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旮嗒冷呀,小北风飕飕滴,跟小刀片似地,如假包换的一把岁月杀猪刀。
有天晚上下班回家,俺坐在崭新地车里,身畔坐着俺家那个通房的司机。因为车里暖气开得足足的,我穿着细跟的小皮靴,紧身地牛仔裤,衬着咱那个小腿越发象根水罗卜。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人,带个狗皮帽子,缩脖端腔还抄着个袄袖子,深一脚浅一脚朝我们走来。我一看这做派,这不是俺们乡下的二狗子吗?他也移民加拿大啦?眼看着走得近了,我连忙摇下车窗,要真是二狗子,乡里乡亲的,咱得捎人一段不是。
俺伸出头一看,俺就乐啦,不是二狗子,是个洋帅哥,金发碧眼滴,跟10年前的汤姆克鲁斯似的。您想吧,带个狗皮帽子,缩脖端腔还抄着个袄袖子埋头赶路的汤姆克鲁斯,可乐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发上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