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字超短裙3 6/13/2012 晴
有一年,白朗生带着姚景年去看电影。那一年,这个电影很火,好象一连拿过好几个很大的奖。电影的名字,姚景年记得清楚,叫《黑天鹅》。
景年并不喜欢这部电影,觉得诡异又惊悚。她骨子里并不是小资的女人,所以并不觉得那片中美艳的小妞儿们舞着的芭蕾,比她六十岁的姨婆每晚同街坊的大婶,大爹们一起欢快地扭着的秧歌有着更多的美感。
朗生听她这样说嗤嗤地笑起来,然后揽过她简单的小脑袋,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这只殄了天物的小鬼。景年有些羞,但她分明看到朗生的眼里闪过一抺东西,就仿佛,她偶尔会挣挣地脱开他的亲近时的那种-----失落。
那部电影,几年后,景年才多少看出点名堂。很偶然,景年二十岁的外甥女放暑假从大学里回来,带了很多碟片,见景年每日了无生趣的样子,就说:姨妈,这些电影很好看的哩,你拿去看看拉,就当杀时间喽。
就这样,也许还怀了点别的心思,景年一个人重温了那部电影,这一回她竟有些动容,她突然想,其实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只白天鹅和一只黑天鹅,至于哪一只飞出来,往往取决于她遇到的那个王子。这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并不是爱,而是欲望与邪恶,死亡,其实是所有纯洁的极致。这一刻,景年仿佛明白了朗生的离去,她的白天鹅死了,而黑天鹅一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