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搬家,来回一千多公里,两个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少,整理起来真是费事耗力,而且整理的工作还非自己动手不可,把我累坏了。我的私人用品就装了四十多个箱子,牛牛的更多,除了一些老家具及现在住的房子里的储蓄间里的杂物,还有他留在美国和香港的一些东西,需要下一步再安排托运。每个周末都安排了货车运去新家,跨国搬家真不容易。
一直在琢磨着这个跨坛的作业“搬家记”怎么开头,上些照片,图文并茂才好。正好周末整理手机里这几天拍的照片,看到牛牛老家阁楼上的老油画老照片,就从这些照片开始讲吧。
我们位于日内瓦的新家是牛牛家族房产之一,从牛牛决定“买下”这个自己其实拥有继承权的物业作为我们两个“飞人”的根据地时,他就正式跟他的大哥介绍了我,在一次精心安排的家宴上我见到了牛牛的大哥,他给我的印象,是位严谨庄重的人,也难怪,九代都是律师法官公证人出身的家族继承人,既是长子,又是家族产业的管理者,父亲过世后他是一家之主, 长兄如父,牛牛对他很是尊重。牛牛哥哥的妻子,也就是牛牛的嫂子维尼,可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女人,呵呵,这个有些左派艺术家风格的女人可有不少故事的,我一定专门开篇讲一讲她,绝对是令人一见之下就难以忘怀的神奇人物。这里言归正传,讲搬家。
维尼打来电话给我,她甜蜜地声音,细细慢慢地说:楼上阁楼里还有很多东西,都是玛努(牛牛家人对他的昵称)的,既然他那么忙,从来没时间,你能不能过来,帮他整理一下,看哪些可以运走,哪些可以扔掉啊?
第二天一大早,牛牛开车把我送到了他哥哥家,那是牛牛祖父建造,父亲继承,现在又传给牛牛哥哥的一所大房子,也是牛牛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花园大的一望无际不说,这所老房子里面竟然还有电梯,从地下室一直到四层的阁楼。刚起床的维尼请我跟她一起用了早点,然后就领着我上上下下在这个迷宫一样的房子里走了个遍,我不由感叹牛牛的祖父真是英明,建房子时就考虑到电梯这个现代机器的方便了,不然爬楼梯的话,可真得把我累得腿疼啊。
四楼这一层是牛牛年少时的地盘儿,我看到电梯按钮的标签上还保留着他自创的“飞人”标志,不由笑了,真亲切。一到阁楼,说是阁楼,其实就是屋顶下的那一层,空间一样多,每个房间都宽敞而明亮,但现在都堆满了旧的家具,餐具,杂物什么的。维尼说,上面还有一个小阁楼,也有一些他的东西,她带着我顺着一个木头楼梯爬上了顶楼,打开门口的一盏小灯,说“你自己看吧,我也从没进去过呢。你看这儿还有几件箱子呢。”我探头看进去,进口处只看得到一小片木头地板,隐约几件箱子,里面就是黑洞洞的,不知深浅了,嘿!真是小孩子捉迷藏的好地方呀!!
我让她下搂去继续忙她的事,我站在顶楼的黑暗中,慢慢适应了光线,摸着墙角找到了电线和开光,灯一亮,真是吓我一跳,这个屋顶相当大呢,里面一层层的书架,大大小小的箱子,成摞的胶片盘,还有三架老式放映机,角落里还有牛牛自己制作的直升机飞机航模,呵呵,看到自己爱人年少时的旧物和生活就这么一下展现在我面前,我真是觉得开心啊,但是,怎么整理呢,简直无从下手啊,头晕起来,不由给牛牛拨了个电话,他说:别的没关系,主要是哪些胶片,照片啊什么的,里面还有我第一个16mm电影的底片呢,一定要找出来带走啊,呵呵。
任务繁重,估计得花一整天时间了,我下搂去厨房喝了一大杯浓浓的黑咖啡,束紧头发,系紧腰带,卷起袖子,忙了起来。
先休息一下,看几张我在大箱子里翻出来的几幅老画像老照片吧,顺手用手机拍的:
这是牛牛的曾祖母,少女时期的油画肖像,典雅端庄,我很喜欢她那纤细柔美的手。
还是曾祖母,做了母亲的她和孩子们的画像,光影非常柔和细腻的油画,可见画工的厉害。她怀中抱的男婴就是牛牛的祖父,母亲脸庞上慈爱神情,令我深深心动。
这是长大了几岁的那个男婴,牛牛的祖父,甜美可爱,我总算找到牛牛那双蓝色大眼睛的遗传根源了,呵呵
这张油画是牛牛母亲,我非常喜欢我这个“婆婆”的年轻美丽身姿,现在她已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她年轻时曾是唱歌剧的演员,也画得一手好油画,我们的新家里还有几幅她本人的作品呢。
这个是张黑白老照片,牛牛祖父跟家人,在卢森堡伸克城堡的合影,那个中前方趴在脚凳上的就是蓝眼睛的男孩。
这张画像年代更久远了,连牛牛也说不清谁是谁了,我发现这些大家族的温馨家庭照里,中心总是那个未来家族继承人的男孩子,这可不是封建中国独有的特色,欧洲也一样,以后我会专门讲讲这些家族老故事,很多都是维尼告诉我的,我们曾一起通宵聊过一夜,女人之间的话题,有些事估计牛牛都不知道呢,呵呵。
- 未完待续 -