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在幽州台上的这一滴清泪,凝聚着悲天悯人的情怀,映射出人的灵性在霎那间瞥见生命本质时的震撼与无奈。与天地之永恒相比,人的生命短暂如蝼蚁。在造物主的眼中,在浩瀚宇宙茫茫星空的大背景下,几十亿人类不过是一群小蚂蚁。
“千山顶上屋一间,老僧半边云半边。昨夜云随风雨去,到底不似老僧闲。”李叔同在写下这些悠闲飘逸的诗句时,一定很得意自己的自在逍遥。而物换星移,“老僧”早已化做泥土“随风雨去”也, 而云,则峰回路转,依然缠绕在千山顶上,大概在嘲笑“老僧”的自大和可怜吧。
在造物主面前,在天地的怀中,人类确实应当心存敬畏。然而人类是自大而可笑的生物,时常以自己为宇宙的中心,“吾心即是宇宙,宇宙只在吾心”,从一己之角度去看世界,陷入功名利禄爱恨痴迷中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每天能够用几分钟的时间换一个角度看世界,从造物主的角度看人类,人类不过是宇宙尘埃,转瞬之间灰飞烟灭。在这样的视野中,人类还有什么事过不去放不下呢?成也好,败也好,悲也好,喜也好,都不能长久。“无常”才是“常”理。
这就是信仰的理由。人类需要信仰上帝,需要时常与造物主对话,时常换位思考,才能在滚滚红尘中时刻保持一份清醒与超脱,把自己的心灵从生死成败爱恨的轮回痛苦束缚中提升出来,与天地同息,与造物神识,与星辰共游,与日月交辉,让心灵获得与神同在的自由。
佛教说,每个人都有佛性,基督教说,每个人都有神性。佛性也好,神性也好,是生命本来的状态,是心灵的恬静怡然,是花开花落的自在,是云卷云舒的悠然,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造物主的怀中,我们来如风雨,去似微尘;在生命的轮回中,我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怀着对造物的感恩,在有限的生命时光里,天天自在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