堂吃午饭,为了省钱,只吃一分钱一碗的汤下饭,被称为“汤司令”的人还真不少。一些人营养不良,还要拼命在厂里家里干活,结果弄得个一命嗚呼,按现在的话叫“过劳死”。

那时候,一般人都识相,非不得已,绝不到别人家里吃饭。 然而,自家人就不同。从外地回家,家长疼惜自己的孩子,往往把肉票用到刀口上。看到大家都不去碰那肉,家长作主,用筷子夹了肉往归来团聚的孩子碗里拣,同时也不忘记拣给家中的小小孩 ―― 小孩子不懂事的,瞪着眼睛看,不能让他们向隅啊。大人们自然都相让。而外地归来团聚的孩子呢,长者赐,不敢辞,嘴里含着肉也不知肉味,眼里噙着的泪水,禁不住滴落到喉咙里,倒是咸咸苦苦的。多年以后,长亲墓木已拱。当年“推食”时的慈爱笑容,伴随着血缘中的遗传信息,在后人的心底和身上,就一样留到了永远。

不时会有外宾参观。一般都安排好要参观的市场。这里面鱼、肉、水产、蔬菜自然供应充足,顾客不多,购物者也都是有关部门安排好的,假装挑选购买,事后再退还市场。一般上海人都“懂经”“识相”,哪敢去买?甚至走近市场门口就有人出来“挡驾”了,弄不好还得担心事后会不会遭受“调查”。

現在供应丰富了,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了,有毒有害食品,过期食品,令人防不胜防,什么时候我们老百姓既能吃饱,又能吃好,不再为“吃”再劳心费神,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到了。(这儿指出的是现在的不足, 和对今后的希望, 正是向上的正能量--转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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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15)
评论
robato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华府采菊人' 的评论 : 算一笔账,以那时的人均gdp来算,饿死一个上海人等于饿死二十万的中国人.
robato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老煤OldMike' 的评论 : 你老记性有误了吧!那时上海哪来甚么税呵?我家收到的猪油,花生油,白脱油,起士,糖,等等等等,还有钱,但从未听说要付税的呵.是否你把香港的日子搞到那时节了吧!
robato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华府采菊人' 的评论 : 说实在,那时上海产出1/4的dgp,不让上海人吃饱这1/4gdp去那找?所以不必感谢任何人.
老煤OldMike 回复 悄悄话 robato ,,,,,,,,,,,,,,,,,,,,,,,,小老弟这个因为您家长没有与您讲,我们收到都是吃的,大多是炒米粉呀,二磅装的油呀,曾经收过一大袋白米粉,这个白呀,当时我奶奶搂上搂下邻居每家一小碗,油和炒米粉打锐一元八毛,或二元八毛,俺忘记了,不过一定有八毛的末数,因为那时候,我是跑腿将军,所以大至记得,打锐打得凶的是西瓜子和花生之类,那年代的钱太值钱了,最便宜的洋细米才一毛三,大白一毛六,
华府采菊人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知无为' 的评论 : 想必仁兄年岁较轻, 全国饿死人数中央从未公布, 所以才会有否认, 至于其主要原因在这儿不讨论, 天灾也好人祸也罢, 甚至那个时候幸福无边高兴得吃不下饭都可以,上海的好一些是源于中央的"上海北京等地饿死了人国际影响不好"的初衷, 不是上海自己要求的啊, 当然上海七百万人民十分感谢这种举措, 也非常感谢柯大鼻子那时没像李井泉那样充大个儿, 包括文革中的张春桥, 专左全国各地不左上海, 使得上海在三年灾荒和十年文革期间, 小日子较之全国, 还算得上OK.
香港寄东西, 海关有要打税和不打税的不同物件.
回老煤, 一段时间内酱油也是要票的.
robato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老煤OldMike' 的评论 : 那时我没听大人说过受香港寄来的包裹要打税的.???六十年代初的十元差不多得一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了.那是很大的钱啦.
老煤OldMike 回复 悄悄话 无知无为兄呀,这您就有所不了介了,那时候如果手中有金条的话,也不至于挨饿了,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过的,像麻雀牌一样的一两金条就在那时候,有一个人在店里出卖这金条,好像值九十多元,那年代,我家香港有人,也多少会寄点食物油之类给我们,但要打锐,有的打得很凶,十元八元一个包裹也会发生,一般是二元左右,好多人收到后不舍得吃,退回去又怕人家以后不再寄,所以拿出去卖,叫自由市场,离我家不远的唐山路上就有,所以有钱人就算在那个年代也是能吃得饱的啦
无知无为 回复 悄悄话 我猜楼下几位都是拿了老蒋出逃之前发的金条之家的后代吧?应该庆幸你们逃过了
老煤OldMike 回复 悄悄话 robato兄呀,所以在俺老煤的人生字典里,贫苦是人生最大的悲剧,做人千万别做穷人,因此俺老煤非常发奋,不像好多家长终是指望下一代,却没有想到为啥不从自已开始,而我总对自已说,上几代人因为不发奋,因为环境,没有留给子孙财产,也没有留给孩子机会,所以我必须从自己开始,让孩子能生话得好,让孩子们也可以无忧无虑的读书,并不对他们受教育的花费封顶,
robato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老煤OldMike' 的评论 :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老煤OldMike 回复 悄悄话 无知无为兄,其实大寄都是洋派邪教共惨黑帮控制下的受害人,您只要看看现在还有人挨饿吗?基本上没有了吧,就是因为他们少管闲事了,饿死人的事,前几天才听得一个北方老人说了,他家死了三个,最恐怖的是听得我以前女朋友亲人所说.他那边还吃死人,
老煤OldMike 回复 悄悄话 那年代在上海虽然饿不死人,但也饿得够要命了,偏偏共惨帮还把605克的十六两的一斤制,改为500克的十两制,俺老煤虽然是小学生,可早上买菜是我的事,因奶奶是小脚关系,那时候(以十两制为准)每月油票二两半,肉二两半,鱼半斤,鸡蛋五一和过农历新年各一个,(曾经有过打好冰冻的放在纸盒里的)菜最差时候每天只一两,粮食25斤,最差时候只有二斤米,其余全是什粮,吃过麦片,发不起来,吃起很香,但很快就饿了,吃过红著粮票一斤当六斤,其它是杂粮粉,那年代啥都要配给,啥都要票子,连擦屁股的黄色草纸也要配给,男的30张,女同胞优待60张,除了酱油和salt,常有外地人枪东西吃(比如买给小孩抓在手上吃的包子饼干之类)他们一抢到手,一边跑,一边往咀里塞,大家追到他们打了几下后送去派出所,抓到了派出所后,几个警察也就大门口里拳打脚踢一番,然后把他们赶走,很可怜,也有居民问为啥不把他们关起来,警察回说你给他饭吃呀,派出所离我家走路五分钟不到,
沈成涵 回复 悄悄话 写的真实!我也经过那些年,一天在学校食堂吃六个小窝头,没两个小时就饿晕了,听讲精神难集中。学校的菜除了熬白菜帮子就是熬萝卜、土豆。没有一点油星。直到元旦才有一顿每人四块红烧肉,一个炖鸡蛋,那餐饭全校学生没下第四节课,生活委员就去排队了,铃一响,同学们拼了命往食堂跑,好像是去抢饭,就这样我度过了那最困难的几年,留下的记忆是只有挨饿的滋味!
老田321 回复 悄悄话 看标题我猜可能是采菊人的文章,一读果然是。
无知无为 回复 悄悄话 你大概是当年那个问“去云南坐几路电车”的年轻人吧?三年自然灾害中国各省饿死了多少人多半是为了保证上海人不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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