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左右,是湖乡最好的季节。常年潮湿的空气,这一段干燥、清爽了。晴朗的天多,白云蓝天也就这是多见。
中秋的爽,还在于双抢农忙过后的闲适,连水牛也一样。前些日子,还水里泥里、蚊叮虫咬,此刻却懒散旱地、寻找嫩草青苗。
这时,也有阴雨天。斜风细雨,延绵千里。雨丝细得比蚕丝还要细、还要软,淋在娃娃光屁股上,没有感觉。
邻居老奶奶喊话了,天凉快了,不穿衣服会着凉的。我们充耳不闻,继续玩泥巴、钻水塘。
记得有年中秋节,我跟一班人在一丘白水水田里爬滚,姐姐在大堤上喊我回家吃饭。临走到她身边,屁股被她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喉咙都喊嘶了!”
秋天的禾场,堆了几堆干草,是夏粮收过后剩下的。漫长的冬天,队上的耕牛就靠这些干草充饥过冬。而秋天,牛们还有嫩草可吃,草堆就成了我们的娱乐场。我们在这里捉迷藏、打斗、游戏、追逐。
月夜是那么的亮而朦胧,无意中,映入了童年的心田。多年后,很随意地回忆起来。天上的月、水塘里的月亮,还有偶尔一声狗叫,悠悠扬扬的不似白天那般凶恶。
爸爸大概要睡觉了,上堤来唤我们回家。今晚的娱乐就在不尽兴中结束了。其实,才静下来,回家的几步路上,瞌睡就涌上来了。爸爸不知突然冒出一句“鬼崽子。不喊就不晓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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