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回ICU后,我以为苦难结束了,应该是后怕于CT室里发生的那一段,那时的我已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般,任由自己发泄。什么体态、仪表统统的给我滚蛋。
ICU医生,Jason, 一上来说要给我做CVC,我一个字NO. 他怒气上来,厉声质问Do you want me to treat you? 我任由自己的性子哭喊着顶回去NO. 一瞬间我的确赌气:“已经这样了,看你能拿我怎么着......省了我以后一辈子吃药了”
当时身边两个人,一个老公,一个Rob帮着安慰,安抚情绪。老公一句话“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我顿时想起了儿子,开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那时我脑子相当清醒,知道那是无力的抗争……平静下来后,我和Jason 确认有没有局部麻醉,这个CVC做了好久,因为虽有麻醉还是疼,我時醒時睡。醒来时我就问他好了没有,他到也不计前嫌,不断哄我说马上、马上好了。
现在想来,那时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他那时可是我的上帝,想做多久都可以的。后来这个连着5个分管的CVC为我在ICU的日子提供了不少方便:打各种各样IV药和抽血。它也从来没有出过错。
这个Jason是个话唠, 有天睡到凌晨3:30被吵醒,听到隔壁一个老太对他喊道can you guys shut up over there?他立马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