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公公婆婆到了新天鹅堡脚下,公公和LC爬山去了,婆婆在车里睡觉,我坐在山脚下的教堂旁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阳光极好,对面海拔两千米的山顶,不断地有人在跳伞。蓝色,绿色,红色的降落伞,悠扬地飘荡在空中,慢慢地,降落在灌木丛中的草地上。好像是天上有人在挥洒降落伞,明明一直在落下,山下的缆车不停运作,带人升到山顶,又是一阵起跳,如蓝天上绽开五色花伞。
我想象那在空中的感觉必定极好,所以“飞”过的人都欲罢不能。
有人开着房车来歇脚,端出自己煮的咖啡和买好的糕点。游客经过也赞一声,好惬意!
看守教堂的中年妇人笑咪咪地踱到我身边,坐下来和我聊起了天。
关于那个死于非命的悲惨的国王,一点一滴,起程转折。这样明媚澄静的天气,翻草机在我们不远处辛勤来往转动,带起一阵阵草汁的香气。历史人物也就这样淡淡的,不管当日相思有多苦。山脚下的城市每年纪念他的生日,忌日,命名日,世界各地的游客不间断地蜂拥而来,看一眼他的城堡,又再离去。是何事叫他渐入疯狂?多少年前同样的夏日神秘死去,留下无解之谜留给后世去传说。
“其实这样也好,大家都喜欢猜谜”。
我俩坐在教堂的阴影里,毫无历史的重负,分外写意,无法分说。
谈起当地的农作,妇人用怀念的口气说到以前的草地:草剪得太勤,再没有以前那样五颜六色的草地。
我指着教堂旁边开着黄花,白花的草地问,是不是像这样? ---- 不是的, 是许多蓝色的,紫色的野花。只有在天鹅湖那边,因为是国家自然保护区,一年才剪一次草,还可以看得见那样五彩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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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骑车上班的时候,在18号楼后面,正开着许多蓝色的风车菊和紫色的如豌豆荚一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