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把大脑计算机里笑的硬件和软件区分开来。硬件是所有人类成员共同的和严格的人类大家庭的垄断遗传。这个硬件由物理的,生物化学的,触觉的,思维的和情感的成分构成。在物理/生物化学成分里,包括产生笑的视觉的和听觉的器官,阿门,还有运送大脑指令到上述器官和从生物化学成分到大脑自身的神经系统。在另一个方面建立了跟所有人类大家庭共同法则相适应的情感惩罚生物自然程序----生物自然软件----。一个地地道道的男子汉却尖声尖气地说话,会被所有人的大脑计算机侦测为对成年男人声调法规的违规,而这个违规将受到被嘲笑者的遗传戒条的惩罚。所以,笑是一种环球语言,是一种没有跟着巴贝尔塔一起被摧毁的遗传下来的和广布四海的世界语。
在事物的另一个序列里,每个人类社会----领土的,宗教的,家族的和其它的----都以他们自己的法则,他们自己的游戏规则为其特点。一句中国话都不懂的西班牙人参加一个中国人用中文举行的会议。突然所有人都放声大笑。这个西班牙人明白中国人放弃使用一种发声语言----它们社会自己的语言,中文----而开始使用另一种中国人和西班牙人共通的发声语言:笑的语言。没有中国笑法或西班牙笑法。尽管如此,西班牙人无法加入到中国人的的笑声里去。在笑的体系里面,有一个共通的生物自然程序和各自不同的生物文化程序。随着一个大脑计算机已然获得某个特定文化的法规,它可以侦测到一个违规并用笑的长鞭来惩罚或者也成为被检查的对象。
8. e 笑料的游戏
在这里或那里,在远古或是当今时代,都会出现一些像孔夫子,爱因斯坦,贝多芬,马克思和基督这种类型的个人,他们要创造新的游戏规则。如果这些新的规矩同那些在某个社会里已经被人们接受的和被神化了的旧规则相抵触的话,这些非-墨守成规的或是有别于普通人的特殊个人就必须要面对被当作笑料的严厉法庭。
堂.萨尔瓦多.马达里亚加对我讲过他在三十年代的时候如何亲历了世界舞台上的一个场景。有位不知名的大夫在伦敦举行的一次国际医生研讨会上,提出了一种打破了那个时代和地区的“圣母教堂”里许多“不可逾越的”论断和规则的新理论。有些医生开始私下笑了起来,渐渐地笑声传遍整个大厅。直笑得那大厅不像聪慧科学家的议事堂倒更像个马戏场的观众席。当这笑的风暴过后,可怜的发言医生,吞咽着伴随他蹩脚英语的口水继续陈述他的观点。这时候,哈哈大笑之声又响彻大厅。随后等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那可怜的医生,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用颤抖和尖厉的声音刚说出了一个新的语段。“哈,哈,哈!”这是那些“正在向他进行狂轰滥炸”的听众们对他的自动的,立刻的和爆炸式的回复。这个被视作笑料的可怜医生经历了像斗牛中被斗,被长矛扎和被带炮仗的短扎枪刺的折腾之后,两手颤抖地收拾起他的讲稿,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地离开了讲坛,终于未能介绍成他的理论。 敢于挑战社会游戏的各类规则者――无论是谁――都要受到指控和被当作笑料受到鞭挞的惩罚。这个可怜的医生只好投降。他在游戏中失败了。
大自然把人类设计成为一座蜂房内部的蜜蜂。允许他们每个人进行蜜蜂对抗和反叛蜂房的各类游戏规则,但是必须要付出被视为笑料的情感刑罚。尽管如此,大自然同时还把个人设计为一个蜂房规则可能的改革者。一个个人可以部分地创造他自己的蜂房(“马克思主义者的”,“天主教徒的”,“弗洛伊德学派的”,“佛教徒的”,“伊斯兰教徒的”),那里面通行他们自己设计的游戏规则。 这个医生,面对自己社会用笑料的情感武器来攻击他的追逼,他输掉了第一场战斗。这个医生虽输但不服输,顽强地继续努力,他要验证给他的同行们看自己的理论并不像他们所认为的那么可笑。二十四年过去了,在伦敦那同一个会议大厅里举行的另一次国际研讨会上,会议主席站起身来说道:“二十四年前,特鲁埃塔医生提出了一些当时我们认为是可笑和荒谬的理论。我们大家全都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如今,大家都知道他才是掌握真理的人而我们这些医生和患者现今都是有愧于他的。感谢他革新的理论和技术,上百万人的生命和大腿在战争中得以保留下来。我认为,为了公正,我们应该起立用掌声请求他宽恕我们的愚蠢无知”。大厅里的人们,全体起立极为狂热地向他鼓掌,所有的人都感到喉头发堵,与此同时,特鲁埃塔医生也是“哽咽欲哭”。
遗传计划没有预计到在蜂房里会产生出一个特鲁埃塔医生,一个菩萨,一位马克思,一伙嬉皮士,一帮耶稣会教徒, 一批女权主义者,一群相信地球是平的人们的社团(The Flat Earth Society)。笑是一个任何人都逃不出去的审判法庭。但是,一个特殊的人可以继续游戏。我们面对着的是遗传计划在我们的种类里预设的两类选手:特鲁埃塔医生对抗他的医生社团(他自己的社团),个人对抗他自己的蜂房。个人开始他的游戏企图用他自己的话语和/或行动证实一条规则或是某个现行的规矩是不正确的,荒谬的和/或不道德的。输入有这些规则程序的大脑用笑作为投枪向他进行攻击。个人输掉了第一场比赛。特鲁埃塔医生,或希望改革或组建一个社团的个人,当他们像重伤住院的斗牛士一样成为第一个“回合”的牺牲品时,他们就处于两种完全对立的情感语汇的折磨之中,如果我们将其翻译成语言的话就将会是如此:“你成了笑料。所有的人都把你当作疯子。他们以为你比真疯子还要疯癫。还是走平路吧,什么事都不会有”。 “接着往前进。所有的先驱者和智者必须要吞咽下被当作笑料的苦酒。不必在意。总有一天,所有的人会知道和承认你有道理并且会为你的智慧,你的胆量,你的正直而喝彩的”。如果这个人有智慧和胆识继续这严酷的游戏----一个蜜蜂对抗整个蜂房----,他可能最终赢得这场游戏。新的规则最终代替了那些旧的规则。
违规变成了规则,直到也许将来又有人来重新质疑它,攻击它和用另一些规则取代它。有时候,对抗----在科学的,政治的,伦理的或宗教的领域内----某些规则的一个创造者/先驱者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受到嘲笑,或者也许要被革除教籍,倍受曲解,发配流放,被乱石砸死或是被钉上十字架。尽管如此,如果他的法规是正确的或是更加公正的,就将渐渐地打开通路直至变成为“流通货币”,变成某种“正常的”东西。伽利略.伽利雷也曾必须宣誓称地球不在移动。如今我们嘲笑的是那些当初嘲讽伽利略的人们。基督曾受到戏弄,甚至被换上滑稽戏里国王的服装,头顶荆棘编成的王冠,身穿一件红袍,在一片讥笑中,被人们叫道:“嘿,犹太国王!” 基督宣讲的饶恕敌人以及不对妓女和小偷判刑的新伦理法规被把他处死的那些同时代的人所拒绝。虽说如此,二十个世纪过去了,上百万的人自称为天主教徒。
如果攻击---某个科学的,伦理的或无论什么社团的----现行游戏规则而不能吸引某些追随者成为最初的社会雪球,一切就会化为水中花。他就会是个笑料而他的那些新理论或他的那些新伦理法规就会跟他一起死去。有的时候是一个科学/或论理先行者组成了一个少数人的和边际的小社团,它会受到多数人社团的讥笑以及可能还受到迫害。对基督,就是可数的----十二个----“下层”的同时代人追随他,其中一个为了点小钱将他出卖,十个人当他被抓捕和处决时脚下抹油溜了,只有一个人有胆量玩到底,陪伴他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直到死去的全过程。尽管如此,在他死后,并且部分地由于它的死亡,这些人数不多的基督徒挑战当时的两大社团:犹太人的和罗马人的。在这两个社团里,这些基督教徒成了些“无赖” 的目标:“你们听这些家伙们说过没有,如果脸上挨一个耳光,你得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让人再打一个?哈,哈,哈。整个一群疯子。”现在,游戏是在一个少数人的和边际的小社团同两个巨型的,强大的,被景仰的和令人尊敬的社团之间在进行。笑料成了最强大的武器之一。
首先,一个少数人的,早期的和反叛的社团看来好象要失掉什么,但是大自然已经预设准许游戏继续下去并在建立了他们的游戏规则之后成为多数人的社团。 二十个世纪过去了,犹太社团还保留着他自己的宗教/文化法规,相反,罗马社团以及她陈旧的帝国----今天,欧罗巴洲----尽管后者曾经统治过犹太人,尽管她曾经坚决地追铺“一些狂徒和危险分子”,结果最终自己倒全部皈依了基督教。民谚“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蕴含很深刻的和千真万确的简洁道理。这个民谚表述出在笑料的游戏里有很多个回合并且可以在输掉了第一次交锋甚至以后很多次之后,仍然能夺得最后的战斗或战争。
同样的,社团----政党,宗教派别,科学或伪科学学派,等等----在他们的游戏中为了获得最大数量的拥护者,票数和皈依者都援手于笑料这个强大的机制。如果会在合适的时候谨慎使用,笑料的武器的确是威力很大的。所有政治家在竞选活动中,只要是可能就一定要捉弄自己的对手。“某位先生----竞选的对手----说您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一个记者对丘吉尔这样讲。“小可怜虫----温斯顿爵士从容不迫地吸着他那著名的雪茄回答说----他是只化装成狼的小羊羔”。第二天整个联合王国都在讥笑那位不幸的政治家,他被温斯顿勋爵用笑料的一击,就“如同一只蟑螂一样被踩得粉身碎骨。
从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应该扑捉到如下情况,即所有人类社会,包括“无政府”社会,嬉皮士或朋克,尽管叫喊或宣称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法规,他们完全的无政府,他们无疆界的自由,可是他们同样受到笑料严厉规则的约束。朋克必须精确地遵守朋克的游戏规则:用某种确定的刺眼的色调来涂抹自己的头发;根据一些非常精确的标准来剪发;要穿朋克制服,一点都不比圣芳济会神父的制服简单(事实上,今天朋克比那些中世纪的神职人员更遵守他们自己的制服,后者早已不再剪发蓄胡子了,除了在波兰,也不再穿着长袍在街上走了)。
此外朋克还必须遵守小五金规则----今天是通过从他身上挂缀的金属片和铁链的撞击声来识别一个朋克,就如同通过铃铛声识别母牛一样----,音乐的,语言的和其它的规则。一个穿着“绅士”服装的朋克出席朋克的聚会就如同一个“绅士”穿着朋克服装出席绅士社会的活动一样地成为笑料。朋克的大脑计算机随时随地提醒和威胁他(把语汇翻译到语音语言就是):“小心点!乖乖地遵守所有朋克的规则,否则的话,你将受到作为笑料的毒枪毒箭的惩治”。
所以,笑的游戏是在两个泉源上展开的:在他们朋克社会里的朋克和对抗绅士的朋克。就是说,一个人,作为任何一个各式各样的蜂房的一分子时,他随时受到大脑计算机的提醒和威胁:“小心点!要是不想成为笑料,穿衣,讲话,打手势,吃东西或干任何事都要遵守这个社团的游戏规则。”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有能力对抗他的社会不怕成为笑料的个人的游戏是容许的。另一方面,朋克嘲笑“绅士”的服装,“绅士的监牢”,“绅士的行为举止”,“绅士的生活”,而“绅士们”则嘲笑朋克们的身上的金属片,铁链子,浓密长发,竖立的发型,刺眼的色彩和生活方式。
8. f.笑的生物文化制动
在人类社会当中,还通行一种文化程序,就是或大或小地反对用嘲笑的鞭子当众中伤一个人。当这些程序进入到大脑之后,就变成了用自己的情感机制来维护的生物文化程序。基督教的宗教程序,教育的程序,等级的程序---在其它程序中----劝导人们不要在公众面前嘲笑任何人。事实上,“当面讥笑”某人应该是极不寻常的事情了。所有人害怕背后受到讥笑更甚于当面。今天,当众嘲笑别人摔倒了,说话结巴,走路姿势有点怪异或是患有某种明显的肢体残缺,这样的行为将受到羞愧的指责,甚至是从文明的法规角度,从成人和其它法规角度来看,自己反而成为笑料。
一个人受制于来自于大脑计算机如此众多不同的和相对立的法规,如果你没有在该笑的时候笑,或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哈哈大笑的话,它们都会用使你成为笑料的情感鞭子来威胁你。等级的法规,就如同其他众多法规一样,也约束着笑的法规。一方面,我们碰到这个法律:“笑者笑的是因而受折磨的人就如同赢者赢的是输者”。在这种情况下,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容许一个多回合的游戏,有时候是多方位的游戏,直到“最后的笑者”赢得游戏。这样的话,等级是笑的游戏本身的效果或结果。
另一方面,在已经建立起来的等级中,下级永远不应该嘲笑他的上级,除非他决定放弃他在企业或社会里的位置。上级可以恣意在下级身上发泄或轻或重的血色笑话,而后者只能“吞咽下肚”,如果想要保住他那点五斗米的收入。此外,下级特别是那些嗓子眼儿很大可以“吞下当头的涎水”的那些人,在他们躬着身子往上爬的时候,要随着高层领导者,部长,总经理的笑而笑,尽管自己一点都不感到有他妈什么可笑的(就是我们讲过的装出来的假笑)。
g.严肃的和开玩笑的
“塔马梅斯先生,您说的是在中国已经没有红色分子了吗?”主持人(1987年10月)在西班牙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下午”)这样向这位教授和政治家问道。“当然,是的,我说这些的关键是一种幽默。很显然,是一个玩笑”(我凭记忆写的)在人类社会里----在所有的社会里都是,尽管有差异----创造出一种程序,一些游戏规则,在一些时间和地方,那里可以讲笑话,开玩笑,可以嘲笑某人,甚至是嘲笑最高当局,而没有人会认为受到伤害。在人类社会里,有一些特别区域,在那里没有不许随意玩笑的禁忌。笑被当作是玩笑,不是严肃的因此上它不是作为社会的审查和惩罚。当笑“严肃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审查机制。宫廷的小丑受到特许可以嘲讽小朝廷或大臣们。在狂欢节上,过去和现在都准许拿市政或国家当局“开涮”。在城市或村镇的地方节庆上,就如圣菲尔明节岩石上的大标语或瓦伦西亚的火祭节上都准许拿公共人物作题材。今天在报纸上最受人尊重的漫画家扮演着宫廷小丑的独特角色:他们被准许用玩笑来讥讽政治人物。不是严肃地嘲笑他们。
尽管如此,即使小丑们的,狂欢节上的,街头上的,圣菲尔明节石头上的玩笑或是画家的幽默画都能起到您能想像得到的最严厉的审查的作用。被准许的笑柄,那“天真的纯笑话”被当作玩笑的批评的时候事实上可以变成犀利的社会揭露或是成为可把不止一个政治家赶出局的致命一将。独裁者们断然禁止宫廷的小丑,漫画家,拿政治家开玩笑的幽默节目不是偶然的。即使在那些奉行民主的国家里,不止一位漫画家收到各式各样的攻击和残酷的迫害,就是因为嘲笑了某些政客们。在大不列颠,新闻界传说某位首相如何下令撤销BBC的一位总经理,就因为一位幽默作家嘲笑了那官员的“女相好”。非常有意思的是佛朗哥在他统治的四十年当中,不许上演卓别林幽默讽刺电影“大独裁者”。玩笑的游戏规则准许任何人对任何别人“开涮”,“开玩笑”并需要被嘲笑者不把这些当真,“因为没有任何人真的在嘲笑他”。如果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话的对象生气了,那他就成了笑料了。
有人经常地以“说个无意伤害任何人的笑话”为借口,来让无辜受害者的灵魂受到损伤。人们什么也不怕,就怕成为笑料。嘲笑别人,没有人不感到有意思,尽管提醒对方讲,那不过是个笑话。大自然真是狡猾无比!她鼓动所有人不管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以嘲笑他的邻居,他的朋友和他的敌人,以及无论是谁为乐;与此同时又高举“坠落”为笑柄的鞭子来威胁所有邻居的孩子。大自然一箭双雕:所有的人随时警惕地监视着所有的别人:对方是否有什么违规,他自己的大脑计算机立刻就会给他嘲笑那人的回报(至少在其背后:“当回家的时候,我讲给我太太说......我们将会笑成什么样呀!”)。另一方面,所有的人知道自己每时每刻都被其他人处处监视着,如果自己干了荒唐事,所有人都在等着以看自己的笑话为乐。 笑的愿望,笑的欢愉和害怕自己成为笑料都是最有效的情感机制之一,为了维护游戏规则和人类社会本身,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些。
8- h.非正常的笑
在第三章里,我提到了一个年轻人,当我在潘布罗纳念书的时候,他经常在那个城市的街道上冲着行人哈哈大笑。全城的人后来都知道他这种看起来无缘无故的笑的原因
了。原来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的非正常的笑是他儿时得脑膜炎留下的后遗症。他笑的情感系统发生了故障。他的大脑计算机不间断地向他释放出笑的愿望。就像人的消化系统或是一辆汽车的汽化器一样,在情感系统也会发生故障。有时候,人感到有要不断地上厕所大小便的愿望。再去一次卫生间,但还是不能摆脱掉这种愿望的折磨。我们再次仔细看看非常规是什么意思(在希腊文中,alfa,是:没有,非的意思,而nomos,是法律的意思),非常规的感觉,就是说,是对一种规则的违背,但是这个规则 并非无效了,而是假定,预想和承认这个规则。假如我们没有估计到存在一条法规:“人笑应该有他笑的理由”,就无法知道有人毫无原因地在全城到处去笑是非常规的。
或者说:假如我们不知道“当膀胱满了的时候,人就有排便的愿望,当排空了的时候,人就没有这种愿望了”的规则或法规,就不会知道老要去大小便的愿望是非正常的了。情感/生物化学系统容许这种非正常现象的存在,但是远不会让法规失效,而是从一个新的角度钉死了这颗制约着情感系统法规的铆钉。一个人不会为了纯粹偶然的事情或是随意地笑的。一个人就像受到排出废液,废料或废气的愿望的极其严格的法规的制约一样,也受到笑和成为嘲笑对象的情感系统极其严格的法规的制约。大脑计算机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