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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K市靳科长的旨意把合同报价、条款做了几次修改，签字盖章发过去以后，焦灼的一周时间快要过去。
今天是星期五，今天没有回音，又要等到下个星期。我很想打电话过去询问，但又觉得这么催得太急不好。一个好莱坞的演员，电话没响够三声就迫不及待的接起来，制片人会出很低的价码，老是打电话催，也只会表明你是个做业务的菜鸟，这样想着，我把拿起来的电话又放了下来。
正在焦灼间，销售部的助理李燕说：“方重，你的传真。”，笑容灿烂拿了过来。
后面的签字盖章赫然在目，我高兴得跳了起来，看着感觉李燕的笑容并比时美丽了很多。
这边，靳科长的电话也到了：“合同收到了吗？”
我说：“刚收到，谢谢，谢谢。”
靳科长：“在传真里，我们就算成立了合作关系，合同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你们可以开始准备设备的生产组装了，这两天你有没有空？”
“今天比较忙，下周一有空。”
“那周一你带着合同原件过来，我们签订正式合同，顺带你把第一笔预付款的支票带回去。”
“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在国内做生意，合同签得再好，没有付款就是白纸一张，靳科长说“顺带把支票带回去”，这个“顺带”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明天之行的主要目的！
经过四个多月的努力，K市教育局的大单算是正式敲定了！

我告诉S市教育局刘科长，K市接触得晚，现在都已经签订合同了，付款了。一来报喜，二来也是案例证明。
刘科长还是不紧不慢：“再等等，再等等，现在是和谐社会，下面的学校我们也不能行政摊派，都要自主自愿，还有两个学校在做工作，在协商，应该也快了。”
我不能不相信他，打完电话，头脑木木的放下电话，觉得嘴巴很苦，心里很堵。

没想到，才三天，刘科长就打电话给了他，让我修改合同，不仅那两个不想参加的学校说服了，这两个学校一参加，又带动了好几个偏远一点的小学校，主动要求上教育系统。
这个合同又增加了一百多万！
我乐颠颠赶往K市，在大巴车上，又接到M市教育局的一个电话，要我赶紧去现场查看系统环境。
打电话的是原K市的方校长，就是8000元提成的那个单。他调到M市教育局以后，那所大学系统运行得不错，新官司上任三把火，上任后在教育局强烈推这一套系统，并作为教育改革的重要一着棋。
M市的经济比K市还好，学校比K市还多，如果做下来，势必更大，提成也更多！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我感叹，世间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样，人一倒霉，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好，让人受不了，人一走运，什么都来了，什么都好，同样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