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1) 大脑计算机的正误翻译
每次当大脑计算机获得一个确指的程序(我们就用西班牙语吧)时,也许就能够自动地将触觉信息转移成思考 / 情感的信息,反之亦然。首先我们应该意识到,大脑的两种典型的产品,思想和情感, 属于被亚力士多德称之为 “物质东西以外的”的一类东西。物质的东西是那些可以看到,摸到,嗅到,尝到,听到或是以某种方式通过感官可以察觉到的东西(氧气是无味,无色和无法触摸的,但是可以通过嗅觉化验器械捕捉到并对其化学构成进行分析)。
形而上的,“物质东西以外的”的一类东西,是一些无法为人类大脑的触觉天线所察觉和分析的东西。上帝,天使,或是魔怪,是划入形而上这个种类的。但是,此外,人类大脑所制造的两个最关键和最富生命力的产品,想法和情感 它们也是形而上的产品。
无论是想法还是情感都不能被看到,听到,嗅到,尝到和触摸到,无法为人类大脑的任何一种触觉天线所察觉到。契柯夫的话语(“他人的灵魂是一座幽暗的森林”)有着很深的科学分量。人类有大脑触觉天线的帮助,可以对一个西红柿,一朵云彩,他人的躯体进行开发。但是不能开发别人的 灵魂 ,就是说,不能开发别人的思想和情感,看不到别人的思想也摸不到别人的思想。触觉天线可以探触到物理世界,但是对形而上的世界却无能为力。
最死心塌地的情人也会遭受到那些残酷疑问的困扰:“我那情人是否恋上了我的朋友?我那圣洁的娇妻是否红杏出墙?我那深爱之人是否跟某某侯爵心有灵犀?”
我有一位非常熟识的美国朋友,他的女秘书,跟他保持着一种柏拉图式的关系,也许已经超过柏拉图式的关系,后者警告他,“小心点!你那圣洁的妻子正在跟你最险恶的仇敌设置阴谋,要把你从你自己的公司里赶出去”(公司评估为 3 亿美元)。
为了做一把能够进入他妻子形而上世界的钥匙,他什么不能付出呢?在那里他可以发现她对那个变化莫测的阴谋的想法并且可以开掘她真正的情感(仇恨,嫉妒,报复的欲望)。但是他无法进入到这个神秘世界,一天,他对她讲:“有些流言传到我的耳朵里,你正领着我最险恶的仇敌设置阴谋来对付我”,“可是,我的挚爱,你怎么了?你是太累了吧,我的生命。这都是神经紧张闹得你胡乱猜忌,有那么多的锯鱼般的人要吞食你,而你是如此纯朴,如此好的人。你需要休息,需要你太太小小的温情”。
他对她的这些话信以为真:“我的上帝,我怎么能对我的太太有一分一秒的怀疑呢?她比圣徒说得还有道理:这些都是我神经病发作的胡乱猜忌”。几天之后,他这位一年多来暗地里搞阴谋,向律师,他的客商进行多次咨询和往来的夫人把他送上法庭,并最终把他从这个当初他自己出资数百万美元创立起来的并成功领导了 40 年的企业里扔了出去。
我引用这个例子,就是想强调说明人类是无能为力进入到他人的“灵魂”,他人的思想和情感世界里的。想法和情感是每日每时大脑计算机发送给个人的信件。这是大脑计算机和个人之间的神秘的和不可转让的世界。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睡一起。他可以听到这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可以用他的视觉相机和各种触觉天线来研发她的身体,但是无法研发她真正的想法和真正的情感。
当她对他讲:“我崇拜你和爱你胜过我自己的生命”,也许内心在想:“要不是为了你的金钱,我会啐你个满脸花,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并感到对他的反感和仇恨,想抽他耳光。(目前,我们暂且把所谓的“能进行心理判断的”或“有洞察力的”人的问题放在一边,据说他们具有能够深入他人内心想法和情感里的本事。)
尽管如此,大自然,在她的错综复杂和神秘无比的计划中,已经考虑到并且付之运行了一个转译的自动系统,通过它,大脑计算机把想法和情感转译给感觉世界(图像,声响,触觉信号),并同时把图像,声响,味道,气味,触觉信号和其他感觉信号转译成想法和情感。除了其它遗传的职责,大脑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最快的,最专业的,最简洁的,最精确的同声传译者。
大脑的翻译都是生物自然类或生物文化类的。大脑计算机的一个生物翻译是生物自然类的,而触觉密码和思维 / 情感密码之间的信息是遗传工程预先安装好的。在哭和笑的语言中,大脑计算机的翻译是生物自然类的。而当触觉密码和思维 / 情感密码之间的信息是后天获得的,这个翻译就是生物文化类的。
(from MAO)
d -1) 大脑计算机的正误翻译 I
触觉翻译乃是大脑计算机准备妥当并且献给它的主人和奴隶:个人的第一个翻译。有一句意大利成语,是我从我的老师爱德华 . 伊文思 - 布利查德爵士那里学到的评断:“ Traduttore, traditore ”, 翻译即叛徒。在意大利文中,两个字母改变了整个意思:毫厘之差成了一句胡言乱语。
如果除非是通过大脑计算机的触觉翻译,一个人是不能进入到另一个人的想法和情感世界里的,他同样除非也是通过大脑计算机的触觉翻译,否则也不能进入到别人的物质身体之内,。借用一下契柯夫的话,我们可以说:他人的身躯是一座幽暗的森林。我们自己的身躯,其他人的身躯以及任何一个物体(一个西红柿或一块石头)都是一个无法进入的谜。
康德以及其他的一些哲学家们企图破解受亚里士多德的启发,被圣多 . 托马斯 . 德 . 阿吉诺称为“ Adequatio rei et intellectus ”, 思想和现实 ( 感觉身体的外部世界 ) 间的通讯。这里我们不进入这个荆棘丛生又令人兴奋的题目。但是,我们在这个题目上停一小会儿以便更好地理解大脑计算机的第一个翻译还是很有裨益的。
大树是一回事而大树的照片又是另一回事。照片是现实的一种视觉翻译,部分地是外部某种东西的一种结果,它就在那里, 部分地是某一架相机(某种镜头,物体和技术水平)的结果,部分地是其它一些因素(某种光线,某种角度,某种距离,某种速度)的结果。
我们可以被海市蜃楼的幻境所迷惑,相信大树被转到照片时的翻译要比想法和情感被转到照片时的翻译更加精确可信。就是说,我们可以设想我们能够接受这个触觉的世界,因为它比那个想法和情感的世界更加有所保障。空泛的幻想,尽管非常普遍,犹如一个“盒中之现实”。有机体的镜头 ---- 和所有触感天线 ---- 准许大脑为个人制作出第一个翻译,即如同所有的翻译一样,永远不会是百分百地客观:它不过是一个翻译而已, 所以,它就部分地是物质现实的一个“背叛”。
马达利亚加在他的一篇光辉的和尖刻的文章中问道:“假如我们的眼睛具有 X 光的功能,我们对现实的报道就会更加客观,更加具体,更加完整,更加深刻吗?”回答:“是和不是。那样的话,我们看一位迷人少女就成了一个漫步的骨架。我们将收到我们自己的眼睛都要拒绝的信息,她的骨骼,但是,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她的面庞,她的大腿,她的手,她的胸部是什么样的,她的眼睛什么颜色的。假如我们的眼睛具备了 X 光的功能,描述一棵大树就是一注从地下涌出,直立的水体,当你走进它们时,您就会觉得头上挨了一闷棍似的。”
带有遗传制作的触觉天线的大脑,装备精良,可以把一个西红柿,一棵树或一朵云翻译到照片上,气味,触感,兴致或声响。而西红柿或任何一个物体的真实状态始终是个谜。站在地球上看到的太阳,“看起来是个非常小的物体”比一棵树或一幢房要小多了。德斯卡尔特斯援引此例来表现和证实感官提供的信息是难以令人相信的。
从机场看到的云彩有着某种固定的形状,颜色和图样。当我们乘飞机深入到这些云彩之内时,它们的形状,色彩和图样就会戏剧性地发生变化。当飞机飞临这些云彩之上时,在我们吃惊的眼睛前,这同样的云彩,好像又变换了另一种形态。
我正在写作时所使用的这张木桌,在我的眼前是坚实的,温柔的和实心的。但是拿来显微镜,再看的时候,我的上帝,这是多么剧烈的变化呀!坚实的部分变成了空洞:实心的部分,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绵延不断的山脉和峡谷。
现代物理学毫无进展,就是在康德疑问的火焰上更加了几把柴。这个坚实的桌子,就如同任何一个“坚实的”的——或不够坚实的 ---- 物体一样在我们面前消散成了原子,又从原子变成了中子,质子和电子,这些又都像天使一样变成了远离我们的视觉听觉的和神奇的粒子。
一棵树的,这张桌子的和任何一个外界物体的真实的现状都是一个奥秘,大脑计算机通过它的触觉天线传达给我们的是部分地已经进行了加工的信息:对外部世界的触觉翻译。
在触觉翻译中,我们必须意识到下列几点:
甲 ). 外部世界 。西红柿,太阳,树木。是一个独立于个人之外的和按照其自己的规律运转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外部世界就是发出触感信号的,或者说,是翻译的对象。发信人:外部世界。
乙) 大脑的天线群 。带有照相实验室的有机相机 ---- 眼睛 ---- ,有机麦克风和它的声响研究室 ---- 听觉 ---- ,拥有自己的实验室的各类触觉天线 ---- (男人的)阴茎,双手和其它的天线 ---- ,嗅觉天线和实验室以及其它可以侦察和分析电压,湿度温度和其它外界物体的物理和化学属性的天线和实验室。
我们必须对在动物世界里,所能够遇到的各种类型的大脑天线的繁复性有所认知,进而对于每个大脑从自己的外部世界接收到的感官信息的无限多样性有所认知。
人类的,蚊子的和苍鹰的有机相机提供给各自物种动物大脑的视觉信息是非常不同的。另一方面,感官信息取决于感官天线的状态是否完好,是否损坏,还是已不能使用(例如,视力优良,全瞎,近视眼,色盲,白内障,视网膜脱落)。
丙) 有机电缆或神经系统。 眼睛是一个将树木或外部世界翻译或转化成一张照片的有机系统。眼睛是在那里照相和冲洗彩色胶卷及照片的相机和照相实验室。随后,这些实验室又把照片和冲洗出来的胶片通过另一些天才的交通系统:神经或是有机电缆运送到大脑档案室。如果神经系统受到破坏,大脑将接受到变形的图象或满是燥声干扰的声响。
丁) 大脑 。大脑接收到上百万的图像,声响,气味,口感,触感和其他各类的信息。这个复杂的计算机被通过遗传的方式编好程序来接收和处理这些不同种类的无数产品,同时进行一些生物处理: 1 )强迫本人去看,听,嗅和接收从各个感官天线所有感受。
大脑计算机,像任何一部机器一样,不看,不听,不尝,不嗅。仅仅是本人在看,听,尝和嗅。飞机的自动控制系统根本不看各种闪灯,也不听警报的动静:只有飞行员看和听。自动控制系统仅仅是激活这些视觉和听觉的警报系统;仅仅是飞行员在看和听。
与此相同的是,大脑是一架自动机器,它强迫本人去看大自然决定要看的东西,遵从着管理眼睛实验室的严格律法,这些照片是通过神经系统传输到大脑的视觉管理区和从大脑传输到本人的。西红柿 --- 发信者 --- 最终让别人收到它的照片(是通过有机相机 ,眼睛的照相实验室,神经的传输的流程和大脑的最后加工)。
(from EZE)
d- 1) 大脑计算机的正误翻译 II
(1)仅仅是个人在看,但是看到的是眼睛,神经和大脑已经制作出来的那些东西,那是按照精确的和不可更改的遗传法则制作出来的,而个人是无法参与到它的设计和运行当中去的。一个朋友可以把他的照相机或摄像机借给我们,但是却不能把他的眼睛,他的听觉,他的阴茎或他的大脑借给我们来让我们能够开发外部世界。
由于预先受到关于什么,怎样以及何时可以使用某个感官天线来看见,听见和开发外部世界的遗传法则的限制,个人进行选择和获取自由的度是非常有限的。
(2)个人可以打开或关上他的有机相机,可以推拉镜头,像一个电影导演似地选取某个固定的画面,但是,正如我们所见,即使是在这个领域里,大脑,通过遗传和输入的程序,向个人施加压力迫使他看,听,嗅,触摸或喜欢某些外界物体,而不是另一些,限定他的合适的时刻,时间的长短以及其他一些细微末节。
一只秃鹫的大脑计算机指示和强迫他的飞行员,一只确指的秃鹫 ,去看,去嗅和去品尝一段完全被肢解了的死尸腐肉:“闻到这种味道就兴高采烈,能受用消化到这些更是喜不自禁”。人类的大脑计算机,正好相反,威胁他如果停下来去看正在肢解的死尸,就让他难受,如果要是吃下去这些腐肉就让你是高度地恶心反感。
(3)大脑计算机将照片,影片,味道,声响,歌曲,声音音色,触觉感觉和其它感受存储到相应的录像带库,相册里和档案里。每个大脑计算机都有一些或满或空的档案库,里面存储着一些或多或少的形象,声响和其它种类感官产品。一个个人对此事没有发言权,也没有表决权,他对这些仓库或档案库是如何运转的一无所知:哪些图像被保存下来了,哪些声响被留存下来了,它们都存在那里了,怎样存的,能存多长时间。
大脑计算机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非常有效率的和非常迅捷的档案管理员,受着数学般精确的法规(部分是生物自然类的 ,部分是生物文化类的)的引导, 他可以同时处理上百万份的图像,音响和乱哄哄一拥而至的所有类型感官产品。这个档案管理员自主决定----无知觉的,“没有五脏六腑”的计算机的决定----哪些图像和声响被剔出界外,哪些被存档;那些被放在优先的位置或弃置于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在档案里留存多长时间(终生,几年,几个月,几天或几秒)。
(4)大脑计算机被编的程序就是给个人当个这样的书架或档案柜,可以尽快从中查询和找到图像,数字,句子,诗歌或其他个人向大脑档案库查询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发令者是个人,而大脑计算机是指令接受者。大脑计算机是被命令者,是个人的工人。但是尽管如此,这个个体也还是部分地受制于给他干活的这个工人的劳动(所有企业家也都是部分地依靠于他的工人)。一个学生,如果取决于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大脑计算机的话,在闭卷考试中,就可以回答出全部问题。
(5)大脑计算机被编入程序可以部分地再现贮存起来的一些图像,场景或影片。如果我们有一架摄像机,我们就可以拍出动态照片。如果我们有一架影像设备,我们就可以把这些影像存储起来。如果我们拥有带荧屏的方向设备,我们就可以把这些影片重新放出来,愿意看多少次就看多少次。大脑计算机被编入程序可以为个体本人从大脑档案库里重现图像,声响或录制和存储的影片。
大脑计算机装备有适用的设备和机制来实现这三项职责:拍摄,存储和重放影片(或是其他的感官产品,例如捕捉到白花三叶藤鳕鱼这道菜的香味,把它存储起来并在大脑的味道放映厅里把它再重现出来)。大脑计算机拥有声响,图像,味道,香味和所有能够捕捉到和存储起来的感官产品的重现大厅。个人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和多少次愿意要重看某个具体场景。他的大脑计算机根据遗传指令,将准时关照这项请求。
有的时候,尽管如此,当他的大脑计算机发生故障而不能再现出一首诗的具体的某句话或音乐作品的一段乐句,这个人就会怒气冲冲。正如我们遇到过的那样,在复制播映存储在大脑影片库的时候,大脑计算机劝说本人并向他施压,要他观看这一些场景而不是另一些场景。情感压力可以是如此令人厌烦而又如此强大有力,个人被迫吞咽或一遍又一遍地观看那些再也不要看的场景,如果可能,他恨不能就将这些场景从大脑档案库里摧毁掉,像一个人烧毁一张照片或向垃圾桶里扔底片一样。
但是,一当大自然信任大脑计算机并交给他这种严格的特权之后,谁也就再拿不到这把神奇的钥匙了。大脑计算机可以强制让一个罪犯坐在大脑的视觉大厅里,一言不发地一遍接一遍地观看他杀死被害人的场景。
我们每个人,有时候都碰到过这种情形,一种我们已经把它“忘掉”的特定旋律,某一天意想不到地,它作为不速之客出现了,不断地来打扰我们。到了我们都想把这张唱盘和唱机砸烂的地步,但是大脑计算机一遍又一遍地持续不断地给我们在大脑音乐堂里播放这同一张唱片。我们又一次惊喜地发现大脑计算机我行我素,只服从他自己的生物定律,也许他就像一张被划了的唱片一样碰到了什么机械故障。
(from SCL)
d-2)大脑计算机的思想翻译
在西班牙语里和在其它语言中,我们都同样地非常突出动词“看,听和理解”的作用。事实上,大脑计算机通过各类天线和触觉实验室的合作,为个人提供了三类翻译服务:触觉翻译,思维翻译和情感翻译。三者本质上是不同的,尽管它们之间的紧密联系可能会阻止我们将它们区分开来。狗的大脑计算机可以给它的主人,一条单独的狗,有关西班牙国旗的这样一种视觉翻译:这面旗子的有机翻译。 但是狗的大脑计算机由于其遗传障碍,是不能把这个图像翻译到思维的世界里。一条狗的大脑计算机的硬件 准许把一个外界的物体,西班牙国旗,翻译成一张有机照片,但是却不能把这张照片翻译为或变成一种思想:“这面旗帜代表我的故土,西班牙,代表这个领土范围内的所有成员”。相反,一个西班牙儿童的大脑计算机却可以同步翻译这个外界的物体,把西班牙国旗译成一张照片,并把这张照片译成一个精确的观念:“这是西班牙,我故土的国旗。”
(from BGO)
d- 3)大脑计算机的情感翻译
我带着我的狗在散步。它这里停一下,那里站一下,聚精会神地嗅着什么。突然,它开始摇动尾巴,以一种特殊的兴致嗅着。大脑计算机给了我的狗以三重同步翻译:一种触觉翻译(具有某种化学组成和某种强度的特定味道,一种思维翻译(这气味属于你的情人,邻家母狗的),一种情感翻译 (性欲之乐被激发)。
人类的大脑计算机由于硬件不同,对狗在这类事物上的三重翻译是无能为力的:我们的触觉天线无法侦查确定这类气味,即使能够的话,也无法将这种气味翻译成一种想法(这气味是谁的?),更提不到性欲之情(也许,只有厌恶之感)。
人类大脑计算机的硬件 准许他获得一个触觉/思维/情感交织在一起的系统复杂的软件,这个软件是属于“部落”或是“故土社会的”(参见我的另外一本著作,《游戏规则—部落》)。一当大脑计算机获得这个程序后,如果一个具体故土社会的成员-----举例讲,一个美国人------看到外国人-----举个具体的例子,伊朗人------把美国国旗当垃圾桶使用,大脑计算机马上就把这些图像自动地翻译成情感:愤怒和报仇的愿望马上被激发,其强度软件预先都已经设定好了。
(from BGO)
e.沟通的五种系统
按照我们的看法,有五种沟通的系统,我们可以称之为自然的,文化的,躯体的,想像的和社会的。
1) 自然的。 沟通的自然系统就是我们刚刚分析的:信息发出者
总是一棵树或是一个外界物体。
2) 文化的。当信息发出者是文化时,起作用的就是沟通的文化
系统。我们把文化理解为“一个系统,由一个人类社会所创造的一整套体系和产品”。一只蜜蜂出生在一个自然世界里—---- 有花草,太阳,雨水,风,富于攻击性的动物----并且出生在一个文化世界里:用精确规则划定谁是什么职责(蜂房公民面对外来者,雄性或雌性,女王或随从;卫士工蜂或花粉采集峰)的蜂房系统和一些具体的产品:蜂蜜和蜂蜡。蜂蜜不是个体产品而是集体产品。
人也是由一个自然世界和一个文化世界所组成的。他是被构建在具有自己特点和规则(氧气,细菌,太阳,万有引力规律)的一个自然世界和在一个文化世界里:西班牙语,宗教的,伦理的,审美的系统和另外一些带有及其确切规则的东西。西班牙语也不是一个个体产品。而是一个社会产品。西班牙语之于西班牙就如同蜂蜜之于蜂房。(一个塞万提斯对于西班牙语的贡献或是西斯罗对拉丁语的贡献,就是说,个体对发展一种文化体系的贡献我们留在后面论述。)人类的大脑计算机装备有获得,留存和再现出人类社会的任何一种文化体系的能力。在这种情形下,给大脑发信息的是人类文化。
3)躯体的。当信息发出者是我们自己的躯体时,就是躯体的沟通。在这种情况下,发出信息的不是一棵树----自然世界----,也不是西班牙语----文化世界----, 而是我们自己的躯体。例如,胃向大脑报告正在加工的食品量,(全部消化完了)。大脑计算机咨询相应的程序。大脑计算机把胃的口信发给这个人:“胃需要食物”。
4)想像的。当信息的发出者不是自然的,文化的或躯体的世界而是想像的世界时,就是沟通的想像体系。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大脑计算机具有在大脑的视读厅内再现电影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发出信息者就是想像世界。(目前,我们先把创造过程暂放一边,通过这个程序,一个人跟自己的大脑计算机紧密合作,创造出虚构的,思想的,伦理的,政治的和其它的新世界。)
5)社会的。当信息发出者是一个个人或一只动物时,就是沟通的社会体系。下面是遗传计划所认可的沟通的社会体系的不同阶段:
a) 甲想要把自己的思想和乙进行沟通。
b) 甲的大脑计算机把这些想法和情感按照笑,哭,微笑或说话的软件翻译成图像和声音。
c) 甲的大脑计算机通过神经邮件系统把这些翻译发送给图像和声音的有机器官。
d) 图像和声音的肢体器官----声带,嘴,舌头,牙齿和口唇----开始行动起来并发出大脑计算机所要求的声音;脸,眼睛,眉毛,口唇,手和躯体便发出可视信号。
e) 这些声音和图像通过位于甲的触觉器官和乙的触觉天线之间的可感觉到各种渠道----自然的和文化的----来进行沟通。
f) 乙的触觉天线----眼睛和耳朵----捕捉到这些声音和图像并把它们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变为生物的照片和声音。
g) 乙的工作室通过神经渠道把这些生物照片和声音发送到乙的大脑里。
h) 乙的大脑计算机向设在自己软件里的各种程序进行咨询并按照这些程序的质量将这些声音和形象翻译成想法和情感。
i)乙的大脑计算机最终将这些思想的和情感的翻译交给乙这个个人。
j)作为个体的乙理解和感受:接收到思想和情感的最新翻译。在这个过程中,有九个“比喻”,如果我们来看看这个古希腊词的原来本意,Μετα φερειν “带到更远的地方,把某物从一边挪到另一边”,我们在这里进行了九个挪动并有九个变化或翻译
1. 发出者:甲。 物体:
形而上的现实:想法和情感。
2. 译者:甲的大脑计算机。
翻译:把想法和情感译成生物图像和声音。
3. 载体:甲的神经系统。
货物:生物图像和音像。
4. 翻译----口译:嘴和面部。
翻译----表演:可视的图像和音像。
5. 载体:光和空气。
物体:可视的图像和音像。
6. 接收器-处理器:眼睛和耳朵。
处理的物体:声音和图像被接受后处理成照片和生物声音。
7. 运载者:B的神经电缆。
物体:生物音像
8. 翻译者:B的大脑计算器。
翻译内容:讲图像和生物声音译成想法和情感。
9. 容器:B,单独的。
物体:在经过了全部这些交通和翻译的复杂过程后的A的想法和情感。
在这些比喻,运输,转换和翻译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出现“叛变”(traduttore, traditore)原本信息的情况:某个内容可能丢失了,变化了,省略了,歪曲了。某甲可以决定欺骗某乙(蓄意对规则进行不适当的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大脑计算机就像一个谦卑的和俯首帖耳的奴婢那样地行事(尽管如此,按照录制到软件里的录音,也许在某个时候就“发现了蛋糕”----这是-弗洛伊德在他的作品“我们每日都在犯的日常错误”里所做的发现。)
大脑计算机可能会因为拥有不正确的或不完整的软件或是那天发生故障而犯翻译错误。图像的各种不同的工具(声带,面目)可能会根据预先输入大脑的信息制作出精确完美的图像,或是出现与希望的相去甚远的情况。器具本身可能不是很精良或是出现故障。(声带可能受到病毒感染或是癌变细胞摘除术后恢复期)。携带某甲面部图像的光束可能会阴暗不清。某甲嘴里发出的声响的传导者可能会迟滞或受到干扰。某乙的鼻子和耳朵可能受到损伤或是发生故障。某甲和某乙的神经系统可能部分地受到损坏。某乙的大脑计算机可能会由于没有合适的软件或是受到病毒甚或是癌变的影响而犯下严重的翻译错误。
读者,您和作者,我都没有对西红柿,西班牙语,我们的躯体,我们的想像世界,以及对另一个人----即使他是我们最亲密的朋友或情人---的想法和情感的直接接触。这5个领域的原本信息是通过所有这些密如迷宫的细线和五彩纷乱的变化传达给我们的。(这些都是画中的阴影部分。画作是一个连接哪些不同世界与您和我的出色的联络系统,这个联系事通过一个物理的,抽象的,自然的,文化的和生物的繁杂机器来实行的。在这个机器里,各种元素交融在一起,光线,空气,大脑,神经系统,感应天线,感应实验室,大脑硬件和软件 ,以及最终,这个我们叫做“你”“我”和神奇的现实:我看见,你听见,我想,你感觉。)
(from BGO)
f. 情感计算机:一个人唯一的现实世界
勒内.德斯卡尔特斯(1596-1650,法国哲学家----译注)由于是一位
发现疑问大陆的克里斯多瓦尔.哥伦布而遐迩闻名(尽管在他的这些旅
行之前,苏格拉底和另外一些早期的思想家也已经进行过探索)。所有的
信息都可能让我们鱼目混珠。德斯卡尔特斯以一种无懈可击和毫不留情的
逻辑向我们证明,外部世界也许就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幻觉。
实际上,我们看到咱们的岳母骑着一匹展翅的飞马腾空奔驰,马的
嘴里不时地喷着火舌,而她像个巫婆一样的脸上带着诡秘和邪恶的微笑。
我们会从梦中惊醒,结果发现实际上这个令人恐怖的恶魔并不存在。那完
全是一种想象。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cogito ergo sum”, “je pense donce je suis(我思,
故我在)。尽管我的思维的客体----这位伟大的欧洲思想家的断定----是一匹不
存在的飞马,完全是幻觉,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可我在想我是个什么。
德斯卡尔特斯发现,存在两种物体:思维的物体(我的思想)和实际的物
体(一匹存在于我的思维之外的飞马)。德斯卡尔特斯总结道,对我们人
类来讲,最现实的,最无法拒绝的,最可信的物体,就是我们的思维:无论
马的外界现实是个什么样子,任何人无法否认或改变马的我的现实:我的思
维里的马。
非常不幸的是,德斯卡尔特斯, 如前面指出那样,未能评估出情感的
重要性和价值,并且把它们当作“confusi status menti”(思维的混乱状态)
而从知识的世俗教堂里赶了出去。德斯卡尔特斯未能发现情感的大陆,那是
一个跟思维的大陆不同的另一个大陆---就如同美洲是一个远离欧洲并与之迥
然不同的大陆一样。---- 而在我们看来对人来讲,这是一个更加重要,更加
私密和更加具有生命活力的大陆。
一个人可以看,听,想,想象和幻想,但是假如没有自我感觉的情感,
那我就依然什么都不是。 德斯卡尔特斯,康德和其他一些哲学家把
ens rationis----理性的物体,思维的物体,思想----同ens reale----真实的人,
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存在的人,一块真实的石头,一棵真实的树木,一匹有血
有肉的马区分开来了。
尽管如此,这些思想家们却忘记了无法融合到任何其它种类里的第三种
物体:ens sentimenti, ens sentimentale, 情感实体,我们的各种情感:我们
的牙痛,做爱时所感受到的愉悦之情,胜利的喜悦,找到失散的子女后的欢喜,
一条腿被火烧灼时的痛苦,阿维拉的圣女德蕾萨(西班牙16世纪著名神学家,
卡门教派创始人----译注)在她“侍神入迷”时所感受到的无限享受 。
“sentio,ergo sum”(我感故我在)。
这里讲的一切对人来说就是感受到的一切。无论他们的情感的本来的原因
是什么,一个真实的,幻想和想象的物体,一个真实的,幻想和想象的人;这里
所讲的一切就是这些物体或人,真实的也好或是想象中的也好,是如何通过大脑
计算机的运作被翻译成了惬意的和难受的感觉。真实的物体和思想对人类来讲不
是最重要的现实。最重要的是得到的这些感受,而不论产生它们的原因来自何处。
我们假设所有情感完完全全从我们的生活舞台上消失掉。我们假设看到一个
极其美丽动人的女孩,她给我们带来各种兴奋的感觉。我们可以观赏她,抚摸她。
我们可以想:这是一个多么甜蜜的,温柔的,美丽动人的女孩,可以跟她风情万
种。我们再假设这些想象和想法引不起我们任何愉悦的感受;看到她,抚摸她,
跟她做爱,我们什么感觉也没有。如果跟一位十八岁美貌少女做爱,我们什么感
受也没有;如果那美味的哈布科火腿没让我们产生任何舒坦爽口的感受,以及
跟聪慧的朋友的交谈,观赏描绘潘克尔波(西班牙北部布尔克斯一带的名胜,
----译注)自然风景的画作时我们都是无动于衷的话,我们大概就已经变成了
一块石头,变成了一架机器,一台IBM的电脑,我们就已经不是我们自己了,
我们真实的存在----感觉----大概就已经蒸发掉了。
一台磁带录音机可以录制声音,一台录像机可以把电影还原出来,一台计
算机可以进行思维性质的运作,但是都不能去感觉。人类可以去
感觉(尽管不是他所愿意的感觉,而是情感计算机迫使他偶去感觉的东西)。
对人类来讲,所有声音,图像或思想的终点站,所有外界现实(物体和人)的
终点站就都是情感。对人类来讲, 用来自于风景,烤乳猪,某男或某女的图像,
触觉,兴趣,味道或声响这些东西加工过后,大脑计算机再交给个人的那个感觉
才是他们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在规范情感世界的遗传计划里,主要的就是一个物体或实际的人----外部
世界----在大脑实验室里被翻译成一个在数量和质量上比想象的物体或人要高出
好多倍的情感现实。如果一个饥渴的人在想像中的泉水边大口地喝清凉的水,情
感计算机支付给他的是些许满意。相反,如果是在一眼真实的泉水边喝到清凉的
水时,情感计算机支付给他的就是现金般的高度愉悦。正因为如此,十六世纪的西
班牙诗人,作家和神学家胡安.德.拉.克鲁斯高呼:
假如上帝不现身显灵,
则无法治愈爱之恶病。
胡安.德.拉.克鲁斯讲的是上帝真身的出现。他承认对神的爱曾经进入到“入
迷”状态,而这种状态让他得到很大的享受,这种极大欢愉之情源自上帝未可见
的存在。但是,他又想到----受见到真实的物体/人,活生生客观存在的人而产生
更大欢快原则的导引,那是跟仅仅在想像中见到的人或物是大相径庭的----,
这种入迷和见到上帝(尽管上帝是无法见到的)所感受到的无限欢愉相比就是
天壤之别,微不足道。
有些案例讲,在某种药物或酒精的影响下,或是某种病理状态下,人会觉得
是看到,听到或是触摸到了完全想像的某种物体或是人。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完
全想像的某种物体或是人被当作真实的去接受和感觉,事情就是这样,大脑计算
机于是乎支付给人的情感酬金就是专门保留给血肉之躯的真人的那种。
如果,我们仔细注意的话,我们会发现一个男人,当他吸食了毒品后,在
他想像的空间里跟一个女人做爱得到愉悦之感跟没有吸食毒品时同真的女人做爱
所得到的愉悦之感是同样的,这个男子是在自己的大脑计算机上制造短路,而偷
得了本不应该给他的愉悦感。人们用毒品投机取巧,享受到了按照遗传法规只有
真人真物才能引起的愉悦感。
应该是对身体或对社会作点什么工作,然后从情感计算机那里得到欢愉之
感的回报,情感计算机是按照道理来操作的,现在不但不是如此,还学会了设
立骗局:什么工作都没做还拿到了回报。但是,无处不在的大自然之神,已经
对这种骗局预设了非常严厉的刑罚。根据一个人蔑视这些规律的程度,她将分毫
不差地支付预设的遗传罚金(酗酒和滥用毒品所引发的各种病症和后遗症)。
我想在这里展示的就是对人来讲,他最新记忆的现实是情感的现实。
如果他看到的幽灵无论是真还是假,对留有这种视觉的人来讲,他记住的就是他
感到的痛苦和恐怖。无论牙齿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健康的还是感染的----,假如一
个人,不管是有理由还是没理由,他感到牙齿剧疼,对他来讲,这个时候他记住
的就是这个现实。 如果,情况相反,真实的人和物体本应该在我们的大脑计算
机被译成确切的愉快感觉结果却让我们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个现实还对我们有什
么重要性呢?
著名西班牙小说家何塞.马里亚.希罗内拉对我们讲述,在他生活的某个阶段,
他必须吞咽遭到歧视的苦酒。以至于尽管他夫人的出现,他的小说得到成功都未
能使他感到轻松,未能得到略微的满足。外部世界的人和物的本性
都没有发生丁点变化,但是对他来讲,这个事实早就消失了,因为他的大脑计算机,
就像前面说得那样,处在没有能力把这些现实给他翻译成欢愉的感觉的状态下。
他的情感计算机把他活生生的夫人翻译成一个看得见的,可发声的,可触摸的女
人:可以看见她,听到她,拥抱她,亲吻她。此外,他的情感计算机把这个触觉
到的女人翻译成思想中的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夫人。但是他的情感计
算机没有能把这个触觉到的和思想中的女人翻译成一个情感的女人:他对她没有
任何情感。他知道自己最新的那些作品得到了超乎寻常的成功,但是这个知晓未
被翻译成任何令人愉快的感觉。
图像,声响甚或思想对人类来讲,不是终结点;仅仅是得到终结点的一些手段。
“我感觉,故我在”:这就是我们的真实存在,
我们的生灵,我们的幸福的核心点。如果他的大脑计算机陷于故障运转中,不能
作出正常的回报反应,那么一个意志消沉的人看见了尼亚加拉大瀑布景观有什么
用呢? 即使是那最无人可以抵御的马丽莲.梦露躺在他的卧榻上,即使是发现刚刚
挣到了数百万美金,这些又能起什么用呢?
这些想法本身已经是被当作愉快的和不愉快的情感输入大脑计算机的程序
里了。在我们的大脑计算机里,等着我们的是无法回避的死亡的想法被翻译成一种
毫无愉悦之处的情感,乌纳穆诺(1864-1936,西班牙哲学家,小说家, 诗人,剧作
家----译注) 对此称之为“生命的悲剧情感”。可以来世再生的想法还能让我们
减轻一点这种苦涩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明白死亡的到来不可避免(明白我们
都要死去;相信----如果我们信教的话----我们还会再活一次。相信就是带着疑问的
了解)而是我们驻足在精神的边缘。
约翰.洛克(1632-1704英格兰哲学家----译注)讲:“在知识的共和国里,
没有一个人不是信仰热爱真理的。” 那么先有的是什么呢,知识的蛋还是情感
的鸡?两者均为因果。想法受情感领导,情感也被想法领导。情感系统是一个信
息系统(要进食的愿望传达给我某种未知的东西)并且与此同时想法系统就在大脑
计算机的复杂实验室里把这些翻译成一个情感系统。洛克以及“知识共和国”----
commonwealth of learning----里的任何一位公民如果阿不是受其大脑计算机
里要发现新思想的愿望的驱使,就如同采珠人受到相同的情感动力的驱使一样,
他们对发现新的思想就会是毫无兴趣的。当希罗内拉写书的时候他是受情感系统----
要写和要获胜的愿望----操纵的;没有愿望驱使是不会吃得下去和写得出来的。
当希罗内拉精神压抑的时候,写出来的书和要写的书都让他“身心冰冷”
(非常有意思和有启迪的比喻)。
布莱赛.巴斯卡尔(1623-1662,法国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神学家----
译注)铸造出一句名言“Je suis un roseau,mais un roseau pensant”(我是
一节芦苇,但是一节会思考的芦苇)。 他认为在两类人当中存在着一条界限:
思考的人和不思考的人。“宇宙可将我碾成齑粉,但其不知其可以,然我知”。
按照巴斯卡尔和其他思想家的观点,这里就是我们人类高超之所在。不是我们
知道 自己了解哪些是使我们比石头高超的东西的事实。我们拥有的是这种想法
(“我思索,那可怜的石头不思索”)使我们感到自己更加高超。想法再一次
是手段,而情感是终点。一位神情压抑的特别的作家知道自己要比石头高超,
甚至要比二流作家要优越, 但是如果他没有感觉到自己更强,那这一切都一
文不值。
归根到底,不是什么性,什么金钱,甚或是什么上帝。最终的是当我们
跟这些存在中的任何一个进行接触时,我们感觉的是什么。当我们的大脑计算
机把金钱给我们翻译成愉快地感觉时,那么金钱有意义 。当我们的大脑计算
机把金钱给我们翻译成苦胆汁(头疼事,不好受,病状)的时候,金钱就变成
了地狱。与其说是Homo rationalis不如说是Homo sentimentalis:感情的动物。
我们的知识的确是比猴子的和石头的高超很多, 但是如果这种高超的知识不
能被翻译成优越的满足感,我们就不会有任何进步。人是一种利用他的知识才
华疯狂地去寻求欢乐,寻求欢愉之感的动物。
唐璜(西班牙17世纪传说的风流人物,有剧作,1818年拜伦曾以其为题材
写长诗,未完成----译注)和圣.胡安.德.拉.克鲁斯(1542-1591,西班牙神学家,
著作甚丰----译者注)都是投身到这同一种冒险之中:寻找那宝珠般的欢乐
(此处为该词的广义概念)。两个人使用的策略不同,但是他们追寻和执著追踪
的终极目的是同样的。
对于唐璜在一次次偷情历险中所享受到的肉体快感, 圣.胡安.德.拉.克鲁斯
决定以放弃这些为代价,来获得他认为是更加惬意的感受:发自对大地上,尤其
是对天上的上帝的热爱而产生的种种情感。对圣胡安沉迷于神学中的无限快乐,
唐璜不以为然,宁肯以此为代价,来换得和金发女郎以及棕黑皮肤姑娘们在
“七重天”上得到的舒坦快感。无论是基督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无论他们有什么
区别,不都是把天作为一个到处是各种欢乐的地方,而同时地狱就是引发无休止
的恐怖和难以忍受之感的地方吗?
人类世界,说到底,就是他的大脑计算机如何为他荟萃和为他准备的那个
世界就是他的情感世界。这就是他的为人,他的幸福或是他的不幸之关键所在。
(s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