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9章,黄梅季节

(2009-12-11 20:57:47) 下一个
  梅雨季节的来临,天空及大地,屋内及屋外,都被这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的雨紧紧地缠绕着。大地的一切在接受着这雨的洗礼着。
  今年的雨水比往年多,据气象预报,皖南山区的雨量更大更多。这样我们官溪河水位迅速上涨,已经超过了历史最高水位,长江水位也同样达到历史最高。
  我家乡近年来的圩堤加固得非常好,虽然没有破圩的危险,但防汛工作仍抓得很紧。
  今天我被安排去防汛。
  来到钱家渡口的圩堤上。看到河里水平面离圩堤只有约三米多高了,河水仍然还在上涨。
  黄梅天的时节,这雨天就是那么古怪。白天的上午和夜里都是下着雨,傍晚有时停一会,天空中会露出一块一块的亮处来,这一现象人们多年来的经验有此一说:“晚娘不是好人,晚晴不是好晴”。等到天黑过后准会又下起雨来。
  其实靠我们当地下大雨,还不是主要使河水上涨的原因。这大雨只会带来内涝,时间也不会太长。南宕、永丰,三坝几个大排灌站都开足马力向外排。即使有几天淹没,对庄稼的损失不是很大。如果是破圩,后果将不堪设想,那是毁灭性的灾难。
  高淳地势特别,这里还是说一句。如果不是筑东坝,那高淳的水位再高也不是那么有危险的。筑东坝后,高淳几大湖泊的洪水只有唯一的一条当涂口出长江,距离长而且缓慢,大南湖的水从水阳江的上游从新河庄流入固城湖,这样一来,高淳的水位就一下子抬高了。
  今天我的工作的送筹,也许朋友们不知道送筹是什么,这里啰嗦几句,也就是在整个圩堤上每隔约一公里搭有一个防汛篷,每一个防汛篷中有两个人值班。起点的防汛篷中发一支竹签做的筹,长度约半米,一端标有红色的油漆。筹主要是起到往下传递的作用,送筹的人一路步行走着,检查圩堤的情况,一有危险,必须马上通报。以前的圩堤是泥泞的稀土,现在好了,都是铺上了石子的路,走起来不像以前那样艰难。
  我一面拿着筹,一面很细心地查看着圩堤两边的一切,仿佛整个圩内几十万人的生命财产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快到下一个防汛篷时,其中的一个人已经在准备接我的筹了,他也是同样的责任,再一个个传下去。
  “报告,没有发现险情。”我将筹交给了下一班人。
  这句话是必定要说的。那人接过我的筹就走了。
  回头回来时,手里虽然没有筹子了,但同样要注意着险情的发生,我看着滚滚向下的河水,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因为雨好像还在永远下不完的下着,我做的标记河水在一个小时内又涨了几寸。
  回头看看圩内的内涝,排灌站还是一时跟不上,沟里的水几乎和田相平。
  说过防汛接下来说说,黄梅季节有趣的事情。
  我们圩乡,沟多,塘多,鱼也多。这样的大水,把鱼塘都淹没了,因此也是鱼儿最活跃的时候。那鱼本来圈在塘内从来没有像现在快乐过,因此到出乱穿,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这个季节又是水稻长势旺盛的时候,水稻田里香喷喷的嫩草,鱼儿哪能不喜欢呢,所以田里到处都能看到捉上水鱼【方言,上水鱼:鱼儿一般是逆流而上】的人。
  说个故事:古时候有一户人家,一家三口,母亲过世早,儿媳也代到家了。那老子是个不昌成【方言,不昌成:不正经】的老子,竟然想着和儿媳爬灰。但儿子又一直和媳妇在一起,没有机会,下不了手。这年黄梅季节,天下着大雨。清早,那老子就在床上骂儿子:人家都是那么勤快,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捉上水鱼,你却懒在床上。这一说,儿子没有动静,媳妇却看不过身【方言:看不过去】。就起来拿着个篮子开门出去了。那不正经的老子听到有人出去了,心想一定是儿子走了,就悄悄溜到媳妇房中,想去不轨。他摸索着来到媳妇床上。
  躺下。
  轻轻地说:我想死你了,那个不争气的不离开你,一直没有机会,这三百钱先给你用着,等老母猪下小崽子后卖了,我再给你一些。儿子早看出老子的不安好心,也默不作声,任凭老子直摸他的下身。当老子用手摸到下面时,觉得不对劲,羞得慌忙起身离去。
  天亮后,媳妇提着一大篮子鱼回来了,大骂夫君:你这懒汉,看看我,收获不小。她丈夫笑嘻嘻地说:你这有什么稀罕。我比你收益大着呢,三百钱摸了一把屌,卖了小猪还有得找【方言,找:找零,进账】。
  不说了,再说扯远了。下一节继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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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荣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竹风的评论:
竹风妹妹,你好:

首先感谢你用这么宝贵的时间读我的文章,还累累写下这么多自己的看法,我很欣赏你的。虽然你没有一个字指出作者的愚昧性,但你用有力的答案说明了你的观点。

这些年来,大陆变化了,和我们那个时代完全是不一样了,我这篇文章如果在90年底发表都是上不了架的,可是有幸的是,现在人的思想和觉悟已经在不断提高,你就是指出某些高官有某某不足之处,也会有说话的地方。

我虽然生长在60年代,但我的思想觉悟却是跟着改革的潮流在同步前进。我写下以上的文字,当然要顶住很大的阻力和压力,这个阻力来自家庭,来自很多好心人的提醒,包括我很多同学。但是我没有退缩,也不是像您所说的一样“无敌的人难免有无敌的寂寞,正如全裸的人难免有全裸的苍凉。手持蜡烛,你已经从我们中间分别出去,借渺茫之光,成为了一个孤独的行者。”值得庆幸的是,我得到了很多读者的支持,包括很多政界的知名人士。有老师,有在职干部,也有很多学者,甚至也有很多国外的华侨。我写到中途时,本想结束,告一段落,等到有机会再写。其原因我还要吃饭,赚钱养家糊口。但是得到了很多热心的网友经济资助,有国内,也有国外的。特别感谢将此文章转到《文学城》这位美国朋友。他不图任何报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并用我的名字注册《文学城》。文章已经写到后半部分,也就是离现实生活更加接近了。牵涉到的人仍然很多,写的难度大,但我会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物。

很高兴的是我的文章在《文学城》和大家见面了。美国,从我读中学时就是向往的国家,但今天仍然没有实践这个愿望,虽然老矣,仍然很向往的,只恐怕这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欣赏美国这伟大而发达国家的风光了。但我不遗憾,因为我能直接和你们交流,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事。

最后,祝竹风妹妹天天开心,事事如意。祝海外游子、华侨事业一帆风顺,你们是祖国的骄傲。我的QQ是734313107,加时请注明《文学城》。我们也可以直接交流。再次谢谢大家。

孙传荣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竹风的评论:
风竹妹妹,你好:

首先感谢你用这么宝贵的时间读我的文章,还累累写下这么多自己的看法,我很欣赏你的。虽然你没有一个字指出作者的愚昧性,但你用有力的答案说明了你的观点。

这些年来,大陆变化了,和我们那个时代完全是不一样了,我这篇文章如果在90年底发表都是上不了架的,可是有幸的是,现在人的思想和觉悟已经在不断提高,你就是指出某些高官有某某不足之处,也会有说话的地方。

我虽然生长在60年代,但我的思想觉悟却是跟着改革的潮流在同步前进。我写下以上的文字,当然要顶住很大的阻力和压力,这个阻力来自家庭,来自很多好心人的提醒,包括我很多同学。但是我没有退缩,也不是像您所说的一样“无敌的人难免有无敌的寂寞,正如全裸的人难免有全裸的苍凉。手持蜡烛,你已经从我们中间分别出去,借渺茫之光,成为了一个孤独的行者。”值得庆幸的是,我得到了很多读者的支持,包括很多政界的知名人士。有老师,有在职干部,也有很多学者,甚至也有很多国外的华侨。我写到中途时,本想结束,告一段落,等到有机会再写。其原因我还要吃饭,赚钱养家糊口。但是得到了很多热心的网友经济资助,有国内,也有国外的。特别感谢将此文章转到《文学城》这位美国朋友。他不图任何报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并用我的名字注册《文学城》。文章已经写到后半部分,也就是离现实生活更加接近了。牵涉到的人仍然很多,写的难度大,但我会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物。

很高兴的是我的文章在《文学城》和大家见面了。美国,从我读中学时就是向往的国家,但今天仍然没有实践这个愿望,虽然老矣,仍然很向往的,只恐怕这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欣赏美国这伟大而发达国家的风光了。但我不遗憾,因为我能直接和你们交流,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事。

最后,祝竹风妹妹天天开心,事事如意。祝海外游子、华侨事业一帆风顺,你们是祖国的骄傲。我的QQ是734313107,加时请注明《文学城》。我们也可以直接交流。再次谢谢大家。

竹风 回复 悄悄话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又重新读了一些篇头介绍性,争论性的文字。若有所悟。

本文纪实小说,该不该写丽的细节,写朱和文的细节,与道德文化的冲突,我不想再提了。

有一点,想感慨一下:为什么本文引起很多关注?为什么好恶如此鲜明,两极分化? 呵呵,我想我有个答案。

答案是:人生很多时候是丑陋的。很少有人愿意,敢于,写出自己丑陋的故事。我们看到的,都是面具脸,听到的,都是场面话,读到的,都是加工升华过的文字。我们触摸不到别人的内心,阅读不到别人真实的人生。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

所以,这样一篇试图以真实示人的文章,就会令一些人激赏感触,令一些人难堪不安了!就像你坐公交车,突然看见有人裸体,有人就想,啊,多么真实,艺术,我看到了别人的身体,线条,疤痕,一切,我看着这身体,就惺惺相惜,就学到了怎么保养我的身体!有人就难堪,多么丑陋,为什么不穿条裤衩呢!我也有着丑陋的部分,但是我遮住了啊!道德,文华,都是那层遮羞布。

看到作者说到失意处想到过死,不禁也感慨!我不怕死,但我怕丑!心理上,我有永远也跨不过的门槛,我永不会写类似的小说。

至于作者,成不成功看得开,别人评论什么也无所谓!一个人只有放下一切身段,枷锁,才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放下一切的人是无敌的。本文作者是无敌的。只是提醒一点,无敌的人难免有无敌的寂寞,正如全裸的人难免有全裸的苍凉。手持蜡烛,你已经从我们中间分别出去,借渺茫之光,成为了一个孤独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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