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回沪探亲,约上老友,漫步于淮海路,适逢下雨,别有一番风情。
对地处淮海路茂名路口的国泰电影院,影响极为深刻, 尤其是对那座位,不知大家有无类似记忆,靠背很高,加之两拐倒角,无论你往哪个方向坐下去,似乎都有东西能承受起你的脊背,也许这就是早期的人体工程学的结果吧。文革期间, 也没什么电影可看, 无聊到了极点的时候, 居然在这个国泰电影院一天看了两回阿尔巴尼亚的《广阔的地平线》,可笑的是我连这种浅薄的电影可以看了又看, 可恶的当局只让我们看这种傻不叽叽的电影。
老友非上海籍人士,我尽地主之谊,做了些介绍,这段靠近华亭路, 像极了我在纽约布鲁克林居住过的那个区域,那种临街的连栋屋townhouse,想必这房也很不年轻。
这幢小洋楼,在我的记忆中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得那是1966年的8月盛夏中的一天, 在北京南下的红卫兵的鼓舞(?)煽动(?)下,上海也掀起了一阵破四旧的高潮, 初中学生的我,跟着学校的队伍上了街,也去破四旧, 我们这些胆小的初中学生,似乎还没赶上趟, 别人早已破了很多很多“旧”了,待我们到了淮海路, 商店名被改了, 马路上也没有穿小脚裤子管尖头皮鞋的了, 一伙人转半天只发现这栋房子的大门上方还有一条“水泥龙”,一个同学很惊异很高兴地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咱也有样四旧东西可以破破了!一位身强力壮的同学爬了上去, 用足了力气使个大锤, 一下把龙头砸个稀巴烂, 大家很满足地唱着革命歌曲,走了。
回到了家门口, 发现了不对头,怎么远望过去大门框上贴满了大字报, 哎呀, 这门洞里住的大多红五类呀, 挨得着被抄家的好像只有我们家,父亲虽在保密研究所做技术工作,可到底解放前他当过公营工厂的厂长啊,够不着公安六条也差得不远吧。
走近一看, 老爸的大名不但被倒着写而且还被打了叉,进了家门, 一片狼籍, 这是我家的第一次被抄, 后来还来过一两回, 可不知是不是父亲就职的单位的特殊性,我家还真没被那些中学生抄过。
奶罩店侬讲有采菊的讲无讲不清了。反正那时大的要装小,现在倒过来小的装大呵呵。讲到哈尔滨门口很香,隔壁淮海坊抽乌里头时味道不要脱浓奥,立在弄堂口点支烟闻香闻臭感觉谢气好。
我用这只笔名还真是抬举夷来。想当初夷不过是无名小卒一只。看了夷跟我儿子校友的份上。
草庐兄对奶罩店的记忆倒是千真万确滴。国泰的淮海路正对面。想当初岁数太小,倒还是老大昌,哈尔滨更有吸引力
隆啥林,敢盗用朕的大名??
75年开始茂名路国泰这边停了几部皇冠蓝鸟,总有不少码子在那评车.靠近18层楼进口处.
Miss 老大昌奶油蛋糕 all these years!
至于草庐想的奶罩店, 当年是没有的,您说的“脱”到底是指老大昌还是现在的东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