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Jerry Barney吧。Jerry Barney快六十岁了,有妻子Carol Barney,和女儿Kris Barney,儿子Steve Barney. 鉴于他的年龄,董事会开始给他选接班人,大家一致认为,Millennium Institute (MI)在Jerry的任职期间,各方面都发展的很好。(MI是一个non profit organization,致力于帮助贫困国家制定国家发展计划,脱离贫困。MI推出的Threshold21(T21)模型,是用了系统动力学的方法,关注长期的,综合的,互相联系作用的国家系统。For detailed information, please refer to www.millenniuminstitute.net J 由于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天上掉下的馅饼,我有机会到MI,做一个项目,也是为了我的硕士论文)
Jerry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不容易相处的人,和一般的美国人不同,他话不多,比较内向。那天我刚到,他叫我去他家吃饭,直接从火车站打车过去的。大家坐定之后,Jerry开始祈祷,Thanks for the food we have. Think about those who do not have. 然后我们就开始吃。
做扶贫工作,其实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Jerry在自己写的一本书里,就预见到贫困的人口会增加,穷人的生活水平会降低。除了model以外,Jerry还做一些其他事情。每天临走的时候,Jerry会走过每一个办公室,关灯,渐渐的我也养成了随手关灯的好习惯。我的公寓,水电煤都是包的,可是我早上出门总是关掉所有的灯。办公室里用的所有的纸,都赫然印着recycled paper。文件夹都是旧的,Kris跟我说只要贴上新的标签就可以用了,disk,所有一切可以recycle的东西,都被recycle了。一般我们会用双面打印。办公室里有分开放可回收垃圾,和不可回收垃圾。可回收的垃圾,清洁人员不会带走,Kris就常常自己去倒垃圾。Jerry会买日本的节能型车,而且他还不太用。除了天气很不好的时候,他一般走路上下班。他的家不远,但也要走上20多分钟。我们一起去World Bank开会的时候,是做地铁去的。
MI和一些非洲,亚洲的贫穷国家的使馆人员开了一个模型介绍会。那天我们从上午十点一直忙到下午两点,presentation在中午结束了,叫了些外买的墨西哥食物,之后就是午餐和自由讨论。使馆的人走后,Jerry叫了我们一起坐下来,我正等着西方人一贯的夸奖作风,可是Jerry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次活动我们有什么不足。我们开始很认真的总结经验教训。Jerry一条一条的记下来。然后散了,他走到我的房间,跟我说,很高兴我参加了整个活动,这对我也是很有好处的。我点头称是,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他那么直接。
之后的第二天,午饭时间,Jerry一间一间屋子问,“Would you like to help us with the leftovers.”这些leftover, 一直吃了好几天才吃完,可是我们一起坚持把他们吃完了。
一连三天的开董事开始了,第一天下午,Jerry过来,叫我去听听MI的发展计划,我便做了进去,他们一行人正在讨论vision, mission的问题,一个人在说,“make a justice world”,另一个人就问,“这个justice是怎么定义的。”白板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我在心里嗤之以鼻,觉得他们讨论这些空洞的东西浪费时间。可是之后的不久,说到一些具体的做法时,大家又回过头来看我们的mission是什么,vision是什么,怎么做才是对的,我终于了解这些问题的重要性。(其中还有一个故事,放在以后吧)
钱总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天一早,Jerry就兴冲冲的跟我说,今天有一个和fund raiser的代表的会,让我也一起看一看,美国private fund是怎么运作的。我欣然接受了。Jerry说,可能有好消息,“我问这个fund要了一百万,”我张大眼睛,一百万?他笑了,当然基本上我们得不到那么多。当我们一起吃着三明治,色拉,喝着茶,咖啡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女士,很抱歉的告诉我们经济不好,资金短缺,很多长期支持的项目都没有进行下去了。他们是比较重视环保的项目,T21有涉及到这一点,不过不是专门的项目,所以很难解释给上面的人。Jerry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就问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争取,有什么其他的fund可以推荐。继续介绍了些我们的活动,
我渐渐的习惯了他说话不多,说话很慢,不外露,我想一个人就是应该想的快,说的慢。而且我非常喜欢听他慢慢的把他的想法说出来,然后大家都开始沉默,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