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古音禪師所住的那個村子裡有一個女孩懷孕了,他的父親逼問她,叫她說出她愛人的名字,最後為了要逃避懲罰,她就說那是哈古音。 她父親就不再說了,但是當那個小孩出生,他立刻將他帶到哈古音的面前丟給他。「似乎這是你的孩子。」他說,同時極盡侮辱之能事,冷嘲熱諷地痛批這件丟臉的事。
哈古音只是說:「喔!是這樣的嗎?」然後將那個嬰兒抱在他的懷裡,從此之後,不管他去到哪裡,他都會帶著那個小孩,將他裹在他破舊的袍的袖子裡。在下雨天和暴風雨的夜晚,他會跑出去向鄰居要牛奶。他的很多弟子都認為他已經墮落了,因此就反對他而離開他。哈古音一句話都不說。
就在那個時候,那個母親發覺她無法忍受跟孩子分離的痛苦,所以就坦白承認那個孩子真實父親的名字,他父親衝到哈古音禪師那裏,俯臥在他的面前請求他的原諒。 哈古音也只是說:「喔!是這樣的嗎?」然後將小孩子還給他。
對一般人而言,別人的話太重要了,因為他沒有他自己的東西。任何他所認為的自己只不過是別人意見的搜集。有人說:「你很美。」有人說:「你很聰明。」他就一直搜集這些資訊,因此他總是在害怕──他不可以做得讓人家對他有不好的評語,他不可以做得讓人家對他失去尊敬。他一直都在害怕別人的意見,害怕別人怎麼說,因為一切他所知道的他自己就是別人對他的評語。如果他們將那些評語收回,他就會變得赤裸裸,那麼他就不知道他自己是誰,到底是醜的,還是美的;是聰明的,還是不聰明的。他對他自己的本質存在沒有概念,甚至連模糊的概念都沒有,他依靠別人。
但是一個靜心的人不需要別人的意見。他知道他自己,所以別人怎麼說是沒有關係的,即使整個世界都說了一些反對他自己的經驗的話,他也只會笑一笑,最多就只會有那個反應,但是他不會採取任何措施去改變別人的意見。他們是何許人?他們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還試圖要給他貼標籤。他會拒絕被貼標籤,他只會說:「我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這就是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