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熊儿的到来,引起家里的一场混战。我去抱丫头准备安抚她的时候,她从我怀里窜出去,后脚蹬在在我脖子上,留了不深不浅的三道血痕。阿瑞去抚摸她的时候,仍然怒气冲冲的丫头一把抓下去,把阿瑞的手上挖出了血印子,把他气得够呛,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她,也被她毫不客气地抓出了血痕。
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时候,我同事打量我的眼光有些惊异。我猜他准以为以为我遭家暴了。我赶紧扣紧领子,讪讪地向他解释:“从前,我们家有只女猫,昨天,我家又来了一只小男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于是,我和先生两人都挂了彩,而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老同事听了我的话,将信将疑,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几眼,好像在寻找我身上有没有其他遭了家暴的蛛丝马迹,看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
唉,好心给丫头找个玩伴,结果搞了这么一出,真是哭笑不得。
想起临走的时候把小熊关在卧室里以便和丫头隔绝时,他那可怜的叫声,我心里着急:啥时候他俩就能姐弟相认,和平共处呢?
因为做肠镜的缘故,我休息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创造条件让丫头和熊儿相处,看看他们彼此的关系如何进展。
说真话,熊儿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活泼好动,精力无限,和我们这一对新爹娘十分亲善,哄得阿瑞心花怒放,连连叫熊儿为“我可爱的阳光男孩”。我在一旁听着这个称呼,也觉得格外贴切。
爹娘在眼前的时候,他不顾姐姐满脸的不高兴,使劲玩姐姐的玩具,抱着姐姐的小老鼠上蹿下跳、满地打滚;明明给他准备了他自己的餐具,也准备了和姐姐一样的食物,可他偏偏要从姐姐的碗里喝水,从姐姐的碗里吃饭;吃饱喝足了之后,一下子又跳进了我们给姐姐准备的专用厕所,大大方方地又拉又尿,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丫头仍然很愤怒,可是看着熊儿的活泼劲儿,一定也觉得十分有趣。我发现,那几天里,丫头时时刻刻不错眼珠地盯着熊儿的一举一动,熊儿成了丫头眼里最真实的风景线。
丫头终归也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孩子,一天一天的,我发现她看弟弟的眼神温柔起来,有时,她趁弟弟专心吃饭的时候,会往弟弟身边靠一靠,闻闻弟弟的尾巴,也会有其它的动作,想靠近熊儿一些,反倒是熊儿,会吓得躲在一边,并发出“噼”的一声,来吓唬丫头,有时甚至伸出前爪去抓丫头,丫头只是躲开,并不反击。
在这样彼此的试探中,他们彼此之间的物理距离越来越短。眼看着,我们家里河蟹的号角已渐渐吹响。
对峙
这个姐姐好可怕
哪里是猫咪?分明是猴子
玩姐姐的玩具
用姐姐的厕所
睡姐姐的爸爸
骑姐姐的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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